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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味很好……”
在保羅先生妻子的熱情招待下,王觀舉杯抿了一口香濃的紅茶,然後就露出燦爛的笑容讚許起來。至於是不是真好,其實也不怎麼好說。反正不管是王觀,還是方明升他們,在吃了甜點,喝了咖啡、紅茶之後,每個人都是交口稱譽,讚歎不已。
對此,保羅先生的妻子自然十分高興,道謝幾句之後,就找了個借口出去了,讓丈夫與朋友們自由自在的聊天。
當然,與其說是聊天,不如說是盤點收獲。此時此刻,保羅先生把清乾隆仿哥窯貫耳尊拿了出來,臉上有幾分得意笑容,然後示意大家觀賞。
“真的不錯。”
這個時候,王觀是由衷稱讚起來了。
看得出來,東西是精心仿製的作品,無論是胎釉,都是十分講究。尤其是開片的紋裂,絲絲縷縷就好像是鐵線一樣古拙,再加上比較深沉的釉酥光澤反映,可謂是寶光內蘊,自有一番說不出的美感。
王觀的一番評點,經過餘味的翻譯之後,也讓保羅先生眉開眼笑,反過來稱讚王觀很有鑒賞能力,是個優秀的青年鑒賞家……
“我這套杯碟也不差啊。”
與此同時,方明升也拿出了要送給朋友的禮物。專門定製的描金徽章紋杯,還有杯下的托碟,兩樣齊全就是套裝瓷了。一般來說,東西單個就已經很值錢了,更何況是套件,價格肯定是一加一大於二。
“這是用來喝奶茶的。”安德森先生確定道:“在淨白的瓷器盛放香濃的奶茶,紅色和白色完全的融合在一起,非常漂亮。”
“當然,最重要的是瓷器的本身,製作工藝十分精良。粉彩描金紋飾,那是東方的特色。而字母圖案又是西方的風格。東方和西方結合起來,這是偉大的藝術表現形式,自然充滿了很好很好很好的魅力。”
安德森先生也不吝嗇於讚美,或許有些小後悔,沒與方明升競爭這件東西。
“還好還好,其實在我看來,安德森先生拍下的東西更好……”作為國人。方明升深諳花花轎子人人抬的道理,得到了安德森先生的稱讚。自然要反過來捧他一把。
不過方明升也沒有說錯,安德森先生購買的東西,確實屬於精品。尤其是那幅油畫……儘管王觀不知道多麼珍貴,但是從保羅先生驚羨的態度就可以知道,絕對是難得的好東西。
當然,油畫隻是珍貴,如果讓兩人說哪件東西最好,他們卻一致選擇了聖經。
“手抄本聖經,用錢來衡量也算是一種褻瀆吧。”餘味倒是可以理解西方人對於聖經的尊崇。那已經不是宗教信仰了,而是一種生活常態。
如果硬要比較,餘味覺得聖經就好像是國心目的論語。儒家化的源流,就是來自於論語,而歐美國家的普世價值觀就是源於聖經。
看到安德森先生拿起聖經時候的肅穆神情,王觀就知道餘味說得沒錯,就好像華明已經烙印國人的心裡一樣。聖經延伸出來的化也融入了西方人的血液之。
不過與論語相比,聖經卻多了幾分宗教式的神聖不可侵犯感。直到安德森先生把聖經收起來之後,氣氛才算是重新變得輕鬆起來。
與此同時,在王觀的暗示下,餘味才算是醒起正事,連忙向保羅先生打聽那個人的情況。保羅先生一聽。立即站了起來,然後向外邊走去。
不久之後,保羅先生返回,手卻多出來一本通訊錄。與一般的通訊錄不同,這本通訊錄上的信息十分齊全,甚至還有聯係人的相片。
保羅先生翻找了片刻,立即停了下來。把通訊錄調轉方向,示意王觀等人觀看。
“就是他……”
在餘味的肯定下,王觀仔細打量起來,隻見這是上半身的相片,相貌特征與孔老先生的描述基本相同,滿臉絡腮胡子,再配上一副黑框大眼鏡,確實有幾分學者的氣質。
“馬丁!”
就在這時,安德森先生驚訝叫了出來,好像是認識相片的那人。
“怎麼,安德森先生認識他嗎?”
