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了。”
俞飛白點頭道:“反正,多認識幾個像馮老這樣的人,對你來說,也有不少好處。”
“我本來真心實意去道彆的,被你一說,顯得我很功利。”王觀歎氣道。
“是你看不透,才覺得功利。”
俞飛白笑著說道:“再說了,你真功利的話,應該答應方明升才對。他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而且有他的關照,你可以在西南地區橫著走了。”
“切,我又不是螃蟹,乾嘛要橫著走。”王觀撇嘴道。
“哈哈,你知道就好。”俞飛白笑道:“我爸經常訓我,橫行霸道,就是壞了規矩,一般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這個道理,方明升應該清楚,所以你也不要太擔心了。”
“嗯。”
王觀輕輕點頭,沒有透露自己的想法。依靠彆人,不如依靠自己。但是,怎麼依靠自己,王觀又沒有一個具體的頭緒。
就在這時,俞飛白忽然說道:“王觀,有了一千萬以後,你打算做什麼?”
“嗯?”
王觀一怔,遲疑道:“你彆說,我真是沒有想過,拿到這筆錢之後要做什麼事情。大概,先買套房子吧。”
“彆墅你買不起,普通的套房最多幾十上百萬。”俞飛白問道:“那麼,剩下的錢呢?就存在銀行裡生利息?”
“不是這樣,還能怎樣?”
適時,王觀也意識到,俞飛白似乎不是隨便問問而已。
“嘿嘿,當然是投資啊。”
俞飛白一笑,偏頭看著王觀,眼露出無比認真之色:“難道說。你真的打算為集古齋打一輩子工?”
“怎麼可能。”王觀自然搖頭。
說得直白一些。集古齋不過是他進入古玩圈子的台階而已。如果不是有高德全與錢老這層關係在,他恐怕早就辭職了。
“我就知道你會搖頭。”俞飛白了然道:“男人嘛,隻要有點本事的。誰沒有一點野心。呃,就是夢想。”
“所以說呢。”王觀試問道。
“所以說,你辭職。自己單乾,那是早晚的事情。”俞飛白肯定道:“集古齋雖然不小,但是你不是德叔,沒有承受過錢老的大恩情,絕對不會長久待下去的。”
“你說得對。”
王觀承認道:“不過,我還沒想好以後要做什麼,所以近期內我是不會辭職的。”
“你沒想好做什麼,我可是已經深思熟慮過了。”
俞飛白淡聲道:“不提老頭子的威脅,既然路是我自己選擇的。如果不混出點模樣來,我真不好意思踏進俞家大門。”
“我相信你會成功的。”王觀點頭道,不是在安慰。
畢竟。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王觀知道,俞飛白絕對不是隻會誇誇其談的紈絝子弟。隻要肯努力。並且堅持,加上俞家的背景,不成功才是怪事。
“承你吉言。”俞飛白笑眯眯道:“反正,我也知道,自己成功是早晚的事情。”
“那麼,就不要兜圈子了。”
王觀直接問道:“你和我說這些,應該不是為了炫耀自己的信心吧。”
“當然不是。”
俞飛白稍微遲疑,就輕聲道:“我有個計劃,一個人恐怕搞不定,想拉你入夥。”
“什麼計劃?”王觀好奇問道,也有幾分期待。
“有點頭緒,但是具體還沒想好。”俞飛白有些不好意思,靦腆笑道:“不過,肯定需要一大筆錢。所以拉上你了,給你一個賺大錢的機會。怎麼樣,講義氣吧。”
王觀聞聲,表示鄙視之餘,也好奇道:“你準備做什麼生意,需要多少錢?可是以你的家境,也不需要與我合夥吧。”
“家裡是家裡,我是我,不能混為一談。”俞飛白搖頭道:“創業的錢,多少也給一點。不過,在沒有看到前景之前,家裡是不會大力支持我的。”
此時,王觀隱約有些明白了。看來,俞家也和電視的豪門差不多。雖然沒有什麼狗血的恩怨情仇,但是家族資源分配,肯定也有一定的傾向。
與俞飛白合夥,不是不行。畢竟,有俞家在背後力,就算生意做不成功,但是回本肯定沒有問題。不過,王觀認真考慮了下,並沒有直接答應,反而慎重道:“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我至少要知道具體的方案,才好作出決定。”
“這是當然的事情。”
俞飛白愉快笑道:“做什麼生意,我已經想了好久了,絕對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大概的方案,已經在我的腦。需要一段時間寫出來,加以完善。你也彆急,反正在年底歲末的時候,什麼事情也做不了。等到明年過了春節,我再去找你。”
“行。”
王觀慢慢點頭。
不久之後,俞飛白把王觀送回酒店,然後自己開車返回軍屬大院。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王觀一個人前往眉山。至於俞飛白,他說自己昨晚靈感大爆,連夜撰寫方案,直至通宵達旦,所以現在在補眠,就不跟著去了。
儘管這樣的借口,王觀在某種程度上,表示一定的懷疑。不過,既然俞飛白不願意跟來,王觀也不好強求,隻能獨自前往眉山。
行程很順利,在一個半小時之後,王觀順利達到眉山。然後,找到了馮老居住的宅院,笑容滿麵的按響了門鈴。
這次來訪,王觀沒有通知馮老,準備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可是,門鈴持續響了一分鐘之後,宅院的大門依然緊閉,紋絲不動。
“怎麼回事,人都出去了?”王觀有點兒迷惑,繼續按響門鈴。然而,兩三分鐘過去了,宅院之還是沒有什麼動靜傳來。
“奇怪了。真的沒人在?”王觀皺眉。拿出了手機,準備撥打屋裡的電話。
“咯吱……”
就在這時,大門開了。走出來一個穿著製服的英武警察,尖銳的目光,就好像是鋒芒畢露的刀鋒。看得讓人心裡有些毛。
王觀一怔,下意識的退後半步。
沒想,就是這樣的動作,卻讓眼前這個英武警察眼睛一亮,二話不說,大手就探了出來,緊緊的扣住王觀的手腕。
“你是誰?”
