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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據黨無疑是世界上最無聊,也是最有奉獻精神的人。畢竟他們的存在,可以讓世界變得更有……意義?
不管怎麼說,反正也不知道考據黨翻查了多少資料,才算是把鑒定會上專家的每句話,每個典故的出處,還有上下什麼的,都仔仔細細羅列出來了,沒有絲毫的疑漏。
每件東西都有長達十幾頁的詳解,有人細致的看完了,也有人粗略的打量。然後就有比較細心的人卻現了其的不對。
“好像少了一件東西的資料。”
“對,少了一件東西,那個杯子……”
可以說,在鑒定會出現的東西,每件都是稀世珍寶。就好像是夜空的螢火蟲,根本沒有被人忽略的可能性。尤其是那個能將水和白酒轉化成紅色液體的杯子,本身就足夠吸引大家的眼球了,怎麼可能視若無睹?
考據黨為了維護自己的權威性,自然站出來辯解:“不是我不想考據那件東西,而是關於那個杯子,專家也沒怎麼點評。”
“好像也是啊。”
在考據黨的提醒下,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仔細回憶就知道人家沒有撒謊。
“當時好多人爭搶,為了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專家就直接把赤霄劍拿出來了,卻是忽略了這個杯子。”
“哎呀,那些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在責怪聲,也有人琢磨道:“那個杯子這樣神奇,應該也是古代的奇珍異寶吧,難道就沒有什麼線索證實東西的來曆?”
民間藏龍臥虎,自然有高人存在。就在許多人絞儘腦汁之時,也有人輕輕鬆鬆給出了自己的答案,而且答案貌似有些靠譜。
““唐開元時內府有一酒杯,青色。而有紋如亂絲。其薄如葉,杯足上有鏤金字名曰自暖杯。上令取酒注之,溫溫然有氣相吹如沸湯。”
“自暖杯?”
“感覺好像是,你們也看到了,杯子注水之後,就會沸沸揚揚……”
“這是開元天寶遺事的書記載,除了外形以後。杯子的異狀和描述的差不多,可能真是自暖杯。”
“確實。確實!”
許多人附和起來,紛紛表示讚同。
當然,也有人出於謹慎的心理,語氣看似是不置可否,實際上充滿了炫耀之意:“是不是自暖杯,等我參觀之後,再告訴大家答案,期待我的好消息吧。”
評價旁邊,還奉上了一張門票。
見此情形。肯定是是許多羨慕嫉妒恨。要知道現在希夷博物館的門票,不是想買就能夠買到的,簡直比春運的車票還要難求。聽說在黑市之,本來幾十塊錢的門票,現在已經被炒到了幾百塊了。而且看趨勢漲得比物價還快,據說要破千了。
就算是這樣,但是門票依然是有價無市。不僅是有錢就可以了。還要看運氣。
“土豪,我們做朋友吧。”
“求票,求票支持啊,還有沒有票,給我一張唄!”
這個插曲出現,使得樓歪了大半。經過一番紛紛擾擾之後,才算是恢複正常。許多人覺得東西很有可能是自暖杯,但是也有人表示不同的看法。
“自暖杯是加熱的,而那個杯子卻是轉化液體,效果完全不同啊。”
“況且,自暖杯應該是國本土酒杯的款式,然而那個杯子卻是偏向西式風格。所以我覺得杯子不是自暖杯……”
“至於是什麼東西?說不定是西方教廷的聖杯……畢竟看起來很像……”
“聖杯?樓主,你想象力太強大了吧。”
“樓主想象力已經突破天際,與我們不在一個層麵上了。”
“……就是腦殘的意思嗎?”