一瞬間,王觀心一動,連忙追問起來,目光之也有幾分期待。
“認識,怎麼不認識。”
適時,安德森先生笑道:“記得我好像和你說過,在美國西雅圖的時候,我從一位藏家手裡買到了一隻成化鬥彩雞缸杯,你還向我打聽過他的住址呢。”
“真的是他……”
得到了安德森先生的肯定之後,王觀的心情頗有幾分複雜,算是喜憂參半。
喜悅就不用多說了,畢竟幾個證據綜合起來,完全可以肯定這人就是朱大先生,再不濟也是朱大先生同夥的重要人物。然而這人行蹤詭秘,去年在西雅圖找不到他,原來是跑到英國來了。不過現在還是晚了一步,又在倫敦失去他的蹤跡,怎麼不叫人憂愁。
此時,看到王觀皺眉的樣子,安德森先生也頗為好奇:“王,你找他做什麼?”
“他手頭上有許多好東西,我們很有興趣,想要買下來。”王觀撒謊不眨眼睛,甚至於麵不改色,十分坦然道:“不過卻缺少了機緣,再次錯過了。”
這是他們編織好的借口,本想用來應付保羅先生的,現在正好來敷衍安德森先生。
“原來是這樣。”
安德森先生也沒有懷疑,反而笑道:“馬丁是個喜歡流浪的人,他的女兒在西雅圖讀書,所以才在那裡定居半年。之後可能是壓製不住內心對於流浪的向往,又開始周遊世界……”
“他有女兒?”王觀立即捉住了重點,有幾分驚喜道:“安德森先生,他女兒現在還在西雅圖嗎?”
“這個……”安德森先生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或許在吧,畢竟還要念書。至於在哪個學校……我也不知道,這是個人**,不方便打聽。”
“哦。”
王觀自然十分失望,不過旋即又是精神一振,感覺本來像風一樣不可捉摸的朱大先生,現在終於逐漸浮出水麵,留下了波痕,這是一大進步,值得慶賀。
倫敦,果然是來對了。
慢慢地,王觀也冷靜了下來,按捺住打電話向錢老彙報,讓他老人家繼續在西雅圖調查的衝動,而是及時向安德森先生表達謝意,感謝他告訴自己這個十分重要的信息。
接下來的情況也不必多說,大家又繼續欣賞幾件拍品。過了大半個小時之後,王觀等人就起身向保羅先生告彆,保羅先生沒有挽留的意思,就直接送他們離開了。
才出門,王觀等人又麵臨另外一場道彆,卻是與安德森先生的道彆。
說起來,王觀還想邀請安德森先生吃晚餐的,算是感謝他的幫忙。但是他好像有什麼急事需要離開倫敦,好不好挽留,就乾脆地分道揚鑣了。
相互道彆之後,經過了一番輾轉,大家就回到了酒店,每個人臉上多多少少有幾分喜色。看到天色已經較晚了,就直接吃晚餐,順便要了一瓶紅酒慶祝。
今天的收獲不少,確實值得慶祝。
且不提王觀的金聲玉振、方明升的達芬奇密碼筒,單單是朱大先生的線索,就足夠大家喜不自勝。況且剛才餘味也與保羅先生達成協議,準備過幾天召集倫敦的成員舉行一聲瓷器研討會,到時候就可以詢問其他人知不知道朱大先生的下落了。
“對了,餘先生。”
借著這個機會,方明升笑著說道:“明天我要和王觀去拜訪一個朋友,需要暫時離開兩三天,那麼協助保羅先生舉行會議的事情就隻有麻煩你了。”
“你們去哪裡?”餘味自然有些好奇:“拜訪什麼朋友?”
“我的一個朋友,好久沒和他見麵了,難得來到英國一趟,肯定要順便拜訪他。”方明升笑道:“其實他的家也不遠,就是在東南部區域而已。交通十分順暢,幾個小時就到了,我們在他那裡待兩天就回來。”
方明升這話有些含糊其辭,餘味也知情識趣地不多打聽了。時間一晃,晚餐算是結束了,大家返回房,各忙自己的事情。
王觀肯定是向錢老彙報了今天的經曆,建議錢老從疑是朱大先生那人的女兒身上著手,說不定能夠順藤摸瓜,直接現那人的行蹤。
對此,錢老予以讚同,又聊了片刻之後,這才結束了通訊。
與此同時,王觀就聽到了輕微的敲門聲。走過去開門一看,卻是方明升來訪,他一臉燦爛的笑容,手還拿著達芬奇密碼筒。不言而喻,自然是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前來尋求王觀破解密碼筒的密碼。
“不用這樣著急吧。”
話是這樣說,王觀還是接過了密碼筒,然後仔細觀察起來。東西就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比較長的圓罐,但是造型卻十分典雅。掂量一下,頗有一些分量。最重要的是,筒內隱約有一種搖晃感,證明拍賣師沒有撒謊,裡頭確實藏了什麼物品。
不過,密碼筒是密封起來的,又有五個轉盤,每個轉盤二十六個字母。想要確定它的最終密碼是什麼,確實也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