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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這話一點也不誇張,古代對於化的尊重,那是後人難以想象的,而五色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那是才華的象征。
對於一個人來說,畢生的追求不就是人才華出眾,讓世人敬重嗎?隻聽說努力學習,增進才學的,應該不至於有人把送上門來的“才氣”拒之門外吧。
“隻是象征而已麼?”然而王觀卻有幾分貪心不足:“隻有化的價值,象征的意義,卻沒有經濟價值?”
“化本身就具備了極高的經濟價值。”張老搖頭道:“且不提最直觀的作家富豪,以及各種化產業,單單是五色筆所代表的含意,就足夠讓人哄搶了。不得不說,你又賭對了,這件東西的價值,確實遠遠高於漁父圖。”
“哈哈,我就說嘛。”
此時,王觀笑意盎然:“我的運氣向來很好。”
“不僅是好而已,簡直就是……讓人嫉妒恨。”
聽到張老這個形容詞,旁邊的方明升連連點頭,深以為然。不過是租借了紫檀陰沉木珠,卻得到了一件與紫檀陰沉木珠價值相當的珍寶,這樣的運氣,那是逆天的節奏。
“這筆……”
知道兩人受到刺激了,王觀也不繼續再賣乖了,立即轉移話題:“張老,方老板,你們要幫忙保密哦。免得張清他們知道了,打算反悔賴賬。”
“放心,這樣沒品的事情,他們做不出來。”張老擺手道:“當然,你不想張揚,我們倒是可以理解。反正我可以保證,這事絕對不會在我口傳出去就是了。”
“謝謝張老。”王觀微笑表示感謝,對於張老的人品,他沒有任何懷疑。至於方明升,他愛說就說。大不了到時不承認有這事。
如果方明升知道王觀的想法,肯定覺得十分冤枉,畢竟他還是比較重視承諾的,既然答應了下來,肯定不會隨便亂說。
“當然,也不能這樣白便宜你。東西借我觀賞兩天,算是封口費了。”張老笑眯眯道。有幾分“趁火打劫”的意味。
“沒問題,東西擱您那。等到過了秋再還我就行。”
王觀也十分爽快點頭答應,這樣的情況多了,他也習以為常,早沒有當初的戰戰兢兢,害怕有借無還的擔心。
“嗯。”
張老笑逐顏開,一邊把玩五色筆,一邊問道:“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是明天就回去,不打算請道真幫忙書寫黃庭經了?
“這事不急。我再考慮考慮。”王觀遲疑道:“以後再說吧。”
“隨便你……”
對於這事,張老打算置身事外,自然不會多說,而是繼續觀賞五色筆。許久之後,天色已經很晚了,他才在王觀的勸說下返回房間休息。
與此同時,王觀也打算回房睡覺。卻被方明升攔了下來。
“有事?”王觀有些不解。
“確實有事。”方明升點頭,有些遲疑道:“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問你……你真的能夠聽出那個金匱的密碼鎖機械齒輪方位?”
王觀沒有正麵回答,隻是奇怪道:“好端端的,你為什麼要問這個?該不會是忘記彆墅藏室的密碼了吧。”
“不是我忘記,而是彆人忘記。我記得好像和你說過這事……”方明升提醒起來:“我在英國的一個朋友。他忘記藏寶庫密碼了,一直都沒能打開。如果你能幫他解決這個問題,他肯定十分感激。”
“金匱的事情,那隻是巧合,說也可以理解為運氣。”王觀一聽,立即搖頭道:“現在再讓我破解密碼,估計我也無可奈何。所以這事還是算了,你不要真的以為我有這個本事……”
方明升聽得出來,王觀這是在敷衍自己,當下連忙說道:“你先彆急著拒絕,我知道你不在乎幾百萬英磅的獎金,但是在他的寶庫之卻有不少稀世珍寶。他承諾有誰幫他解決了這個麻煩,他就允許那人隨意挑選一件東西。”
“如果你有這個實力的話,倒是可以幫這個忙。”
不知道基於什麼理由,方明升極力鼓動起來:“他的藏寶庫我沒有參觀過,但是卻知道裡麵的珍寶肯定很多。不僅有西方的寶物而已,其更有東方的瑰寶。”
“東方的瑰寶?”
王觀頓時眉頭一皺:“你朋友祖上是八國聯軍的英**官?”
