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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周老和徐老的讚許,王觀自然要表示一下謙虛。不過這個時候,卻沒人理他,因為覺得東西可能是河圖洛書之後,眾人自然仔細研究起來。
“感覺有些不對……”
又觀看了片刻,一個大專家遲疑道:“河圖洛書的痕跡,並不是這個樣子的。再說了,這麼大片的龜甲,不至於隻是刻了河圖洛書而已。”
這倒是大實話,儘管河圖洛書的名頭很大,不過圖形卻比較簡單。隻不過在簡單的圖形之中卻蘊含了許多哲理,至少在一些人眼中,包羅萬象,涵蓋世間一切真理。
然而,從幾頁拓片之中,大家也可以推測,拓片的龜甲肯定很大,好像一個桌子似的,起碼有方圓一兩米左右大小。
這麼大的龜甲,不敢說千年萬年,但是七八百年肯定有了。而且在龜甲片上,又刻了許多線條、小點之類,好像有幾分密集,錯落有致。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河圖洛書。
當然,這也是由於拓片較少,信息量不足,自然不好判斷。
“不是說故宮也有類似的拓片嗎?”
與此同時,有人琢磨道:“不知道是不是散佚的拓片?”
“這個不好說……”
在說話之間,也有人提議道:“要不打個電話回去,讓人幫忙找一找,然後傳真過來。”
“這個主意挺好。”
心動不如行動,一個專家立即掏出手機聯係故宮同事。說明了這邊的情況,對方也十分感興趣,答應幫忙翻查一下。
片刻之後,結束了通訊,接下來隻有等了。也不是乾等。大家也重新坐下來喝茶,就拓片的來曆各抒己見。大概過了一個小時,故宮方麵就有回訊了,卻是找到了那幾頁拓片,而且確定拓片用紙確實也是明代內府金箔紙。
聽到這個消息,眾人自然是一陣歡欣鼓舞。然後經過一番操作之後,大家也收到了那些拓片的圖本,然後立即打印出來。綜合一下,拓片大概有十幾張,有些能夠拚在一起。有些則是單獨成張。不管怎麼說,反正排列出來之後,龜甲片的輪廓更加明顯了。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拓片的內容,也就是那些線條與大小不一的圓點。
“果然不出所料……”
乍看之下,周老立即笑道:“這應該是星相圖。”
“星相圖?”
適時,旁邊的專家沉吟了下,也點頭讚同道:“應該是,傳說古代的欽天監。確實有把星相圖繪刻在龜甲上的習慣。可能是需要備份,所以又乾脆拓印下來。”
“也不是沒有可能。”徐老輕歎道:“可惜了,好好的一份星相圖,最終卻散佚各地。殘缺不全。”
“徐兄。”
聽到這話,周老趁機道:“既然這樣,你這幾頁拓片,能否割愛?”
“得……”
一瞬間。徐老頓時苦笑道:“就知道你過來準沒什麼好事,總是在打我這些寶貝的主意。”
“不能這樣說。”周老連忙搖頭道:“現在不是我要,而是我代表故宮博物院。正式向你邀約洽談這事。”
“好了,不要拿故宮壓我。”徐老沒好氣道:“想拿就拿去,反正就是幾頁廢紙罷了,我也不稀罕。”
“知道就好,那我就不客氣了。”周老真不客氣,小心翼翼把幾頁拓片整理起來,然後笑道:“回頭再給你送一麵旗幟。”
“不用了,我屋裡的錦旗足夠多了,再送來就沒地方掛了。”
徐老輕輕擺手,就是這一句話,足夠讓王觀慚愧。老前輩們的覺悟,果然不是現代的年輕人能夠比擬的,反正他自問做不到。
嗯,這是代溝,觀念的不同,沒辦法抹平的。
在王觀暗暗感歎之時,轉眼就是中午,大家在徐老的招呼下,也隨之吃了午餐。之後大家才打算四處逛逛,看看風景什麼的,王觀就接到了安德森先生的來電。
“咖啡廳?”
此時,王觀有些驚詫:“有人要見我……也行,我待會就到……”
說話之間,王觀打斷了手機,然後回頭道:“周老,安德森先生的來電……不是去鑒定東西,好像是為了另外的什麼事情……”
“你去看看。”周老淡定道:“以不變應萬變,有意外就打電話給我們。”
“好!”
