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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來介紹一下。”俞飛白連忙說道:“這個,就是我向你提過的王觀口他的身體確實是夠強壯的,前兩天還在醫院躺著,現在就活潑亂跳了。”
“王觀……”俞守沉吟了下,遲疑道:“就是那個,揀了很多漏的?”
“你好!”
這個時候,王觀也有幾分受寵若驚的感覺,沒有想到,一個日理萬機的人物,居然也知道自己這個無名小卒。
當下,王觀連忙把環直刃歸鞘,畢恭畢敬叫道:“命……第135章多言數窮,不如守(求月票)將軍。”
“嗯。”
俞守點頭,目光上下在王觀身上打量,微微搖頭道:“可惜了。”
“爸,可惜什麼?”俞飛白不解道:“還有,齊叔叔來了,你不在書房陪客,自己一個人跑出來,好像有些不妥吧。”
其實,王觀也多多少少,猜測得出來,俞守在可惜什麼。要知道,他剛才還在拉攏自己參軍入伍的。可是現在,知道了自己的情況,就決口不提此事了。想必,俞守也清楚,以自己現在的條件,不可能答應入伍,受這份辛苦。
想到這裡,王觀心裡暗歎了下,感覺身居高位的人,果然沒一個簡單的。不僅能夠見微知著,而且更加通曉人性。
“既然你知道有客人來了,也不機靈一點,沏一壺茶進去。”與此同時,俞守訓斥了一聲然後自己動手,在廳裡拿了個茶盒轉身上了二樓。
“知道了。”俞飛白連忙點頭,連忙拿起了茶托,把一套茶具擺在上麵,向王觀使了個眼色也上了二樓。
與此同時,王觀的反應也不慢,順著俞飛白的示意,第135章多言數窮,不如守(求月票)抱起了燒水的電熱壺,跟在俞飛白的身後,快步上了樓梯,進入了俞守的書房之內。
書房十分寬敞,擺放了三個大書架,一本本書籍整齊有序的堆砌在上麵。
王觀目測了下現這些書籍少說也有上千本。而且,大多數是軍事類叢書。不過,也有少部分是政治經史之類的書。
此時,齊慶國就站在臨窗的書桌旁邊,手裡捏著一塊殘缺的墨錠在一方硯台上仔細的研磨起來。書桌上,還擱著一摞紙,以及毛筆、筆洗、紙鎮之類的房用具。看情形,他好像是打算揮毫潑墨。
聽到門口的動靜,齊慶國抬頭笑道:“守隨便倒杯水就行,不用那麼客氣。”
“在京裡帶了點新鮮茶葉過來,讓你也品嘗一下。”俞守笑道也走到書桌旁邊,麻利的抽了一卷紙,輕輕的鋪在桌麵上,用紙〖鎮〗壓好。
旁邊角落擱了飲水機,王觀拿起接了大半壺水,就放到電熱壺燒。然後,好奇的打量書桌一眼,悄聲道:“他們好像要寫字……。”
“那個齊叔叔,是我們家的世交。以前在京裡的時候,經常和我爸交流書法。最近,他受到眉山書畫研究會的邀請,打算在眉山舉辦一個以巴蜀化為主題的書畫展覽。恰巧我爸來到蜀任職,就約好上門求字了。”俞飛白小聲說道,飛快的擺好了茶具。
“哦!”
王觀輕輕點頭,忽然之間,他看到俞守在筆架上取了一支新筆,然後放以筆洗之,用水浸泡片刻,接著馬上拿出來,再用剪刀剪去筆尖的部分。
見此情形,王觀驚訝道:“為什麼要剪去筆尖?”
“還能做什麼,寫飛白書唄。”俞飛白說道,語氣十分彆扭。
王觀頓時笑了,立即醒悟過來,俞飛白曾經提過,他的父親比較擅長飛白書,所以乾脆給他取了個同樣的名字。
要說飛白書,王觀也有幾分了解。
好像是東漢末年大書法家蔡邕,一次偶然的機會,看到門外工匠在用掃把蘸石灰刷牆,常常每一刷下去,白道裡有些地方透出牆皮來,形成了一種枯枝絲的美感。
由此,蔡邕產生了靈感,加以練習,最終創造出飛白書這種特殊筆法。
不過,飛白書的名聲,王觀聽說不少,但是從來沒有親眼見過是怎麼書寫出來的,所以現在感到十分好奇,輕聲問道:“我們能不能,過去觀摩一下?”
