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和王兄弟見麵以後,是不是馬上就去與賊頭碰麵了?”
這個時候,劉勝詢問起來,看見關揚依然沉默不語,他也不介意,繼續說道:“你和賊頭見麵之後,恐怕不是在談什麼交易,相反還起了爭執。不過吵了兩三分鐘,好像是賊頭主動服軟了,然後請你去喝酒賠罪。”
“盛情難卻之下,你就跟著去了,這才了招被藥倒了。”劉勝微笑道:“過程就是這樣,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
一時之間,關揚也有幾分反應,眼睛微微一動,不過還是沒有開口。
適時,劉京興致勃勃猜測起來:“賊頭身邊有內jian,是jǐng察臥底?”
“小五,你多想了。”劉勝有些哭笑不得,搖頭道:“現實生活之,哪裡有那麼多的內jian臥底,實際上隻是一場機緣巧合。”
劉勝不再賣關子了,直接揭示答案:“其實在他與王兄弟會麵的時候,就被賊頭身邊的一個小弟看見了。當他被賊頭綁起來,逼迫他去做什麼事情的時候,賊頭小弟就在旁邊偷窺,目的卻十分單純,就是了錢。”
“正如同關揚自己所說,經常賊頭銷贓,所以賊頭的小弟也覺得他很有錢。特彆是在看見他被賊頭綁起來之後,小弟就理所當然的覺得,賊頭是在綁票、敲詐勒索關揚…,”
劉勝笑著說道:“不過這事從頭到尾都是賊頭親力親,根不允許小弟們插手,那個小弟自然以賊頭想吃獨食,心裡非常的不憤。”
“不患寡而患不均,那個小弟是新入夥不久的,還沒對賊頭有什麼敬畏之心,所以憤憤不平之下,他也想撈點好處。”
此時,劉勝輕笑道:“說到這裡,你們應該也差不多明白了吧。那個小賊琢磨了下,就把主意打到了王兄弟身上。在關揚身上摸出了王兄弟的名片之後,就按著上麵的手機號碼編輯送這兩條詐騙短信……,”
“嘭!”
明白怎麼回事之後,被綁成粽子的關揚也有些氣急敗壞的感覺,忍不住用腳踢了下沙,以便泄心的悲憤。
“哈哈,你真倒黴。”
在劉京幸災樂禍的笑聲,王觀也有幾分莞爾,真心關揚感到默哀。
“那人的意就是想騙點錢就行了,沒有料到卻讓你們栽了一個大跟頭。”劉勝笑道:“所以說你們真的是怨不了彆人,隻能怪自己運氣不好……”
“也就是說,姐夫你是好心辦壞事啊。”劉京笑眯眯道。
“不能這樣說吧。”王觀訕笑道:“至少把他順利解救出來了不是?”
適時,關揚悄聲嘀咕起來:“解救的下場卻是又被綁起來了,我情願沒被解救,起碼賊頭不會真把我怎麼樣,你們就不好說了……,”
“好吧,我承認撒謊了。”
就在這時,關揚抬頭道:“把我送到jǐng局去吧,大不了再吃三年牢飯。”
“不急。”
劉勝笑了笑,也有幾分認真道:“你確實有戴罪立功的機會,比如說賊頭找你到底要做什麼大買賣?看情形你應該是不願意,才會被會綁起來的。”
“在某種程度來說,你確實稱得上是受害者。”
沉吟了下,劉勝淡笑道:“如果你能夠有用的重大信息,那麼看在王兄弟的情麵上,倒是可以放你一馬。
“你讓我出賣賊頭?”關揚皺起了眉頭。
“談不上出賣。”
劉勝搖頭笑道:“畢竟你和賊頭之間,應該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吧。不然的話,他不可能綁著你,擺明了是想逼你做什麼事情。考慮到你沒有答應,從這方麵來說,也算是良知未泯。加上涉案情節輕微,又戴罪立功的話,自然可以從輕或減輕,甚至免除處罰。”
“哦。”
關揚有些意動,他自然知道劉勝沒有撒謊。他犯的罪行屬於可抓可不抓的情況,要知道他可沒有被當場逮到,如果矢口否認銷贓的事情,加上又是受害者的身份,那麼這個官司也有得磨下去。所以剛才他才有恃無恐的主動要求去jǐng局,心裡就打定這個主意了。
然而,劉勝似乎看穿了關揚的心思,權衡利弊之後乾脆順水推舟,打算重點對付賊頭這條大魚,準備收集更多的犯罪證據,讓他在牢裡待上十年八年的。
至於關揚嘛,放了又能怎麼樣?
