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月底了,月票競爭格外激烈,一下子就被爆了,求月票支持啊。大家有月票就請多支持。
確實來說,箱的東西都是青花瓷,而且以瓶壺居多。
這些青花瓷製作工藝非常精良,胎體潔白如玉,精密細膩,青花色深沉濃豔,在光芒的映照下散出藍寶石一樣的光澤。
“漂亮,太漂亮了。”
俞飛白讚歎不已,然後小心翼翼捧起一個直頸較長,腹部扁圓的貫耳瓶,一邊仔細體會其的質感,一邊目不轉睛的打量其的細節。
貫耳瓶的器形是仿漢代投壺式樣,由於在瓶頸部位兩側有一雙對稱帖豎直的管狀貫耳,所以才有了這樣的名字。
這種貫耳瓶屬於純粹的觀賞品,瓶身上的紋飾很多,頸部繪有海水紋,間夾飾有回紋裝飾帶,肩部飾有蕉葉紋。這些滿施青花料的輔助紋樣,與腹部主題紋樣纏技忍冬紋的疏朗,形成鮮明的對比。
當然,儘管紋飾很多,卻不顯得繁瑣。這些紋飾畫得十分規矩,從不出邊線,線條流暢,紋路清晰,有一氣嗬成感。反正看起來很舒服,具有很強的藝術感染力。
“大明宣德年製,雙圈雙行楷書款。”
與此同時,俞飛白習慣性的看了眼貫耳瓶的底足款識,頓時更加驚喜道:“這是宣德年間的青花瓷,難怪這樣精致漂亮。”
在明代宣德年間,與明代其他各朝的青花瓷器相比,其燒製技術達到了最高峰。後世也有評價,明以宣(宣德)、成(成化)二窯為佳,宣窯以青花勝,成窯以五彩魁。
另外也有人覺得,宣廟窯器,質料細厚,隱隱橘皮紋起,冰裂鱔血紋者。幾與宋之官、汝窯敵。即暗花者、紅花者、青花者、皆古未有,為一代絕品。
也就是說,如果以五星為評判標準的話,那麼宣德年間的青花瓷,獲得五星級好評是妥妥的,沒有任何的黑幕。反正這個時期的青花瓷,一直受到外藏家的推崇。視為青花工藝的典範。要是能夠收藏一個,估計也要當成傳家寶供起來。
然而這裡卻有一箱。不僅是貫耳瓶而已,另外還有梅瓶、膽瓶、折方瓶、寶月瓶、玉壺春瓶等等。此外還有一些零散的執壺、葫蘆口執壺、玉壺春執壺、方流執壺……整整一箱青花瓶壺,每件都是工藝精美,光澤柔和不刺眼,仿佛珠光寶氣一樣的東西。
見此情形,王觀也是十分感歎,同時搖頭道:“如果都是真品就好了。”
“對呀,如果真是宣德青花瓷,這一箱東西。估計能賣十幾億吧。”俞飛白也歎惜起來,他也不笨,自然清楚大箱是為什麼原因才挖出來的。不管多精美漂亮的東西,隻要與朱大先生扯上關係,其的真實性就比較讓人擔憂。
說話之間,俞飛白仔細研究貫耳瓶,粗略觀看外壁之後。他著重關注瓶內壁。隻是瓶內相對來說比較狹小,能夠看到的麵積不多。幸好貫耳瓶的瓶口比較大,俞飛白直接伸手進去慢慢的摸索,幾分鐘之後,真給他摸出異常情況來。
“諾,就在這個位置。”
此時。俞飛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沮喪:“這裡有個清晰戳印,應該是朱大先生的傑作無疑了。”
“理所當然。”
王觀也不奇怪:“其實看到這些瓶呀壺呀,我就心裡有數了。那個窯口確實就是朱大先生早期的作坊,隻生產瓶和壺,因為這兩種東西口小,比較容易在內部留下隱秘的戳印。”
“不過到了後來。朱大先生也覺得在瓶壺內部戳印太小兒科了,所以就舍棄了這個窯口,打算另起爐灶,才有了融入紋飾之的暗記。”
說到這裡,王觀也是感慨萬端:“不愧為朱大先生,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仿製的技術已經非常高了,還要精益求精……”
“對,很精益求精,所以大家才被他整得那麼慘。”
在俞飛白吐槽的時候,高德全卻沒有參與其,甚至沒有看那些精美青花瓷,而是在箱翻來覆去,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
“找到了,應該是這個。”
片刻之後,高德全終於在箱底翻出一個方長的扁盒,在看到扁盒的一瞬間,他的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笑容,然後手掌有些顫抖的把扁盒打開,隻見盒也沒有什麼東西,就是放了一本不算厚的冊子而已。
然而,就是這本冊子卻讓高德全欣喜若狂,激動得差點要歡呼出來。
“德叔,這是什麼?”