“當然沒問題。”俞飛白笑道:“他肯寫,就是希望彆人看,心裡巴不得更多人欣賞呢。”
說話之間,俞飛白起身,快步走到了書桌旁邊,有模有樣的為俞守打下手,整理那些淩亂的紙張。
與此同時,王觀也走了過來,正好看見俞守提筆蘸了少許墨,然後在硯台舔筆,同時調整筆鋒。
一會兒之後,俞守手腕輕抬,懸筆在空,稍微醞釀了下,馬上墜落下來。半鈍的筆鋒在紙上遊走,寥寥幾筆之間,筆的墨汁耗儘,剩下絲絲枯白之色。
看俞守寫字,起筆濃墨,幾個轉折之後,就變淡了。枯絲平行,轉折處筆畫突出,在書寫產生力度,使字體形成騰飛之勢。王觀在旁邊觀賞,覺得這些字體,時而嚴謹險勁,裡麵清麗飄逸,有種說不出的韻味。
不久之後,俞守罷手,把筆擱在架上,後退兩步,打量自己的作品,眉目神態之,也有幾分滿意之色。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這時,齊慶國輕輕誦讀,忍不住讚歎道:“守,你這一手飛白書,筆力愈加的精湛了。有龍蛇戰鬥之象,雲霧輕濃之勢,風旋電jī,瀟灑自如……”
“慶國,你這話過了。”俞守搖頭1謙遜道:“我的飛白書雖然不錯,但是還沒有到你說的那個程度。”
“也相差不遠。”
齊慶國笑道:“可惜你不能專心致誌研習書法,不然早就成為一代名家了。”
“一代名家之譽我是從來不敢奢望的。”
俞守笑道:“慶國,你就不用再捧我了。我的字是什麼水平,我心裡清楚。勉強能夠拿出去見人,但是與唐宋名家相比何止相差了十萬八千裡。”
“嗬嗬……”
齊慶國笑了,沒有再多說什麼。俞守的字確實寫得好,他心裡也是由衷的讚歎。
但是,他畢竟是人,也有幾分人的清高自傲,實在是抹不開臉麵,違心說這字能夠與唐宋飛白名家相提並論。
“慶國,你覺得怎樣?”
這時,俞守問道:“如果覺得還行那我就落款蓋印了。”
齊慶國喜形於色,點頭道:“行,有這幅書法,足夠我交待過去了。”
俞守聞聲,立即在筆架上取了支小一號的毛筆,提筆蘸墨,在紙的左下角,寫明了年月日。然後,旁邊的俞飛白在書桌的抽屜之,取了一個精致盒子出來。
打開盒蓋,裡麵裝了兩枚印章一方一圓,是玉質的,晶瑩雪白,在陽光下映照出溫潤柔和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白玉。
俞守拿起了一個印章,沾了鮮紅的印泥,然後平穩的一按。一方陽篆字,立即出現在了紙頁的空白地方。然後,俞守又拿起另外的印章,再次落印在旁邊。
王觀好奇望去,隻見兩枚鈴印錯落有致的分布紙上,鮮紅的印跡滲入紙內,顯得十分的清晰分明。其,每方印有四個字,兩方印就是八字。
“多言數窮,不如守。”
王觀仔細辨認,在心默讀了出來。同時,他也覺得,這八個字,似乎有什麼深層含義。後來回去,查了資料才知道,這話出自老子的〖道〗德經。
多聞數窮,不若守於。意思是政令繁多反而更加使人困惑,更行不通,不如保持虛靜。那個時候,王觀才明白,==俞守為什麼刻這兩方印。或者,不僅是因為這話包含了他的名字,更是他的一種從政的態度。
“慶國,過來喝茶。”
蓋好印章之後,俞守用毛巾擦了擦手,現水燒開了,就走到幾案旁邊,沏起茶來。滾燙的開水一衝,蒸氣蒙蒙,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守,實在是不好意思。”
齊慶國走過去,端起杯子,一口把茶水喝完,就帶著幾分歉意,歎氣道:“俗事纏身,坐一會兒,又該走了。等一下,我還要去任老先生家裡拜訪,求他賜下墨寶。”
“這麼忙?”
俞守眉頭一皺道:“你不是受邀的嘉賓嗎?怎麼反而讓你跑起腿來。”
“這是我自告奮勇,主動接下來的差事。”齊慶國笑道:“畢竟,離開家鄉好久了,難得回來一次,自然要為家鄉父老做些事情。”
“嗯。”俞守點頭,有些理解。
相對眉山書畫研究會來說,掛了國家工藝美術大師頭銜的齊慶國,麵子更大,由他出麵主持展覽,邀請客人的話,也更加容易一些。
“先在這裡以茶代酒,說一句對不起。”與此同時,齊慶國又喝了杯茶,起身告辭道:“等到書畫展覽會結束,我再登門賠罪了。”
“你有事先忙,我們有空再聚。”俞守不介意道,站了起來,卷起已經乾透的飛白書,禮送齊慶國下樓,出了大門。
俞飛白與王觀,自然也跟著平去相送。
在門口惜彆的時候,齊慶國笑著說道:“書畫展覽在三天之後舉行,守你才上任不久,肯定是沒有時間了。到是飛白世侄,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去眉山參觀一下。”
“眉山……。”
俞飛白稍微沉吟,看了眼王觀,立即一口答應道:“好,沒有問題,到時候我一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