“我的神啊!”當莉莉大嬸憤怒的揮動那柄巨大得可怕的狼牙棒時,恩佐的眼睛嫉妒得泛出了血絲。
粗大的幾乎有大半個人那麼長的狼牙棒撕裂空氣,發出刺耳的呼嘯聲,當莉莉大嬸憤怒的將鬥氣灌入狼牙棒的時候,狼牙棒上近百顆中指粗細拇指長短的尖刺同時噴出了赤紅色的火光,更有無數火星從狼牙棒上噴出。一層淡淡的厚有三寸的火焰裹住了狼牙棒,隔著十幾米遠,恩佐都能感受到狼牙棒上可怖的高溫。
那是一柄魔法兵器!一柄極其罕見的魔法兵器!
收集最珍稀的魔法金屬,采集屬性匹配的魔法寶石,用大師級的手藝鍛造出兵器的粗坯,大師級的符印師在粗坯上雕刻出對應的法陣,然後由大師級的法師灌注魔力,最後由三名大師聯手精製兵器、封印法陣、穩固魔力,最後用對應屬性的魔獸魔核激活,這才能鑄造出一柄魔法兵器。
恩佐長了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到一柄真正的魔法兵器!
而且這是火屬性的魔法兵器,而火係魔法一直被稱為殺傷力最強的魔法,尤其是火係魔法的群攻群傷效果,更是所有係彆魔法中最卓越的。不說這柄狼牙棒值多少錢,魔法兵器從來不能用金幣來衡量它的價值,這柄狼牙棒如果裝備在一個天位騎士身上,他就有單打獨鬥徹底壓製三位同階天位騎士的實力,甚至能夠斬殺兩位以上和自己同階的敵人,或者越級挑戰比自己階位更高的天位騎士。
如果莉莉大嬸是天位騎士,那麼她完全可以穿著這套熊族之怒的甲胄,拎著那條狼牙棒去帝都的勝利宮逛悠一圈。她可以大搖大擺的走進去,向勝利宮內正在沉睡的皇帝陛下打個熱情的招呼,然後在帝都軍力調集之前輕鬆的走出來。
帝國勝利宮的日常戍衛軍團,絕對擋不住一名身穿熊族之怒的甲胄,還是用一柄巨型魔法兵器,更是蠻力無窮的可怕女人!
“我的神啊!如果莉莉大嬸參軍,那麼她肯定會被直接授予將軍的軍銜!就她這一身豪華的裝備,絕對值這個價錢!”恩佐右手捂住心口,衷心的對莉莉大嬸的這一套行頭表示了無上的羨慕和嫉妒。
林齊聳了聳肩膀,他咳嗽了一聲,向已經陷入瘋狂邊緣的莉莉大嬸叫嚷道:“親愛的莉莉大嬸,我回來了!我沒事,咳咳,我真沒事!”
“神哪,可愛的眾神,你們終於讓我的林齊少爺平安回來了!”莉莉大嬸欣喜若狂的望著林齊,隨手將手上那根巨大的狼牙棒丟了出去。狼牙棒旋轉著飛出了二十幾米,附近的仆役下人無比抱頭鼠竄,沒人敢被這可怕的凶器磕碰一下。
整個祖宅裡,隻有莉莉大嬸有那樣的蠻力使用這根狼牙棒,就連黑胡子都沒那力氣,就連莉莉大聲的丈夫,剛剛被莉莉大嬸當球一樣踢飛出來的鐵錘也沒那個力量。
“死老太婆!”鐵錘捂著腰憤怒的喝罵了起來。
莉莉大嬸對鐵錘的咒罵聲無動於衷,她步伐沉重宛如一座狂奔的大山一樣撲到了林齊身前,用力的將林齊摟在了懷中。“噢,我的林齊少爺,您可千萬不能有事。我答應過小姐,一定要好好照顧你的!哦,天哪,您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您身上的這味道?”
莉莉大嬸的眼珠子驟然變得赤紅一片,她抓著林齊的衣領狠狠一下撕開,就聽得‘哧啦’一聲,林齊乾乾淨淨的暴露在祖宅數百名男女仆役的麵前。寒風呼嘯而過,林齊茫然的雙手捂住了下體,麵色赤紅的站在了祖宅的大門口。
橫七豎八的傷口密布全身,雖然塗上了刀創藥,雖然用繃帶纏好了傷口,但是依舊有血跡從繃帶邊緣滲出來。可怕的殺氣從莉莉大嬸的身上擴散開,莉莉大嬸慢慢的轉過頭,望著麵色慘白的巴爾,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道:“是誰砍傷了我的小林齊?巴爾,你這個該死的混蛋,告訴你莉莉大姐,是誰砍傷了林齊小少爺?”
有著天位實力,統轄敦爾刻港口區數萬水手、工人、地痞、流氓等好漢,在黑虎家族中權威極重的巴爾諂媚的彎下了腰,滿臉是笑的恭聲道:“我最最尊敬的姐姐,看在我們兩早死的母親份上,我如果說我不知道是誰砍傷了林齊少爺……”
莉莉大嬸宛如一道狂風衝到了巴爾麵前,她的速度是那樣的快,甚至巴爾都沒能看清莉莉大嬸到底是怎樣衝到自己麵前的。莉莉大嬸重重的一拳打在了巴爾的臉上,鐵拳套上四根粗大的尖錐突起深深的沒入了巴爾的臉,差點就給他毀了容。
巴爾哼都沒哼一聲被打飛,幸好他及時運起了鬥氣護住了身體,這才沒讓莉莉大嬸將他的大牙打掉。
莉莉大嬸咆哮道:“那麼,我就代替我們早死的母親教訓你!你堂堂一個天位下階騎士,居然不能保護好林齊小少爺,你這個廢物,無能的爬蟲,隻會帶著一群小**欺負善良百姓的膽小鬼,連自家老婆都管不住的軟蛋,我要打斷你的腿!”
巴爾向躺在地上裝死的鐵錘投以求救的目光,但是鐵錘死死的閉著眼睛,他甚至屏住了呼吸,證明他早就被莉莉大嬸一腳踹得暈了過去。
巴爾哭喪著臉看向了林齊,但是林齊渾身僵硬的捂著下身站在門前,略微有點臃腫的身體在寒風中瑟瑟發抖,腦子裡一片空白。他被看光了,他被這麼多仆役和下人看光了。如果都是男人無所謂,但是這裡麵還有那麼多的姑娘和大嬸!
如果林齊再年輕十五六歲,被看光了也無所謂,但是諸神在上,林齊已經渡過了他十八歲生日,他已經成年了!但是,他在自家祖宅門前,被看光了。
數百人被莉莉大嬸可怕的殺氣震懾,沒有一個人敢開口哼哼一聲。
林齊眨巴了一下眼睛,他終於找到了最好的渡過難關的辦法,他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的呻吟了一聲,然後猶如一個貴族小姐那樣嬌柔慵懶的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