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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身穿比較傳統的袍服,大紅的顏色充分表明了他就是今天的壽星公,蘇家的老爺子蘇瑞生。儘管已經八十歲,蘇老爺子卻沒有多少衰老的跡象。雖說眉須也是一片銀白如霜雪,但是臉上的皮膚卻沒有多少皺眉,更沒有老人斑的存在。
不是那麼認真計較的話,用鶴童顏來形容蘇老爺子,估計也沒有什麼人會反對。
這個時候,蘇老爺子正與旁邊的朋友談笑風生,心情十分舒暢。見此情形,郝寶來輕快走了過去,畢恭畢敬的躬身問候起來:“蘇老,我來給您拜壽了。”
“是寶來啊。”蘇老爺子回頭一看,臉上笑意更濃:“你工作那麼忙,還特意過來看我,真是有心了。”
“老爺子這是在埋汰我呢。”郝寶來笑道:“就住在滬城,這都不過來,那麼也不用大家唾沫噴死,我直接跳海得了。”
“有這份心意就行,能不能親自過來都無所謂了。”
說話之間,蘇老爺子目光落在了高德全身上,稍微沉思就笑道:“你是瓷都的小高吧?好久不見,差點沒了印象。”
“蘇老好記性,今天您大壽,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高德全笑道,畢竟以前隻是見過幾次而已,而且還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現在蘇老爺子還記得他,估計是蘇弈的功勞。
“好好,謝謝了。”
蘇老爺子笑了笑,目光又是一動。不過這回卻是看向了王觀,而且根本沒有停頓就直接笑道:“這位年輕小夥子,應該就是王小友吧。”
“蘇老爺子也知道我?”王觀笑了笑,其實這是廢話。畢竟隻要蘇弈沒有隱瞞毛瓷的事情,那麼蘇老爺子沒理由不知道自己。
然而,出乎王觀的意料,蘇老爺子知道的事情比他想象的那要多。
“藏界的後起之秀。京城拾遺閣的大東家。”蘇老爺子眼充滿了讚賞之色:“最難能可貴的是身懷稀世珍寶卻不為人所知,舍棄了名揚天下的機會,不容易啊。”
“瑞生,你好靈通的消息呀。”
與此同時,嚴老有些驚歎:“昨天的事情,你今天就知道了?看來你雖足不出戶,但是整個滬城有什麼風吹草動。你都了如指掌啊。”
“昨天?昨天什麼事?”蘇老爺子有些迷惑不解。
“嘿,原來你不知道。是在胡亂瞎猜的呀。”嚴老也很奇怪。
王觀卻是明白,由於消息的不對等,兩人自然產生了誤會。不過他可沒有解釋的意思,相反還巴不得可以這樣含糊過去。
想到這裡,王觀連忙開口道:“蘇老,在京城的時候,錢老托我給你捎句話,祝你龜鶴長壽、鬆柏同齡。”
“哦,希令兄有心了。”蘇老爺子笑道。一時之間卻是忘了與嚴老交換消息。
就在這時,蘇弈大步而來,向旁邊幾個老人點頭示意之後,立即說道:“爸,外麵來了許多客人,希望見一見您。”
“好。”
蘇老爺子欣然起身,向眾人示意道:“大家稍坐。我出去應酬片刻。”
大家自然沒有什麼意見,目送蘇老爺子離開。隨即嚴老招手道:“王觀過來坐,陪老頭子聊聊天。”
王觀撓了撓頭,也不好反對。當下搬來了兩張凳子放在嚴老的旁邊,然後他拉著貝葉坐了下來,才與嚴老輕聲交流古玩心得。
至於郝寶來與高德全。更加不用擔心他們。兩人交遊很廣,這裡就有認識他們,或者他們認識的人,肯定不缺聊伴。
倒是貝葉就有些無聊了,接過王觀遞過來的茶,稍微抿了口就擱下杯子,隨意的打量的四周的情況。然後她敏銳的察覺有人在看自己。也隨之望了過去,恰巧與蘇虞打了個照麵。
貝葉一怔,下意識的輕盈一笑,友善的點頭。蘇虞表情清冷,清澈的眸光一動,忽然指著她手腕上的白玉手鐲道:“這是什麼?”
