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聽到王觀的埋怨,王館長笑道:“不捧殺,也不棒殺,而是陳述一件事實。”這話立即得到馮先生與成老的一致讚同。
兩人在震驚王觀年輕的同時,卻沒有置疑王館長的話。焦尾琴的重要意義就不用多提了,而現焦尾琴的人,哪怕他根本不是行家,也注定會隨著焦尾琴載入史冊之。這種事情是羨慕不來的,每個時代總會有這樣的幸運兒的存在,也是許多人嫉妒的對象。
馮先生和成老不至於嫉妒,但是不少了感歎王觀的運氣真好……
與此同時,王觀瞥了王館長一眼,十分肯定他這是故意泄露自己的底細,至於目的也十分簡單,無非是把自己推出前台,好實施他的計劃。看來直到現在,王館長還是沒有完全放棄讓自己轉讓焦尾琴的念頭。
想到這裡,王觀輕輕搖頭,淡然笑道:“隻要知情人不亂說,就沒人知道這是事實。”
“錯了,事實之所以是事實,就算沒人說也是事實。”王館長笑眯眯道:“況且紙是包不住火的,天下更加沒有不透風的牆。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可能瞞得過有心人,其的區彆無非是早和晚罷了。”
“王先生。”
與此同時,馮先生也反應過來了,連忙與王觀握手,笑歎道:“失敬,真是失敬了。”
“馮先生客氣。冒昧過來拜訪,是我失敬才對。”王觀笑了笑,也不和王館長爭辯了,反正以不變應萬變就行,無非是再多一個覬覦自己寶貝的人而已。
實際上王觀的推測也沒錯,確實他是焦尾琴的主人之後,馮先生的言辭之就開始圍繞焦尾琴作為話題,旁敲側擊拐彎抹角的打探王觀有沒有出手的意思。
話裡話外,馮先生都在傳達一個信息,我很有誠意。而且身家更加豐厚,隻要王觀有這個意願,一切好商量,絕對會讓他滿意。
對此。王觀也是經驗豐富,要麼是故意聽不懂,要麼是顧左右而言他,反正就是不搭這個話茬兒,也表明了他的態度。
見此情形,馮先生也有幾分無奈,畢竟初次見麵而已,更不好挑明了來說,隻得不了了之似的轉移話題:“明天焦尾琴正式展覽了,希望王先生可以到場參與。”
“……這個倒是沒問題。”
王觀想了想。反正明白也沒什麼事情。就乾脆點頭答應了下來。之後又閒聊了許久,他也趁機告辭而去。馮先生挽留不住,隻能禮送他離開。
返回酒店,貝葉和喬玉果然先回來了,看她們眉目帶笑的模樣。就知道心情不錯。不過王觀還是抱怨起來:“你們提前回來,好歹也打個招呼。該不會是我前腳去找韓朗,你們後腳就溜之大吉了吧。”
“不怪我,是小喬硬拖著。又不讓我打電話告訴你……”貝葉輕盈笑道:“她害怕你轉手又把她賣了,所以挾持我畏懼潛逃。”
“宴會沒什麼意思,我已經參加了,也算是很給韓家麵子,爺爺也挑不出刺來。”喬玉撇嘴道:“至於我什麼時候走,那是我的自由,需要向什麼人請示?”
“不用請示,我隻是想告訴你,其實也不用那麼急,我感覺韓朗已經死心了,不再對你抱有什麼期望。”王觀笑歎道:“恭喜你如願以償了,又成功乾掉一名追求者。”
“太好了。”喬玉一聽,喜形於色與貝葉拍手慶賀。
王觀好心提醒道:“你彆高興太早了,以喬四爺的性子,隻要你一天不嫁人,他肯定還會安排許多後來人。”
“無所謂了,走一步算一走,能拖一天就是勝利。”喬玉很樂觀。
王觀見狀,頓時搖了搖頭,也不管她了,旋即轉頭對貝葉笑道:“剛才在韓家很巧遇上了故宮的王館長,他邀請我們參加明天的展覽會,一起去看看吧。”
“焦尾琴的展覽會嗎?”