扣住王觀之後,英武警察語氣嚴厲,喝聲道:“這裡的失竊案。是不是你乾的?”
“什麼失竊案。”
這個時候,王觀才反應過來,有些茫然道:“我是來拜訪馮老的。”
“嗯?”
英武警察眉頭一皺。眼睛微眯起來。透出更加淩厲的光芒。
“許警官,不要誤會。”
與此同時。宅院之走出來一個人,正是馮老的保姆,她看了眼王觀之後,急忙說道:“這人我認識,真是來拜訪馮老的。前幾天,他還和馮老通電話聊天呢。”
“真的?”
許警官皺眉,再次確認之後,才把王觀的手腕鬆開了。
“大嬸,謝謝了。”
王觀感激一笑,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向許警官看了過去,不解道:“這位警官怎麼稱呼,你剛才說什麼失竊案?馮老家裡,丟東西了?”
“市偵察隊許毅。”
許警官一臉正義,嚴肅道:“這件失竊案,現在由我負責。等一下,我會派人給你做個筆錄,請你配合,謝謝!”
“又是筆錄。”
王觀忍不住歎氣起來,感覺最近是不是和局子犯衝。臨邛的事件還沒有過去幾天,來到眉山又有同樣的遭遇。甚至於,王觀也在懷疑,俞飛白是不是未卜先知,所以乾脆不來了。
感歎了下,王觀走進了宅院,問道:“馮老呢,在家麼?”
“在醫院……”
這時,保姆臉色有些黯然道:“馮老住院了。”
“什麼!”
王觀一驚,停步回頭道:“怎麼回事,前幾天馮老還好好的,怎麼突然住院了。”
“還不是賊鬨的。”
保姆義憤填膺道:“把馮老的畫偷了,讓馮老急火攻心,血壓升高,差點就……幸好,及時送到醫院急救,才沒有出大事。”
“現在馮老情況怎麼樣了。”王觀急忙問道:“在哪家醫院,我去看他。”
“市一醫院。”保姆說道。
王觀一聽,轉身就要去醫院探望馮老。然而,王觀卻被許毅攔住了,隻見他板著臉道:“彆急,先做了筆錄,才能離開。”
“什麼呀,你懷疑我嗎。”王觀有些憤怒了。
“案子沒有偵破之前,每一個人都有嫌棄,其也包括你。”許毅直言不諱道:“請理解、配合我們的工作,謝謝!”
“好吧。”
其實,王觀也不是無理取鬨的人。隻不過,由於臨邛的事件,直到現在還有點心有餘悸,不怎麼信任警察了。不過,看見許毅態度還算客氣的份上,加上王觀也不想和破案的警察鬨得太僵,所以決定配合一次。
當下,王觀走進了廳。這時,一個小警員,已經拿好了筆紙,也沒有咄咄逼人的意思,隻是例行公事的詢問起來。
王觀坦然自若,如實回答起來,反正也不用撒謊。這幾天,他就待在蜀都酒店,有酒店的工作人員可以作證,沒有理由隱瞞什麼。
時間不大,筆錄完成了。
許毅在旁邊聆聽,心裡也基本排除了王觀的嫌疑,所以態度更加緩和下來,點頭說道:“多謝王先生支持我們的工作,你有事的話,現在可以走了。”
“嗯。”
王觀站了起來,忍不住問道:“馮老家裡,到底丟失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