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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吧。”
在兩人的安慰下,劉教授臉上表情也慢慢舒緩下來,情緒不是很高。
這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本來以為得到了一件稀罕寶貝,可是驗證之後卻現所謂的寶貝竟然是大水貨。這種情況下,不管換成是誰,估計也笑不出來。
“其實還有一個方法可以驗證的。”
此時,王觀想了想以後,好心提醒道:“你不是說膠脂夜裡能起熒光嗎,可以把房間的窗簾拉上,然後把燈關了,再看看情況。”
“這主意不錯。”俞飛白點頭表示讚同。
與此同時,眾人立時看向了劉教授,其實這是最簡單的驗證方法了。當然考慮到白天和黑夜的環境不同,或許也有一點誤差。所以開始的時候,劉教授才用第二個方法,看看膠脂能不能在墨融化,可惜結果讓他很失望。
不過,現在劉教授也有點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態,猶豫片刻之後,最終按照王觀的提議,關燈關門,再拉上窗簾打量盒的膠脂。
然而,無論劉教授怎麼觀看,盒的膠脂都沒有什麼變化,甚至由於房昏暗,隻能勉強看到盒子的輪廓。至於熒光什麼的,那完全不用指望了。
一瞬間,劉教授死心了,隨手把窗簾拉開,書房重新恢複光明,陽光明媚,生機盎然,卻與他黯淡的心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見此情形,王觀好像有幾分過意不去,忽然之間掏出支票本,再拿筆勾勾圈圈,開了一張三十萬的支票之後,直接遞給了劉教授。
“這是……”
劉教授低頭一看,頓時驚愕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隻是覺得這種膠脂,就算不是你說的熒光樹脂,也有可能是其他比較稀罕的東西,所以我想買回去研究一下。”王觀微笑道,卻是讓其他人誤會了,以為他這是拐彎抹角給劉教授補償。
劉教授也是這麼認為的,自然推托起來:“不不不。我們已經說好了,大家公平交易。不論誰虧了都不能反悔。”
“我現在買這件東西,也算是公平交易啊。”王觀笑容燦爛,然而漫不經心道:“如果你覺得過意不去,倒是可以在收藏品之送我一件東西嘛。”
“嗯?”
適時,不僅俞飛白若有所思,連劉教授也意識到不對,忽然笑道:“我說你怎麼突然開了一張大數額支票,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說說看,相我哪件東西了?”
厚禮於人。必有所求。這是古玩行當的常事了,劉教授肯定有所察覺,立即明白王觀開這張支票主要目的恐怕不是膠脂,而是自己的某件收藏品。
對此,劉教授也不會反感,相反還有幾分高興。畢竟王觀想買,那麼說明自己的藏品確實是好東西。隻有寶貝才會讓人挖空心思求購。要是垃圾的話,誰會多看一眼?
“也不瞞你……”
這個時候,王觀向擺放藏品的架子走去,然後指著一件天青色的筆洗笑道:“我相了這件東西,不知道劉教授能否割愛?”
“不行不行!”劉教授一看,腦袋立即像撥浪鼓似地搖晃起來:“這可是清康熙仿汝窯。我的畢生珍藏,不能讓給你。”
“哦。”
王觀失望一歎,又很快轉移目標:“那麼這個竹質筆筒呢,應該沒問題了吧。”
“這個更加不行。”
劉教授還是堅決搖頭:“這可是清代竹雕大師吳之璠的作品,簿地陽淺浮雕的代表作,我尋覓了十幾年,才有幸收藏到一個。怎麼舍得轉讓。”
“確實,換成是我估計也舍不得,那我就不為難劉教授了。”
說話之間,王觀再一指,笑容可掬道:“但是事不過三,我看了這塊紙鎮,劉教授應該不能再拒絕了吧。”
“你想要吳昌碩的紙鎮?那不如乾脆殺了我算了。”
劉教授毫不猶豫地否決起來,臉上也充滿了驚歎之色:“你的眼睛真毒啊,一上來就瞄準了我的收藏之最珍貴的三樣東西。”
“過獎過獎。”王觀嗬嗬一笑,隨即又有幾分苦惱:“這不行,那不行,劉教授你也未免小氣了一點吧。”
“沒錯。”俞飛白自然在旁邊幫腔道:“不過是幾件小玩意罷了,這樣都不舍得,胸襟真是不夠廣闊啊。”