與此同時,王觀也注意到高德全的異常,自然湊近一看,隻見冊子沒有什麼封皮,開篇就是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
王觀微眯眼睛打量,頓時瞠目結舌:“這是……配方?”
“沒錯,不僅是配方,更有詳細的工藝流程記錄。”
這個時候,高德全根本不能掩飾臉上的喜色,笑容就好像是鮮花一樣怒放,十分燦爛:“這是朱大先生燒瓷的筆記,非常重要。”
不是非常重要,而是非常非常非常……重要。
王觀自然明白,這樣的東西落在外行人手裡,肯定是一不值,但是落在高德全這樣的仿古瓷大師手裡,那簡直就是如魚得水,如虎添翼。
不要以為這話誇張,就好比現在有專利保護一樣,古代對於核心技術也十分重視。
王觀曾經看過一些獻資料,上麵明確記載,在漢代的時候,養蠶是漢人專利,如果外國人膽敢把蠶繭走私運出關外,被檢查的時候現了,直接殺無赦。
燒瓷的技術也差不多,瓷器可以賣給外國人,但是其的工藝流程、以及釉料的配方,那是不能對外國人公布的。
隻不過到了清代,也就是千古一帝康熙的統治時期,他根本不清楚,或無視千百年來大家約定俗成的規矩,居然允許外國人隨便參觀窯廠,了解燒瓷的全部工藝情況……
當外國人把這些技術帶回去以後。立即引起了轟動,然後人家花了幾百年時間掌握吃透,最終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在國際市場上反過來壓抑國。所以彆看現在國依然是瓷器大國,但是現代的瓷器已經完全沒有當年稱雄世界的競爭力。
這就是技術外傳的悲哀,所以不要總是埋怨國人自己不重視專利保護,實際上真正靠這門技術吃飯的人。對待技術簡直比自己生命還重視。這也是為什麼,古人在傳藝的時候。總是喜歡留一手,然後定下種種傳男不傳女、傳媳不傳婿的規矩。
當然,也就是這個原因,致使許多技術失傳了。
不過,朱大先生顯然是個例外,他居然有做筆記的習慣。然後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在不經意之間,把這些筆記流傳了下來。
對於燒瓷的人來說,這些筆記簡直就是一本本秘笈。隻要學會了肯定“武功”大進,指不定能夠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相當於另外一個朱大先生。事實也是這樣,不然的話初代朱大先生已經逝世幾百年,怎麼可能又冒出來一個朱大先生呢?
究其原因,肯定是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時候,有人無意之得到這些筆記。然後經過鑽研之後成功複製了朱大先生的技術,一躍化身為朱二代?
儘管受到了嚴打,朱二代集團覆滅了,可是錢老等人當年卻並沒有找到那些筆記,所以時隔二十多年後,朱三代又死灰複燃了。
“可惜。這好像是早期的筆記,工藝不算很完美。”
這個時候,高德全翻開筆記,仔細閱讀片刻之後,頓時有些遺憾道:“而且筆記記載的配方不多,隻是專門針對宣德青花瓷而已……”
“德叔,你就知足吧。”聽到這話。王觀忍不住笑道:“能夠找到這樣的東西,已經是天大的慶幸,怎麼還能奢求其他。”
“怎麼不能奢求。”
俞飛白卻有不同的意見:“以德叔的實力,完全可以觸類旁通,舉一反三……”
“停。”
高德全連忙製止起來,啼笑皆非道:“彆把我捧太高,免得摔下來跌死。”
“好了,你們慢慢欣賞這些青花瓷。這些東西在當時是贗品,但是現在已經是仿品了,也具有極高的價值。你們仔細看看,再對比現在朱大先生的贗品,或許能夠現其的區彆。”
“至於我嘛,要拿筆記回去做個細致研究才行……”
說話之間,高德全擺了擺手,就準備離去。
“等等。”
此時,王觀伸手阻止起來,有些好笑道:“德叔,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我忘記什麼了?”
高德全有些不解,左右打量,沒覺得自己落下什麼東西啊。
“毛瓷,準備熄火的毛瓷。”
王觀啼笑皆非:“你不管了,打算一走了之?”
“呃!”
一瞬間,高德全驚醒過來,頓時苦笑道:“瞧我這記性,糊塗透頂了。”
“我看德叔你不是糊塗,而是高興過頭了。”俞飛白笑眯眯道:“得了天大的好處,晚上記得請客哦。”
“這怎麼行……”王觀搖頭笑道:“不能光是請客而已,起碼要擺上三天流水席吧。”
“哈哈,隻要毛瓷燒製成功,彆說三天流水席,就是三十天也無所謂。”
就在這時,外頭有豪氣的聲音傳來,卻是蘇氏集團的老總,日理萬機的蘇弈風塵仆仆的在窯口熄火之前趕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