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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觀沒有料到,在唐清華的口,自己已經晉升成為大收藏家了。此時此刻,他和俞飛白出了住宅區之後,立即驅車向北邙山方向而去。
要說北邙山,那可是洛陽一大人景觀。那裡不僅風光優美,景色怡人,更有國第一座古墓博物館。山上墳墓之多,有唐代詩人王建的古詩為證:北邙山頭無閒土,儘是洛陽人舊墓。舊墓人家歸葬多,堆著黃金無買處。
從這詩我們就可以知道,現代的天價墓地並不是創,也有一定的曆史根源。反正在唐代的時候,北邙山的土地肯定是寸土寸金,有時連黃金也買不到。山上的墳墓紮堆湧現,一茬接著一茬,幾無臥牛之地。
這絕對不是誇張,仔細想想就知道了。作為十三朝古都,洛陽的曆史非常悠久,所以自東周開始,一直到明清各朝代,數不勝數的王侯將相、才士名流,都可以在山上找到墳墓。
生居蘇杭,死葬北邙。
這句話在民間廣為流傳,但是隻有到了邙山,王觀才知道這話的含義和分量。
按照侯老的指示,兩人來到了翠雲峰,站在高處朝四周打量,隻見在在北邙山土嶺上,數百座高大巍峨的覆鬥形古墓塚,星羅棋布,或是錯落有致,或是集出現,顯得十分壯觀。
見此情形,王觀自然忍不住感歎起來:“不愧是國之最。”
邙山是國最大的陵墓群遺址、全國最大的國家級物保護單位之一,其分布之密集,數量之眾多,延續年代之長久,自然堪稱國之最。
據史料記載,劉秀、元宏等十數位君臨天下的帝王,張儀、樊噲、班、狄仁傑等數千位將相名流,扶餘王、泉男生等眾多外邦國王,乃至劉禪、李煜等亡國之君。都安息在洛陽城北這幾十裡的土嶺上。至於一般富貴人家的墓葬,更是不計其數。
從漢代到清代,洛陽北邙一帶一直是人們向往的長眠之地,曆代達官貴人、富商巨賈都以能得到邙山一塊墓地而自豪。一代又一代的洛陽人,還有數不清的異鄉、異國人,把邙山當成了自己人生的終點。
究其原因,主要是邙山這塊地方。山勢雄偉,水深土厚。伊、洛之水自西而東貫洛陽城而過。立墓於此,十分符合古人所崇尚的枕山蹬河的風水之說。
說白了,這裡就是世人眼的風水寶地。在風水理論,葬地講究生氣凝聚、風吹不到,並且有水流可以界止生氣。也就是所謂的氣乘風則散,界水則止的意思。邙山一帶,可謂是北枕邙山,南蹬洛水,正是靠山麵水。藏風聚氣的理想風水福地。
加上世人都有一種從眾的心理,覺得既然曆代帝王將相都葬在這裡,那麼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直接證實了這裡確實是風水寶地的說法。
這個觀念又經過了千百年的積累,自然形成了一種獨特的化,甚至根深蒂固。在這種情況下,邙山上集了如此眾多的帝陵和古墓群也就不難理解了。
就在王觀感歎之時。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客氣問道:“請問是王觀先生吧?”
“對,我是。”
適時,王觀也顧不上感慨了,連忙點頭道:“是侯老讓你來接我們的嗎?”
“嗯。”
年輕人微笑點頭:“侯老有事要忙,不方便過來。所以讓我過來帶你們去見他。”
在解釋的時候,年輕人也招呼兩人上車,隨即徐徐開車而去,在邙山上繞行起來。值得一提的是,邙山並不是單純的一座山頭而已。地理學意義上的邙山範圍很廣,它西接秦嶺,向東沿黃河南岸綿延至鄭州市北的廣武山。長達一百多公裡。
就算是狹義的邙山也不小,大概的範圍在洛陽市北側孟津至偃師東西一線的黃河與洛河交彙處,東西約五十公裡,南北約二十公裡。地方肯定比較寬闊,不然的話也容納不了幾千年來諸多王侯將相、布衣百姓的陵墓。
不過車子就在邙山穿行,而且越走越偏僻了。如果不是提前打了招呼,王觀和俞飛白真有些懷疑,年輕人是不是打算綁票。
不管怎麼說,在年輕人的接送下,車子拐彎抹角,過了二十來分鐘之後,最終在一個地勢較高的山腳營地下停了下來。
“到了。”
適時,年輕人開門下車,微笑招呼道:“侯老就在帳蓬裡,我帶我們過去……”
“這裡是……考古營地?”