“你們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劉教授搖了搖頭,不過目光在桌麵上的支票掠過,也讓他稍微遲疑了下,最終也走到架子旁邊,然後在架子間劃了一條虛線,態度堅決道:“前麵的東西你不能動,至於後麵的東西你可以隨便挑。”
說起來,劉教授擺放藏品也有一個規律,就好像擺攤的水果小販似的,把最光鮮亮麗,品質最好的東西擱在前頭,與之相對的就是品質不太好,或是仿品或是贗品之類的東西。
“劉教授,你這一刀,切得真夠絕的。”王觀見狀,目光一閃,忍不住搖頭道:“真是這樣劃分,你還不如乾脆把那個大腹花瓶給我得了。”
“嗬嗬,你想要,我肯定不會反對。”劉教授笑得很開心,那個花瓶是他初入行時買到的贗品,這麼多年來一直留著,不僅是為了紀念,更主要是賣不出去。如果王觀要這東西,他絕對是雙手奉上,沒有任何猶豫。
“算了,我可不想成為冤大頭。”王觀一歎,忽然回頭招手道:“飛白,也不要傻愣著,過來幫我看看啊。進入寶山,怎麼能夠空手而歸,怎麼也要拿件東西回去吧。”
“來了。”
俞飛白走了過來,嘴裡卻在嘀咕:“好東西都在前麵,角落裡頭的東西有什麼好看的。”
“話不能這樣說。”
劉教授自然反駁起來,隨手拿起一件東西示意道:“你們看,這是明代的墨盒,是用樟木做成,並且雕刻了吉祥如意的圖案。很有觀賞價值。”
“另外還有清代的青花水丞,儘管是道光年間的東西,但是質量也不錯……對了,這是宋代的毛筆……唐代的筆架,儘管是石質,不過看起來也挺好……”
劉教授逐一羅列起來,然後拿起了一把鏽跡斑斑的古劍。在他舉起古劍的時候。劍身就開始簌簌掉落黃紅色的鏽屑。
看到這個情況,連劉教授自己都不好意思。索性把古劍放了下來,打算介紹彆的東西。然而就是這一瞬間,俞飛白眼睛一亮,飛快看了眼王觀,見他微不可察點頭之後,頓時低頭掩飾心驚喜交集的情緒。
“劉教授。”
穩定心神之後,俞飛白露出感興趣的表情,一臉好奇問道:“這把……破劍,又是什麼來曆啊?看起來有些眼熟……對了。好像是在參觀兵馬俑的時候,我見過類似的東西。”
“類似而已,實際上卻不一樣。”
適時,劉教授笑嗬嗬道:“你在兵馬俑看到的是秦劍,而這把是漢劍。”
“真的假的?”俞飛白表示了懷疑:“你可不能隨意糊弄人啊,漢劍我見過的,有八麵漢劍。也有六麵漢劍,好像和這個有些不同。”
“騙你做什麼。”
劉教授認真道:“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我是是漢代皇室後裔。或許沒有什麼直接證據,但是這把漢劍連同那個裝鸞膠的盒子,都是祖上代代相傳下來,也算是間接的證明吧。畢竟鸞膠隻有漢代宮廷才有。其他人就算偶然得到了,估計也沒有配方。”
一瞬間,王觀和俞飛白隱秘交換眼神,笑容之多了幾分彆樣意味。
“聽起來好像是真的。”
這個時候,俞飛白眨了眨眼睛,隨手把漢劍拿了出來,一邊抖擻鏽屑。一邊笑道:“按照你的說法,難道這把劍在漢代的時候,也是宮廷的寶劍?”
“這個……說不準,也不是沒有可能啊。”劉教授含糊道,看到漢劍這個樣子,他再是厚臉皮,也不好昧著良心說是寶劍。
俞飛白頓時嗤笑一下,隨之小心翼翼揮動漢劍,仿佛自己是威風凜凜的大將軍。片刻之後他停下了動作,忽然開口道:“王觀,就要這把漢劍吧。”
“什麼?”
王觀驚奇道:“要這劍?”
“對啊。”
俞飛白笑容滿麵道:“其實這劍也不錯的,尤其是最近兩年,古劍收藏逐漸升溫。這把漢劍的模樣是寒磣了點,不過質量好像不錯。現在買回去,再放兩年,說不定能升值。”
“這樣啊。”王觀滿臉遲疑:“你說得有些道理,不過我覺得青花水丞更好。”
“聽我的沒錯。”
俞飛白斬釘截鐵道:“要這把漢劍,絕對不虧,劉教授你說是不是?”
“啊……對!”
劉教授一怔,反應過來之後,立即笑道:“還是漢劍比較好,已經有將近兩千年曆史了,卻沒有腐蝕的現象,質量肯定不一般,值得收藏。”
“劉教授,估計在你心裡,這劍的價值還不如青花水丞,所以才推薦給我吧。”
王觀一針見血,戳穿了劉教授的小心思,然後在他尷尬的時候,卻搖頭歎道:“算了,隨便你吧。不過要記得,你又欠我一次。”
“擦,你說反了吧,是你欠我才對。”俞飛白表示強烈的鄙視。
“無所謂了,反正差不多。”
王觀輕微一笑,決定要這把漢代古劍,劉教授心竊笑喜,肯定不會拒絕。隨即大家回到客廳小坐,喝了杯茶之後,王觀等人就起身告辭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