“呃……”
瞬時,方明升有些尷尬,突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什麼好猶豫的。”王觀坦然道:“那是一百多年以前的事情了,也記恨不到你朋友的身上。”
方明升不搭腔,主要是不清楚王觀這是正話,還是反語。
不過,王觀不是在開玩笑,以前的屈辱曆史,牢記在心頭就行,沒有必要經常掛在嘴邊。連古人都知道知恥後勇,奮圖強的道理,現代的人更應該明白風水輪流轉,以前吃的虧,以後總有機會償還回去的。
當然,王觀也知道那應該是許久以後的事情了,現在他對那個地下寶庫多了幾分興趣:“你沒撒謊吧,真的可以隨便挑一件東西,價值連城的珍寶也行嗎?”
“絕對沒問題。”
聽這話的意思,好像有答應的趨勢。方明升有些欣喜,急忙點頭道:“他的家族在英國也算是老牌貴族了,視名譽如生命,不可能說話不算數。再說了,相對寶庫的全部東西來說,區區一件珍貴寶物,也隻能算是九牛一毛,他沒理由不答應。”
“這樣呀。”
王觀沉吟了下,又搖頭道:“這事再說吧,等過了秋我再給你一個答複。”
“行行行……”方明升自然沒有意見,連忙禮送王觀回房休息。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連早餐也沒吃,王觀就直接回家了,坐車返回江州和家人度過了一個圓滿的秋節。
不知道什麼原因,隨著社會的展,現代人生活節奏越來越快,條件越來越好,節日的氛圍反而越來越淡。然而不管怎麼說,在秋團圓的時候,能夠回去和家人團聚,本來就是不錯的事情。至於節日的氣氛什麼的,倒是可以忽略不計。
回家的時候,時間好像過得很快,一晃就是幾天過去了。本來王觀還打算在家多待兩天,不過接到了俞飛白的電話,隻好收拾好行李,先去了一趟省城,找張老要回五色筆,然後才在省城直接乘班機來到京城。
“這裡……”
出了機場,王觀立即看見俞飛白在附近招手,當下立即拖著行李袋過去。乾脆利落拉門上車,鑽進去坐好之後,王觀笑侃起來:“稀奇呀,居然這麼好心來接我。”
“誰接你,主要是那把漢代古劍你帶來了沒有?”俞飛白嗤聲道:“對了,還有那盒什麼膠脂,錢老還打算研究呢。”
“呃……”
適時,王觀撓頭道:“忘記打電話告訴你們了,那盒膠脂真的是熒光樹脂。”
“你怎麼知道?”
俞飛白有些驚詫:“有什麼依據嗎?”
“說起來也巧,那天你前腳才走,張老後腳就來我家作客了。”王觀輕笑解釋道:“經過他老人家鑒定,可以肯定東西是熒光樹脂無疑。”
“這麼肯定?”俞飛白自然有幾分懷疑:“張老是怎麼說的?”
“他沒怎麼說,隻是親自驗證而已。”王觀笑道:“其實就是水和火的調和,把膠脂和水用火一燒,膠脂立即融化開了,成為一種能夠泛出光亮的果凍狀物質……”
“真的?”俞飛白興致勃勃道:“那等下要驗證一下才行。”
說話之間,他也有些奇怪:“對了,好端端的,張老怎麼去你家作客?”
“彆提了,還不是紫檀陰沉木珠的事情。”王觀搖頭道:“知道了半山寺的盛況,龍虎山的人自然忍耐不住了,立即央求張老再當一次說客。”
“原來如此。”俞飛白恍然大悟之餘,也好笑道:“那肯定又吃一次閉門羹。”
“沒,我同意了。”
王觀輕描淡寫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看在他們一片赤誠的份上,我內心深受感動,也耐不住張老的情麵,最終答應他們了。”
“不是吧。”
俞飛白滿臉錯愕之色:“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假……他們威脅你了?又或者說,付出了什麼讓你難以抵擋的代價,才讓你改變了主意。不過,無論是什麼代價,你都沒理由將紫檀陰沉木珠這樣的稀世珍寶拱手讓人啊。”
看見俞飛白真急了,王觀也不好再捏著,直接道出了實情:“不是買賣,而是租借。把東西租借給他們一年,東西還是我的。有合同為證,估計他們也不敢巧取豪奪。”
“難怪,我說你怎麼這樣大方了。”
適時,俞飛白有幾分安心,然後饒有興趣道:“既然是租借,那麼以你的性格,肯定是不見兔子不撒鷹。說說看,得了什麼好處?”
“也沒啥。”王觀輕描淡寫道:“就是在龍虎山的秘庫裡挑了件東西而已。”
“就是張老說過的,藏了許多珍貴寶貝的秘庫?”
俞飛白有些興奮:“能讓張老念念不忘的寶庫裡頭,絕對沒有普通的貨色。尤其是你身在寶山,賊不留空的脾性,肯定是專挑貴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