“知道就好,彆拆穿啊。”
此時此刻,翻看了幾條評論,王觀笑了笑,隨手關掉了頁。他相信在不久之後,肯定有人翻開這個評論,並且奉若神明,驚歎不已。
不過那是以後的事情了,這個時候王觀看了眼時間,稍微收拾了下,就出門而去。
外麵陽光明媚,車流人流一切正常,並沒有電視媒體述說得那麼誇張。或許真有許多人朝京津地區湧來,但是肯定不會真有幾千萬。畢竟現在又不是節假日,大家對於那些珍寶再好奇,恐怕也沒有多少人真的請假走一趟。
人生,柴米油鹽醬醋茶才是永恒主題,奇珍異寶隻是點綴。大家在上吵吵鬨鬨,湊個熱鬨就行了,不可能拋開一切去追逐觀賞。
當然,如果有巡展,想必還是有許多人有興趣看個究竟的。不過王觀覺得這樣也挺好,不然真有幾千萬人湧來,恐怕好事也會變成壞事。
思緒飄飛之,王觀慢慢開車來到了拾遺閣。抵達地方之後,開門下車一看,隻見大門有些冷清,頗有門可羅雀的意味。
對此,王觀也不以為意。畢竟對於古玩店來說,生意好不好並不是按天來算的,而是分每個月,每個季度,甚至每年總結。
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這絕對不是玩笑話。一整年時間沒有什麼生意,直到年終最後一天順利買出去一件東西,說不定以後三年都不用愁了。拾遺閣不至於這樣慘淡,但是也不可能天天顧客盈門,這樣不現實。
“老板你來了。”
王觀下車之後,才走到了門口,還沒有進門呢,就被看店的夥計現了,連忙迎了出來。滿臉笑容引請,不等王觀詢問,就機靈解釋道:“大掌櫃在樓上……”
“嗯,你忙,我自己上去就行了。”王觀微笑點頭,就輕步走了上去。其實今天也沒什麼事,就是在大掌櫃曹祥的強烈要求下,過來巡視一下,了解經營情況什麼的。
反正手頭上的事情已經忙完了,閒著也是閒著,王觀就過來了。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產業,也不好太過漠視了。
“三哥……”
來到了樓上。王觀隨手敲門而進。
這個時候,曹祥正在看電視,隻見寬大的屏幕上正在重播鑒定會的場景,而且是明光鎧和唐刀登場的畫麵。
曹祥看了眼,迎請王觀坐下來之時,也忍不住讚歎道:“東主,從來不知道你的身手居然這樣好。隨便幾刀就把木樁軟得七零八落。”
“不是我身手好,那是唐刀鋒利。銳不可當。”王觀十分謙虛。
“刀再好,也要看什麼人在用。”曹祥這話有點拍馬屁的嫌疑,但是也不否認有些道理。畢竟同一把刀,有人能把木樁劈斷,有人連桌角也砍不動,充分說明兵器隻是工具,關鍵還是在於人的能力高低。
好話人人愛聽,王觀自然也不例外,但是不至於沉迷。嗬嗬一笑之後。隨口轉移話題道:“關揚呢,怎麼不見他?”
“跑生意去了。”曹祥笑道:“也不知道受到什麼刺激,突然變得勤快起來。”
“勤快就好。”
王觀點了點頭:“表現怎麼樣,沒給你添什麼麻煩吧。”
“不麻煩,相反還是得力助手。”
曹祥連忙說道:“開始的時候,或許還有些不熟悉,但是習慣下來了。無論是收貨還是談生意,都井井有條,幫我分擔不少工作。”
儘管兩人是朋友,但是在這種事情上,曹祥也沒有必要撒謊。畢竟看賬目就知道了,在古玩店工作。底薪不算很高,關鍵是各成提成和獎勵。
就算是關係再好的朋友,曹祥也不可能把自己應得的利益讓給關揚吧。畢竟曹祥也有一家老小要養活,偶爾幫關揚一把還行,次數多了他也承受不了。想到這裡,王觀輕輕地點頭,然後伸手接過曹祥遞來的賬本。仔細地翻閱核對起來。
曹祥也沒有打擾,奉上清茶以後,就悄悄地關了電視,輕步走了出去。
梳理了賬本,再到庫房檢查了一番,王觀也十分滿意。正在觀賞一件關揚低價收上來的清代漆器的時候,卻忽然聽到樓下傳來了陣陣喧嚷聲響。
“怎麼回事?”
王觀微微皺眉,隨手把漆器擱下,慢慢走了出去。不過他也長了個心眼,沒有直接下樓,而是先在樓梯口觀望。一是先看看什麼情況,二是如果真有什麼情況,那就看看曹祥的應變能力,打算怎麼處理……
看了一眼,王觀現喧嚷的源頭是一個二三十歲左右的青年,從麵相來看,卻是有幾分流裡流氣,眼神不正,給人一種輕浮的感覺。
實際上也差不多,這人手裡提著一個破皮箱,好像正在給曹祥推銷什麼東西,但是看情形應該是談不攏,他就趁機吵鬨起來。
“兄弟,不是我們店大欺客。”
此時,曹祥表情十分無奈:“我們的店鋪雖然不小,但是遠遠談不上多大。再說了,你這些東西……真的不值這個錢。”
“怎麼不值。”那人叫嚷道:“你沒看電視嗎,我這些是寶劍,真正的寶劍,和工布劍、赤霄劍一樣,削鐵如泥,斬釘截鐵……不信我可以試給你看……”
在說話之間,那人直接在破皮箱取出一把鏽跡斑斑的長劍,或者鐵條。反正東西隻有劍的輪廓,鋒刃的腐化情況十分嚴重,布滿了坑坑窪窪……
這樣的東西,說它是劍,簡直就是對於劍的汙辱。
然而,這人臉皮極厚,根本無視曹祥等人皺眉的神態,而是舉起“鐵條”,忽上忽下的比劃,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
見此情形,王觀也是微微皺眉,覺得這人不像是上門推銷東西,反而像是訛詐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