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王觀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陳先生,是我……”王觀開口道,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想要尋求幫助,隻有給陳聰打電話了,想必他應該沒有那麼快離開新加坡吧。
“王觀呀。”陳聰十分熱情,笑嗬嗬道:“聽飛白說,你要在新加坡辦點事。現在事情辦好了麼?要不要我幫忙啊。”
“陳先生你猜對了,我現在真有需要幫忙。”王觀苦笑道,有幾分無奈之色。
“嗯?”陳聰一怔,然後立即拍胸口道:“有事儘管開口。在這個地方,我們陳家還是有幾分薄麵的。”
陳聰謙虛了,陳家在新加坡不僅是有幾分薄麵而已。
要知道在幾十年以前,新加坡的獨立以及建國,不僅是新加坡本地的華人。包括鄰近地區的華人,尤其是馬來西亞的華人,可是沒少出力攘助。就算是獨立建國之後,新加坡的經濟之所以能夠飛展,也離不開大家的資助。而陳家,就是其的佼佼者。
這種政治層麵的情況就不談了,就算是現在,陳家在新加坡也有許多投資,開辦了不少公司實業。其實哪個地方都差不多,經濟方麵的關係緊密了,自然更具有影響力。
王觀不知道陳家的影響力有多大,但是卻知道陳聰應該可以幫自己。
當下,他也不客氣了,直接開口道:“陳先生,我現在和朋友在一起逛街。好端端的卻被幾個警察帶走了,說我們非法入境。”
“居然有這事?”陳聰聞聲立即眉頭一皺,要知道王觀等人的入境手續,還是他派人去辦理的呢,現在警察卻表示質疑,豈不是相當於在打他的臉?
“你們現在在什麼地方?準備到警局了?”陳聰很生氣,口卻安慰起來:“好的。我知道了。你彆慌張,安心的等著,我馬上解決這事。”
說話之間。兩人就結束了通話。
皮求是隱約聽到了兩句,忍不住問道:“兄弟,你的朋友?”
“一個朋友的長輩。應該可以幫我們。”王觀微笑道:“他讓我們安心等待,其他事情他會解決的。”
“口氣這麼大……”牛壯和馬瘦相互看了眼,卻是有幾分懷疑。
這個時候,黑瘦年人回頭說道:“先生,你要知道,我們隻是例行檢查而已。”他的態度看起來堅決強硬,實際上底氣已經沒有剛才那麼足了。
“我知道你們是例行檢查,所以不是很配合嗎。”王觀淡然說道。
黑瘦年人聞聲,就不再說話了。
不久之後,麵包車來到了警局。還沒等幾個警察帶王觀等人進去,隻見不遠處就有幾輛黑色深沉的轎車呼嘯而至,停在了警局的前麵。
“砰砰砰……”
一扇扇車門開了,走出來七八個西裝革履的精英人士。就在眾人錯愕的時候,其一人亮出了自己的證件。高聲道:“我們是律師,是來保釋當事人的。同時還要投訴你們一些個警察濫用職權,歧視外賓……”
“啊!”
黑瘦年人愣住了,好半響才反應過來。
接下來生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場鬨劇。在幾個律師義正詞嚴的責斥下,幾個警察根本不知道怎麼反駁。最後甚至驚動了警局的高層。
之後,在警局高層的勒令下,以黑瘦年人為的幾個人,紛紛向王觀和皮求是鞠躬,賠禮道歉,似乎還要寫檢討什麼的。
反正王觀和皮求是占了理,十分心安理得的接受享受這些人的歉意,然後在一幫警察送瘟神似的注視下,離開了連大門都沒有踏進半步的警局。
與此同時,一輛加長林肯慢慢的開了過來,停在了王觀的旁邊。
“哢嚓!”
車門開了,司機探頭出來說道:“王先生,陳總讓我來接你。”
“嗯。”
王觀點了點頭,轉身說道:“三位大哥,我現在去感謝幫忙的人,一會兒再見了。”
皮求是等人自然不會反對,目送王觀坐車離開了。等到車輛消失,牛壯忍不住輕歎道:“皮兄,你這位小兄弟的來曆,似乎不簡單啊。”
“沒錯,剛才幾位律師,可是赫赫有名的大狀。”
馬瘦情不自禁點頭,笑嗬嗬道:“平常時候,他們隻為高官政要服務,現在卻為了這點小事親自出馬。也難怪剛才幾個警局高層臉色都變青了,以為出了什麼大案子呢。”
“你們彆試探了,其實我也不知道。”皮求是摸著圓圓的肚子沉吟道:“王兄弟在國內很有背景,這個我確實清楚。但是現在出了國外卻依然很有能量,真的出乎我的意料啊。”
“不管怎麼說,事情總算是解決了。皮兄,要不要去喝一杯,慶賀一下?”