兩人自然也跟著下車,有些驚訝地打量四周的情況。隻見營地比較大,駐紮了十向個野營帳蓬,另外還搭建了不少灶台。
此時此刻,營地有不少人在淘米擇菜,看來打算是做午餐了。不過更多的人卻是集在地勢較高的位置,拿著鋤鏟之類的工具挖掘。邙山是陵墓比較集的地方,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挖掘的,要麼是耕田的農民,要麼就是考古隊了。
“沒錯,就是考古隊。”年輕人也有些意外,畢竟在他看來,侯老找人過來,應該知道怎麼回事才對,不過看情形他們好像不知情的樣子。
儘管心裡有疑問,年輕人卻是沒多說什麼,直接引領兩人向營地間一個帳蓬走去。
“侯老,我接人回來了。”
走近帳蓬之後,年輕人沒有急著進去,反而高聲提醒起來。
“……進來吧。”
侯老的聲音傳了出來,然後就有人在帳蓬裡麵掀開了門簾。
“咦!”
看到掀開門簾的人,王觀和俞飛白感到十分驚奇意外:“方老板,你怎麼也在?”
“不僅是我在,還有曾老也在。”這人正是方明升,隻見他笑容可掬,好像主人似的引手道:“進來吧,就等你們了。”
“曾老也在呀。”
一瞬間,王觀和俞飛白對視了一眼,更加肯定他們之前的推測。事情絕對與機關盒子的東西脫不了乾係,不然的話曾老也不可能千裡迢迢在潮州趕過來。
“侯老、曾老……”
當然。這個時候兩人也不多想了,反正待會肯定知道答案,當下直接走進寬敞的帳蓬,果然看見兩位老人家正在喝茶聊天。
“你們來了……”
此時,侯老微笑招手,一點也看不出著急的模樣。
“來,坐下喝茶。”與此同時。曾老也笑著說道:“這是我從潮州帶過來的正宗烏龍茶,你們也過來嘗嘗。”
看到兩人這樣淡定。王觀和俞飛白也沉得住氣,直接走過去安坐下來,再舉杯品嘗用烏龍茶葉衝泡的工夫茶。
一輪下來,連喝了幾口茶湯,王觀精神也隨之振奮,神態自若的品味。就是俞飛白有些按捺不住,終於開口詢問:“侯老,這裡有機關盒地宮設計圖裡的大墓嗎?”
“猜出來了?”
顯而易見的事情,侯老也沒打算隱瞞。直接點頭笑道:“就是這裡,估計你們也應該料到了,機關盒有兩塊布,一塊布是地宮設計圖,另外一塊布就是具體的位置了。根據我們的研究推算,這個大墓應該就在附近。”
“挖出來了嗎?”俞飛白關切追問起來。
“差不多了吧。”侯老笑了笑,並沒有透露具體的細節。
“哦。”俞飛白有些失望。不過也十分高興:“挖到最好,畢竟聽說邙山上的陵墓,可謂是十墓有九墓空,就怕這裡也被盜挖,那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不僅是十墓九空,甚至十墓十空的情況也有。”說到這個話題。侯老臉上的笑容一斂,取而代之是深深的憂愁。
十墓十空,這並不是誇大其詞。畢竟從漢代開始,王侯陵墓被盜挖的情況就屢見不鮮了。據說東漢光武帝劉秀,就是在長安附近拜謁西漢先帝諸陵時,目睹了厚葬成風的西漢帝陵被盜掘的慘狀,於是詔令天下。實行簡葬。
直到後來,劉秀坐穩了江山,開始修築自己陵墓之時,仍然擔心若營建的帝陵過於招搖,難逃後世盜掘的厄運。實際上劉秀很有先見之明,他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
東漢末年,三國之前,作為一方霸主的曹操為了籌措軍費物資,直接在古代的王公陵墓上動腦筋。也不僅是他,當時的諸侯,董卓、袁紹等人,還包括黃巾軍、黑山軍之類的,或多或少都乾過這種缺德事。
在曹操沒有成為北方霸方之前,洛陽一帶是西涼軍閥的地盤。武夫出身的軍閥,吃相可沒有曹操那麼講究,示意手下秘密行動,要注意影響。對於西涼軍來說,麵子禮節都是虛的,實際的好處才最重要。
董卓西撒長安的時候,直接把洛陽毀於一炬,那麼他的手下撈不到好處,自然把目標落在邙山的陵墓之,這應該是邙山墓群第一次受到嚴重的破壞。
然而曆史總是在不斷的重複上演,由亂歸治之後,帝王將相也不吸取教訓,又繼續在邙山上修陵結墓,然後到了亂世又被盜挖。就是這樣循環往複,沒有休止。
但是真正使墓群遭受嚴重破壞的盜墓行為,卻生在近代,是由汴洛鐵路的修建引的。二十世紀初,清政府向比利時一公司借款修築汴洛鐵路,鐵路通過邙山南麓,就地取土時不斷挖出了古墓,引起在場外國技師的極大興趣,他們大量收集古物寄回歐美。
聽說墓裡的東西能賣錢,當時的國經濟凋敝,國家混亂,很多貪圖暴利的人開始到處搜尋、挖掘古墓,邙山之上從此打破千古幽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