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蔡鵬抹黑胡少的事情,王觀也沒有什麼特彆的想法,反正兩個公子哥兒鬥氣,本身就是你黑我我黑你,一些情況聽聽就成了,不必當真。
“大哥你彆不信,我可是有證據的。”蔡鵬誓言旦旦道。
王觀聞聲,自然問道:“什麼證據?”
“我就是很好的證據啊。”蔡鵬指著自己,臉上怒形於色道:“已經被他陰了兩次了,還不夠證明他的陰險狡詐嗎?”
王觀一聽,頓時有些啼笑皆非,連皮求是也忍俊不禁。
“王兄弟!”
就在這時,老孟和沙慶豐聯袂而來,而且帶來了一件禮物。那是一個劍匣,方長形狀,表麵紋飾比較古撲。卻是昨晚看見工布寶劍無鞘,兩人就琢磨著買一個安放的劍匣過來。
由此就可以知道,兩人不愧為金牌藝術品經紀人,十分注意細節,隨時隨地為顧客著想,也難怪在同行之脫穎而出,成為行業的佼佼者。
然而蔡鵬卻不知道劍匣就是禮物,自然而然以為劍匣之還有兵器,當下喜形於色道:“難道大哥那麼鎮定自若,原來是早有準備啊。”
“這個就是你為我準備的兵器麼?”
說話之間,蔡鵬迎了上去,在錯愕的老孟和沙慶豐手裡接過劍匣,也沒有察覺分量不對,就興衝衝的打開觀看。
乍看之下,蔡鵬自然大失所望,隨即第一反應又是胡少在搞鬼,然後惡狠狠的盯住胡少的兩個“幫凶”,也就是老孟和沙慶豐現兩人。怒目而視道:“什麼呀,怎麼是空的,你們把東西藏哪去了?”
“藏什麼東西?”老孟和沙慶豐肯定莫名其妙,十分不解。
“還在裝蒜。”蔡鵬怒斥道:“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行了,彆鬨,這是誤會。”
王觀旁觀者清,自然明白幾分端倪,當下阻止了蔡鵬的飆,隨口解釋道:“匣子是用來裝劍的。至於兵器還在我的房裡。”
“啊,不好意思……”蔡鵬有些尷尬。
老孟也是個聰明人,心微微一動,立時笑:“蔡少打算借王兄弟的寶劍去比試?那麼肯定沒有意外,絕對贏定了。”
“那是。想輸都難。”沙慶豐也十分讚同。
“咦。”蔡鵬有些驚訝,如果單純是皮求是在說,他肯定有些懷疑,但是連老孟和沙慶豐也這樣認為,他依然表示懷疑,不過卻十分好奇那把寶劍是怎麼回事。
心裡想著,蔡鵬直接開口問道:“大哥。那把寶劍是怎麼回事?”
“打聽那麼多做什麼。”王觀隨口道:“反正你隻要知道,把兵器借給你能贏就行,其他都是旁枝末節,沒有必要理會。”
“也對。”蔡鵬深以為然。同時小聲請求道:“大哥,能讓我看看那件兵器嗎?”
“行。”
知道蔡鵬不放心,王觀也滿足他的要求,直接帶著眾人返回房間。在取出工布寶劍的一瞬間。不僅是蔡鵬目眩神迷,就是老孟沙慶豐他們也是抵擋不住寶劍的魅力。又有幾分沉醉於其的感覺。
“寶劍,真是寶劍。”在察覺工布劍的鋒利、危險氣息之後,蔡鵬也是多了幾分信心,感覺自己真是找對人了。
“這下子該安心了吧。”王觀笑道,言語之充滿了自信。
這種自信不僅是源於工布劍的名氣,而是它本身的品質。能夠傳承兩千多年而不朽不壞的寶劍,肯定是世界上最頂級的兵器之一,自然不會害怕任何的挑戰。
蔡鵬也是信心大增,吊在半空的心也放下大半。
在大家欣賞寶劍的時候,時間也不知不覺流逝,慢慢的就接近午時分。在蔡鵬的極力邀請下,王觀等人也沒有推托,直接隨著他來到一個咖啡廳,這裡就是蔡鵬和胡少相約鬥劍的地方。
此時此刻,胡少已經先到一步,就坐在咖啡廳最間位置,點了一杯香濃咖啡,又翹著二郎腿在等待蔡鵬的到來。在他的身後,也有四五個黑衣保鏢排立,頗有幾分鴻門宴的氣勢。
與此同時,看見蔡鵬出現在門口,胡少臉上頓時浮現一抹笑容,等到大家走近了,立即聽見他聲音不屑,又充滿了嘲弄的意味:“遲到了一分鐘,我以為你不敢來了。”
“少廢話,你這個陰險小人。”
蔡鵬怒氣衝衝道:“居然耍花招暗算我,真是卑鄙無恥。”
“沒錯,就是我乾的。”
沒想,胡少根本沒否認的意思,甚至連辯解都懶得辯解,直接乾脆利落的點頭承認了,然後哼聲道:“我也是跟某人學的,當初我去台灣的時候,受到過什麼待遇,現在隻是原封不動的奉還而已……”
聽到這話,王觀等人麵麵相覷,頓時感覺一陣無語,鬨了半天蔡鵬這個受害者,其實也不是那麼理直氣壯啊。
然而,蔡鵬一點兒也不覺得尷尬,反而振振有詞道:“這能怪我嗎,是誰在鬥狗的時候,居然給狗注射興奮劑……”
“你怎麼不說賽馬的時候,偷偷給我的馬喂巴豆……”
一時之間,兩人相互揭短,反正誰也不承認是自己先破壞公平公正的規則,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清白無辜,一致把責任推到對方的頭上。
“天下烏鴉一般黑,五十步笑百步。”王觀看不下去了,小聲嘀咕了一聲,卻得到旁邊眾人的一致讚同。
又過了片刻,現兩人還在對罵,而且沒有停止的意思,王觀輕輕搖頭,找了一個空隙拍了拍蔡鵬的肩膀,沒好氣道:“彆吵了,趕緊解決這事,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呢。”
“好的大哥。”蔡鵬微微點頭,立即衝胡少叫道:“好了,沒閒工夫你瞎扯了,正事要緊,你的日本刀呢,趕緊拿出來吧。”
“哼!”