劉勝笑容之蘊含了淡淡的自傲,以及十足的信心。現在放關揚一馬,以後要是現他不思悔改,又犯了什麼案子,直接把他捉回來就是了。
“我要是說了,真把我放走,不追究我的責任?”關揚多少有些懷疑。
劉勝沒有說話,旁邊的劉
京就鄙視道:“你也不想想我二哥是什麼人物,出了名的一言九鼎,怎麼可能了盤點小事騙你。”
劉勝一笑,立即揮手道:“幫他解開繩子。”
刹那間,一個青年立即走了過來,把關揚身上的繩索扯開。
兩三分鐘之後,重新獲得了zìyou,關揚忍不住扭動身體,舒展筋骨。不過他也十分明智,沒有逃跑的跡象。廢話,且說能不能跑得出去,就算順利逃脫了又能怎麼樣?要是劉勝動關係給他弄個全國海捕,那豈不是更加悲摧?
來挺小的事情,因一時衝動鬨大了,吃虧的還是自己啊。關揚心暗歎,老老實實坐好,請求道:“能不能來杯茶。”
這個肯定沒問題,也不用其他人動手,王觀就順手倒茶遞了過去,然後也給劉勝和劉京分彆倒了一杯,招呼他們坐下來。一時之間,幾人在沙上對麵而坐,舉杯細品清香,卻是少了幾分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之後也不必催促,關揚微微歎氣道:“說實話,我不想來鬆原的,早料到了過來肯定沒有什麼好事。但是人在江湖,身不己啊。賊頭太狠了,而且不講規矩,居然直接找上我家,我不得不走這一趟。”
一瞬間,王觀想到了在臨漳遇到的yīn鷙年人,心裡多少有些恍然大悟。
“他什麼找你?”劉勝問出了關鍵。
“天買賣啊。”關揚無奈道:“說到底還是名氣惹的禍,我在道上的渾號是鷹眼,確實是於我的眼力高明,不過不是估量賊贓價值厲害,而如…”
“而是jīng通堪典之術,屬於能夠觀風、望氣、聽聲、看土的‘掌眼”劉勝輕笑道:“這是南派盜墓的秘技,我說的對吧。”
“對,非常對。”
關揚苦笑道:“吃我們這碗飯的人,真不知道是應該感謝那些寫小說的人,還是應該痛恨他們。於他們的‘大力支持”我隻是稍微開了個頭,大家就知道我想說什麼了。”
“據說你們南派的人,對於風水知識非常有研究,而且隻要使用風水術、望氣法等手段,就可以知道地下是不是有墓,甚至能夠確定墓的金銀玉石隨葬寶物的多少。”
這個時候,劉京興致勃勃道:“這是不是真的?”
“不知道。”
關揚非常乾脆搖頭:“反正我做不到,至於其他人能不能做到,我就不清楚了。”
“切,不說算了,上大把,我自己會看……”劉京撇了撇嘴,他自然能夠看得出來,關揚要麼是存心敷衍,要麼是不想透露其的細節。
“上的東西真真假假,不是內行人可分辨不出來。
王觀醒起來,然後笑道:“這種事情就不必細究了,我更加好奇賊頭口的大買賣是什麼?既然你說是自己能力惹的禍,那麼肯定與盜墓有關吧。”
“沒錯。”
已經說到這份上,關揚自然不會隱瞞,直言不諱道:“他想找我幫忙盜挖一座蒙古王公的大墓。”
“嗯?”
一瞬間,王觀和劉京麵麵相覷,想到了某個可能xìng。
隨即,劉京笑了,有些棒腹道:“你說的大墓,該不會是哈拉毛都的末代王公齊默特sè木丕勒的寶藏吧?嘿嘿,又有一個上當的……。”
“不是。”
然而,關揚卻淡定搖頭,微笑解釋道:“賊頭沒有那麼蠢,不至於利令智昏到給這虛無縹緲的傳說蒙蔽了雙眼。相反我還有點佩服他,世人都在傳言的巨額財寶瘋狂的時候,他卻十分務實,把目標放在了那位王公的親屬身上。”
“什麼意思?”
其他人微微一怔,若有所思起來。
“既然你們知道末代王公,那麼應該也知道他的叔伯之類的親屬吧。”關揚笑道:“比如說他的三叔,紮薩克大喇嘛
刹那間,劉勝和劉京對看了眼,表情多了幾分認真。
王觀有些不明白,直接問道:“紮薩克喇嘛是什麼意思?”
“清代將蒙古分設若乾旗,每旗旗長稱紮薩克。不過你也知道,少數民族嘛,肯定是政教合一的。”劉京解釋起來:“宗教上層人物的權力,肯定要比原佛道大多了。大喇嘛的地位與政治權利,可以和紮薩克平等。”
“在光緒年間,郭爾羅斯旗的紮薩克喇嘛圓寂,齊王了不讓旁係人奪走了宗教大權,親自前往京城疏通,竟然得到光緒皇帝恩準,讓他的三叔成了旗執政的紮薩克喇嘛。”
劉京沉吟道:“那位三爺喇嘛在齊王的庇護下,過著驕奢yín逸的生活,齊王經常給他成箱的金條銀元,滿足他揮金如土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