“當然要了。”皮求是笑嗬嗬道,與牛壯、馬瘦走了。
此時,王觀坐在加長林肯車上,車內的空間舒適,旁邊還有一個專門開辟出來的小酒櫃,其陳列了各種名酒。
如果是在平時,王觀肯定對這些酒視若無睹,可是現在感覺心頭有一股悶氣,忍不住拿了一支葡萄酒出來,給自己倒上半杯,細細的品嘗。
殷紅的酒液順著喉嚨進入了肚,王觀也沒留意其的滋味,隻覺得思緒萬千,有種紛紛擾擾,很不利爽的感覺。
在生氣,憎恨李浩?肯定是有點,但不至於讓王觀這樣不爽。畢竟李浩的手段,隻不過是在惡心自己而已,實際上根本上不了台麵。就算沒有陳聰出手幫忙,他們最多是在警局乾坐幾個小時罷了,也不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
那麼,又是因為什麼在悶悶不樂呢?
王觀認真的思索,好久之後,終於明白過來。不是因為李浩,也不是因為幾個警察幫凶,而是那個律師的一句,歧視外賓。
就算曾經同根同源,但是現在已經徹底的分道揚鑣,不再是同一國人了。
隻有親身經曆這事,王觀才深有體會,原來不僅是李浩而已,可能整個城市的人都有同樣的想法和觀念,甚至已經根深蒂固。
這時,王觀又喝了口葡萄酒,甜甜的滋味,似乎有些苦……
加長林肯呼嘯疾馳,很快就來到了一棟豪華的建築之。這裡應該是個私人彆墅,麵積不算很大,但是裝潢精致,富麗堂皇。
在司機的引請下,王觀走進了彆墅,在客廳見到了陳聰。
“怎麼樣?沒受委屈吧。”陳聰迎到了廳門,十分關切的問道。在遊艇上的幾天,他可是知道王觀和俞飛白的關係密切,而且俞飛白飛去吉隆坡之前,還托他幫忙照應一下。
那個時候,陳聰可是連連的點頭答應,表示一切沒有問題。可是現在才過去了幾個小時而已,王觀就遇上麻煩了。他當然要儘力解決問題,免得俞飛白懷疑他是在虛情假意。
“沒有。”王觀搖頭笑道:“律師來得很及時,把那些警察訓了一頓,連警局的高層也乖乖的出來賠禮道歉了。”
“這樣就好。”陳聰十分欣慰,覺得那些律師總算沒給陳家丟臉,回頭多給他們幾單新業務,算是獎勵好了。
又聊了兩句,陳聰引著王觀到沙坐下,然後有幾分慨歎道:“現在新加坡的警察管理越來越鬆散了,我要找機會和他們的高層提些意見才行。好好的整頓警界秩序,不僅是為了他們本身,也算是為你出一口氣。”
“那就謝謝陳先生了。”王觀微微點頭,也知道這是場麵話,不能當真的。
適時,陳聰又問道:“對了,你的事情辦好了麼?”
“比想象的順利,全部辦妥了。”王觀微笑道:“就是不知道飛白那邊的情況,他現在應該抵達吉隆坡了吧。”
“已經到了。”陳聰笑嗬嗬道:“怎麼樣,要不今晚送你過去?”
“不急。”
王觀搖頭道:“碰巧在新加坡遇上了一個朋友,答應和他聚一聚的。”
實際上,他是想到俞飛白到吉隆坡有事要辦,他現在跟著過去的話,說不定會有所打擾,乾脆看看情況再說。反正俞飛白自己也說了,如果一切順利,他明天又會飛過來的。
陳聰見狀,自然不會強求,反而微笑附和道:“的確不應該急,難得來到這裡,肯定要參觀遊覽一下各處的景觀。”
忽然之間,陳聰出了邀請:“今晚有空吧,陪我參加一個宴會怎麼樣?”
“這個……”
王觀愣住了,回過神來之後,婉拒道:“我去不太合適吧。”
“合適,有什麼不合適的。”陳聰有心讓王觀知道陳家的影響力,笑嗬嗬道:“而且說起來那也不是什麼正式宴會,隻是拜訪一個人而已。他請我吃飯,沒幾個人,算是家宴。”
陳聰很熱心,想到他才幫了自己的忙,王觀也不好再次拒絕,就答應了下來。
之後,兩人隨意閒聊,轉眼天色就變暗了,到了晚上。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陳聰笑道,帶著王觀出門,鑽進了加長林肯車。
王觀留意到,轎車出了彆墅之後,就是轉了個彎,開了四五分鐘就停了下來。然後他下車打量,現自己到了另外一個彆墅之前。
稍微打量,王觀就現這個彆墅比陳聰的那個寬敞多了,而且隱隱約約聽到波浪濤聲,似乎就在海邊……
“陳先生來了!”
這時,有人在彆墅之內走出來迎接。RQ
最快更新,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