就在這時,皮求是也回來了,恰好聽到王觀的這句話,立刻笑道:“兄弟,還真是巧,剛才老孟和老沙也打算請我去看這個,當時我差點沒忍住要笑出來了。”
“去就去吧。”王觀笑道:“畢竟展會上除了焦尾琴以外,還有兩依藏博物館的收藏品,其也不乏精品物件,值得一看。”
“既然這樣,那就一起去吧。”
決定下來,大家又各自談了今天的見聞,感覺有些累了,才散去休息。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老孟和沙慶豐就準時來到酒店,接送王觀等人向兩依藏博物館方向而去。
兩依藏博物館位置香港最著名的古董街荷李活道之,這裡是全球著名的古董集散地與交易心,每年在這裡舉行的古董拍賣會,都吸引著眾多的海內外遊客前來競標。
“兄弟你感興趣的唐後行從圖,就是在附近的一家酒店舉行。”皮求是指點道:“從這裡過去,再拐個角就可以看見了……”
王觀輕輕的點頭,不僅是留意路線,更多的卻是被古董街上的店麵所吸引。
根據老孟介紹,荷李活道是香港開埠以來最早辟建的街道,其名並非來自美國洛杉磯的影城荷裡活(好萊塢),而是因當年長滿冬青樹而得名,譯為荷李活道。
這條古老的街道,彎曲綿長,由環伸展至上環、西環,大大小小竟有百多間古董店,鋪陳著許許多多上好的國古物,而且種類繁多。
國的陶瓷、玉器、字畫、金銀器皿這是常見的東西,另外還有及來自日本、泰國和南亞的珠寶銀器、古董古玩……
每個店鋪都有自己的獨到之處,店物件可謂是琳琅滿目,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找不到的,所以這裡自然為世界各地的古董收藏家與古董迷搜尋心愛古物的必遊之地。
當然,這裡的物件也和內地古玩市場差不多,也是魚龍混雜的情況。在這裡隻要具有足夠的鑒賞能力,夠細心,說不定可以在一些不起眼的小店裡,花小錢就能買到真古董。
自然,這裡也隱藏了許多贗品,仿冒的明清字畫,幾可亂真的漢唐陶瓷,經過染色的戰國古玉佩,造假的青銅器……等等等等,讓人防不勝防,一不小心就會打眼。
所以說天下烏鴉一般黑,不要覺得隻有內地古玩假貨橫行,實際上這是十分普遍的現象,這是世界性的難題,每個國家每個城市都存在這樣的情況,根本解決不了。隻不過是由於國人的造假技術積累太豐厚了,才比較出名而已。
與此同時,老孟微笑道:“我每隔幾天就要來這裡逛一逛,按理來說也應該習慣了,但是每次過來的心情都不一樣。”
“為什麼?”王觀好奇問道。
“他是矯情。”
未等老孟解釋,旁邊的皮求是就笑嗬嗬道:“他是在這裡走出去的,在二三十年以前,就是在這裡混飯吃的夥計,現在風光得意了,成為香港屈一指的藝術品經紀人,自然不能錦衣夜行,肯定要時不時的過來炫耀一番。”
“誒,皮胖子,你這是故意抹黑我。”老孟沒好氣道:“我有那麼庸俗嗎?”
“你不庸俗,而是低俗。”皮求是笑道。
老孟頓時無語了,也沒再搭理皮求是,然後比較認真的解釋道:“我之所以時常來這裡看看,可不是為了炫耀,而是在感受這裡朝氣蓬勃的氣氛,給自己增添動力……”
很勵誌的一番話,不過由於損友在旁,卻沒有起到該有的效果。
因為就在這時,在另外一輛車上,一直保持通訊狀態的沙慶豐開口了,在這關鍵時刻非常不合時宜的插話進來:“老孟,你之前不是這樣說的吧,我記得很清楚,你不是說為了揀一個大漏,所以才經常逛古董街的嗎?”
“對,很對。”皮求是立時笑眯眯的讚同道:“這個才是真正的理由。”
“你們這兩個家夥!”老孟氣急敗壞道:“成心拆我台是吧。”
“我們隻是說實話而已……”
說說笑笑之,車子也慢慢來到了目的地,兩依藏博物館。此時此刻,博物館門前十分熱鬨,聚集了大概有上千名市民在附近圍觀。畢竟經過了媒體的多日造勢,隻要稍微關注一下新聞動態,那麼也應該知道傳世之寶焦尾琴在今天展出的消息。
另外不僅有市民等待入場參加而已,由於馮先生的關係,許多人要給他麵子,還沒有開始呢,就有不少富豪、明星之類的提前過來捧場。
所以當王觀等人下車的時候,就看見一幫記者圍堵在門口,然後哢嚓哢嚓的拍照,閃光燈此起彼伏,根本沒有停歇下來的意思。
見此情形,王觀立時皺起了眉頭,如果從正門進去,肯定少不了被拍。然後那些記者的德性他也清楚,要是誰的好奇心重一點,指不定就把自己的祖宗八代事跡給挖出來了。
王觀不想出這個風頭,自然有幾分躊躇不前。
不過打量片刻之後,王觀也鬆了口氣,卻是主辦方也考慮到了有些人不喜熱鬨,愛低調的性格,所以在旁邊也有一個側門,一樣可以進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