王觀輕輕點頭,也隨之赴約而去。不久之後,他也來到了一家環境十分清雅的咖啡廳,安德森先生就在其中等候多時了。
不僅是安德森先生,進去之後王觀就現,在安德森先生的旁邊,還坐了一個四十多歲左右的棕中年人。乾淨利索的西裝革履,頭更是梳理得一絲不苟,感覺好像是大公司集團中的經理一樣。
“安德森先生。”
王觀目光一掃,也隨之招呼起來。
“王,你來了,快請坐。”安德森先生自然起身相迎,然後介紹道:“這位是約翰先生,我的朋友,現在就職於……”
“咳。”
一瞬間,約翰先生打斷了安德森先生的介紹,主動伸手道:“你好,王先生。”
約翰先生一開口,王觀才現他的中文水平不錯,儘管沒有安德森先生那樣字正腔圓,但是每個字的吐音清晰,哪怕有幾分生硬,卻足夠讓人聽懂。
“你好……”
王觀自然回應,握手之後,大家也隨之坐了下來。
一番客套之後,三人卻沉默了下來。王觀冷眼旁觀,卻是覺得安德森先生擺明了是牽線搭橋而已,現在卻是置身於事外。至於約翰先生,似乎在措詞,盤算怎麼開口。
這個時候,沒人說話,氣氛自然有幾分冷場。等到服務員端上醇香的咖啡之後。約翰先生這才開門見山道:“王先生,我們老板看中了你們博物館的一件東西,想要把它買下來,希望你可以幫忙成全……”
“什麼東西?”王觀一怔,隨之若有所思起來。
“一個杯子。”約翰先生直言不諱道:“聽說那個杯子能夠把白酒化成紅酒,我們老板很感興趣,想買下來做個研究。”
“果然……”王觀笑了,輕輕搖頭道:“那是我們博物館的鎮館之寶,鎮館之寶懂嗎?就是非賣品,不可能讓給彆人。”
“王先生。不要急著拒絕,我們很有誠意。”
說話之間,約翰先生在隨身的公文包之中取出一張相片,然後輕手遞了過去:“我們老板打算拿這件東西來換。”
“什麼東西?”
王觀隨意看去,頓時一驚:“獸……”
看了一眼,王觀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因為約翰先生拿出來的居然是這些年來,被炒得沸沸揚揚的圓明園獸。
眾所周知,圓明園的獸,原為圓明園海晏堂外的噴泉的一部分。是清乾隆年間的紅銅鑄像。海晏一詞,取自河清海晏,國泰民安的意思。然而非常諷刺的是,在一八六零年的英法聯軍侵華戰爭之中。這些獸就流落四方,散失海外。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更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起,圓明園十二獸。居然成為了中國文物流失的一個縮影,而且更成為了其中的代表。許多人覺得,好像隻要把十二獸收集齊了。就意味著一場勝利,民族自尊心、自豪感的勝利。
可是,王觀卻覺得許多人卻忽略了一件事情,圓明園的十二獸,說白了就是十二個水龍頭。也不是說它們沒有價值,但是它們的價值並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那麼大。或者說在有心人的推動下,才會把它們的價值無限抬高。
實際上在真正的行家眼中,這些玩意兒——根本不稀罕。
這是事實,不然細數十二獸的回歸,也可能看出一些端倪來。至今為止,鼠、牛、猴、虎、豬和馬銅像已回歸中國,據說龍目前在台灣,保存完好,但短期內不會現身。所以拋開龍不提,其他的銅像,哪個不是炒作上去的?
如果這些東西不跟圓明園聯係起來,如果不跟英法聯軍侵略聯係起來,價值就不可能這樣虛高。因為有了這個聯係,它就有了新的價值,這個價值就是國恥的見證。
此時,王觀繼續觀看相片,隻見相片中的卻是下落不明的雞。中國現在的版圖就像是一個雄雞,也難怪約翰先生十分確信,並且很有信心王觀會答應這筆交易。
對此,王觀冷笑了下,隨意把相片扔下,淡然道:“這就是誠意?”
“沒錯。”
察覺王觀漫不經心的態度,約翰先生心裡多少也有幾分迷惑,也在揣測王觀是不是在欲擒故縱。畢竟據他調查,中國人好像有個圓明園十二獸情結,現在見到其中一個,難道不應該欣喜若狂嗎?
“如果隻是這種誠意,那麼我隻能說,你們老板真是癡心妄想。”
就時這時,王觀一臉不屑的表情,搖頭道:“拿一個破水龍頭,就想換傳說中的聖杯,你們老板是不是想得太美了。”
“聖杯?”
一瞬間,約翰愣住了,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岔了。與此同時,安德森先生目光閃爍,卻也沒有什麼驚疑之色,顯然早有這方麵的猜測了。
“呃,是杯子。”
這個時候,王觀好像說漏嘴似的,連忙補救道:“我是說,神奇的杯子。”
然而,約翰先生仿佛沒有聽到任何解釋,經過幾分鐘的渾渾噩噩之後,這才慢慢地清醒了過來,隱約之中也明白為什麼老板對於那個杯子矢誌必得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