在這裡就可以體現出男性與女性之間的區彆了。比如說男性看女性,先是注意她是否漂亮,其次是注意她是否漂亮,最後還是注意她是否漂亮,這叫專一。至於女性看女性,那就要複雜多了。從穿衣打扮,再到身上的飾物,都是她們關心的細節。
所以蘇虞很容易就現貝葉戴著的白玉手鐲的異常。
沒錯,就是異常。今天貝葉穿了窄袖的長衫,自然遮擋不住白玉手鐲。在陽光的照射下,白玉手鐲散出柔和的光澤。當然,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潔淨白玉之上,仿佛浴火重生的血沁鳳凰卻顯得那麼清晰,栩栩如生,好像要展翅脫飛出來一樣。
“鐲子?”貝葉稍微猶豫,就把白玉手鐲脫了下來,給蘇虞遞了過去。
實際上,這樣傳遞很不安全。尤其是古玩行當之,根本沒有這樣遞東西的。因為在傳遞的過程,要是對方沒拿好,東西掉地上摔碎了,那就說不清楚是誰的責任了。
幸好這樣的情況沒有生,蘇虞纖手一扣,穩當的把白玉手鐲接拿過來,然後把玩了片刻眼浮現一抹驚疑之色。
要知道一開始的時候,她心裡把手鐲歸類於工藝品,隻是覺得手鐲上的鳳凰圖案逼真,又沒有雕刻鑲嵌的痕跡,這才感覺有幾分好奇。
可是現在上手之後,蘇虞馬上現情況不對。白玉手鐲的玉質如凝脂般通透,而且充滿了溫潤細膩的手感,肯定不是假玉。那手鐲上的圖案又是怎麼回事?
蘇虞有些不解,纖指在殷紅的血沁鳳凰拂過,隻覺得入手一片光滑,根本沒有絲毫雕刻染印的跡象。仿佛圖紋就是在手鐲內部自然生長出來的,與手鐲渾然一體。
“好奇怪,不……應該說好神奇才對。”
適時,蘇虞也有幾分動容,輕輕把手鐲舉在空,這樣可以看得更加清楚。隻見本來有幾分通透的白玉手鐲,在這一瞬間變仿佛變得透明起來。隨即一抹鮮紅亮麗的血沁之色就在陽光映照下綻放,白玉完全消失不見了,好像隻剩下一隻鳳凰在空展翅飛翔。
“朱雀!”
刹那間,有人失聲驚歎。可不是嗎,鳳凰圖紋的顏色是紅的,周身甚至還有縷縷火焰紋分布。而在國神話傳說之,這樣形態的神鳥,與其說是鳳凰,不如說是朱雀。
“小虞。”
嚴老看了過去,也顧不上和王觀聊天了,一臉驚奇道:“你手裡的是什麼東西?”
“一個手鐲,嚴老您看看,東西好奇妙……”蘇虞眸光透出幾分異彩,然後纖手五指合並伸直,再把手鐲平放掌心,輕輕遞了過去。
嚴老立即把白玉手鐲拿起來,仔細打量之後,他臉上充滿了震驚之色:“這怎麼可能,血沁竟然融於鐲內,甚至形成了朱雀紋狀,不合常理啊。”
“嚴老,您說什麼?”郝寶來很感興趣,瞄了眼手鐲之後,頓時有些遲疑道:“嚴老,這該不會是料器吧?”
所謂料器,就是用乳化玻璃加鉛粉,再加進點兒有蠟質類的填充料,用模具壓鑄出來,一件玩意就成了。玻璃潔淨透明,鉛粉可以增加比重,蠟質類填充料可以掩蓋玻璃的透明和賊光,一個小作坊就能出產這種東西。
這種東西,對於一些不熟悉玉性特質的收藏愛好者,具有很大的欺騙性。不過合成料器是用模子澆鑄出來的,所以無論陽紋還是陰紋,都不會有工具雕琢的痕跡,甚至在料器內部形成圖紋也不在問題。
當然,一般造假玉的人肯定不會這樣做。隻有商鋪上的工藝品,才會在料器內部澆鑄出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圖案。
“這是什麼話。”嚴老瞪眼道:“我雖然老了,但是不至於糊塗到連玉和料器都分辨不出來的地步。我可以肯定,手鐲是玉料,而且還是和田上等山料好玉……”
“嚴老彆激動,我就是隨便一猜。”郝寶來急忙解釋。
“沒上手就彆瞎猜。”
訓斥一句,嚴老反複研究手鐲,好久之後才激動道:“巧奪天工、巧奪天工啊!確切的說應該是造物主的匠心獨運……大千世界,果真是無奇不有……”
“嚴兄,有好東西彆光顧自己欣賞,也該讓我們看看呀。”一個老人笑道,不客氣的伸手討要白玉手鐲。
“你們懂什麼。”嚴老不屑道:“討論你們的房地產、金融貿易去吧。”
“嚴兄,彆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有人不樂意了,叫嚷道:“我可是行家……”
“一屋子收藏都是參加拍賣得到的東西也好意思稱自己是行家?”
嚴老更加不屑,然後轉頭帶著幾分責怪的意味道:“小虞呀,有這樣的寶物,以前怎麼不拿出來給嚴爺爺觀賞。”
“嚴爺爺,東西不是我的,而是她的。”
蘇虞指了指旁邊的貝葉,眼掠過一抹莫名神采。
此時,看見眾人驚詫的目光投射而來,貝葉也有幾分羞澀,忍不住靠近王觀,習慣性的挽著他的手臂。王觀一笑,坦然自若道:“這是我女朋友,東西是我送她的定情信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