胡少表情一冷,心裡卻有幾分驚疑。畢竟根據他手下回報說,蔡鵬察覺情況不對之後,就去到王觀酒店之,然後一直沒有出來,根本沒有機會去選購兵器。然而現在看來,蔡鵬的底氣十足,好像有了什麼倚仗,怎麼不叫他疑心。
心裡想著,胡少口卻露出譏諷的笑容:“說起來我還真有些佩服你的勇氣,明明沒有買到什麼好兵器,居然也敢過來丟人現眼……”
“少廢話,到底誰丟人還不一定呢。”蔡鵬信心滿滿道:“我要讓你知道,隻要本身的實力夠強,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窗戶紙。”
一時之間,許多人腦門冒出黑線,在場之就他和胡少沒資格說這種話了。
“也不怕牛皮吹破天了。”
胡少鄙視之餘,輕輕的一揮手,旁邊自然有人把日本武士刀捧了上來。他順手一手刀柄,隻見一抹雪花光芒閃現,鋒芒畢露的刀刃在陽光下閃閃光,十分的耀眼。
儘管王觀對於日本不存在多少好感,但是也不得不承認,日本武士刀不愧是世界三大名刀之一,無論是刀身的華麗程度,還是刃口鋒利程度,都是世界最上等的品質。
說句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話,現代的國鑄刀大師的工藝水平,放在日本估計也就是二三流名家的水準,與人家頂級名家根本沒辦法相提並論。
究其原因,無非是與國相比,日本更加重視鑄刀技術的傳承,而且一直以來都沒有出現斷層的情況,直到現在還有許多傳統的鑄刀世家代代相承,擁有十分完善的秘法技術。
但是國就不行了,手工鑄造技術在明清時期就開始沒落,尤其是建國前後的五十年,在火炮的衝擊下更是遭受到毀滅性打擊,出現了近百年的斷層。直到二十一世紀初期,才有人根據古書記載,慢慢的恢複了古法鑄造工藝。
但是自己在書裡摸索得到的技術,怎麼可能與人家代代傳統的技術相比?反正王觀覺得國現代鑄兵技術想要恢複到巔峰時期,肯定還有很長很長一段路途要走……
就在王觀感慨的時候,蔡鵬斜睨了下日本刀,不屑一顧道:“說吧,你想怎麼比?比兵器的珍貴,還是比兵器的鋒利程度?”
“廢話,當然是……一起比。”胡少哼哧道:“先自然是價格,然後再試刀鋒。我可告訴你,我這日本刀可是純手工鑄造,出自日本鑄刀名家之手,價格可不一般,所以你千萬不要鑄那些合金兵器來糊弄人。”
也難怪胡少要提前警告,因為純粹要論鋒利程度,再厲害的名家手工作品,肯定不如現代工業化生產出來的合金刀具。特彆是現代軍隊的殺人利器,已經把鋒利程度揮到極致,自然讓手工鑄造的兵器難以匹及,而且兩者之間也沒有可比性。
如果蔡鵬弄了一把現代軍刀來,胡少絕對會呸他一臉,然後直接調頭就走。
“哼哼,我可沒有你那樣不要臉。”蔡鵬倨傲道:“你那把菊丸什麼的,我專門找人請教過了,根本不是什麼名刀,能值多少錢?”
“你懂個屁。”胡少鄙視道:“你知道我這刀是誰鑄造的嗎?月山貞一,被明治天皇封為帝室技藝員的初代月山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