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上人一臉傲然之色的站在場地中間,身後就是野狼幫的人。
他在出場前就已向賈天龍打了保票,隻要他一人就可解決七玄門所有參加決鬥的人,當然作為他包打全局的報酬,原先許諾的五千兩黃金,又變成了八千兩。
一想到可以在事後拿到如此多的金子,金光上人心裡不由得一片火熱,他輕蔑的看了對麵的人群一眼,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殺光對麵的人。
韓立並沒有和厲飛雨在一起,而是站在了人群的另一邊。
因為厲飛雨和張袖兒待在了一起,正親密的說著男女間的悄悄話。韓立自然不會那麼不識趣,去打擾人家的二人小世界。
“真不知這對小情人怎麼想的?竟然在這種你死我活的場合,還能夠談情說愛!”韓立覺得嘴裡,似乎冒出了幾絲酸意。
回過神來後,韓立和其他人一樣,有些奇怪的望著對麵的侏儒。
“野狼幫那邊的人都躲在了後麵,而讓一名穿著這麼庸俗的矮子打頭陣,這也太不可思議了!莫非這侏儒有什麼奇功奧技不成?”韓立眨了眨眼睛,心裡這樣想道。
王門主顯然和韓立有同樣的想法,他並沒有讓其他人一擁而上,而是讓一位持刀護法出去迎戰此人,看來是想先摸清此人的底細,再另做打算,以免造成意外的人員損失。
雖說是混戰方式的決鬥,但如果雙方都隻派一人交手的話,形成二人單挑也是無可厚非的。王門主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金光上人見到對麵人群隻有一人,向自己走來,心裡明白了幾分對方的意思。
他“嘿嘿”的發出一陣怪笑,破鑼般的嗓音,讓所有人聽到的人,都覺得心裡有幾分難受。
這名被派出來護法,是一名三十來歲的壯漢,一臉彪悍之色,握刀的那隻手掌,青筋高高凸起,一看就知是位擅長近戰的刀客,他聽聞怪笑後神情仍沉穩不亂,顯然應戰的經驗也很豐富。
眼見這位壯漢已接近了自己,金光上人停止了怪笑,他不慌不忙的從懷裡取出了一張黃色符紙,這張黃符金光閃閃,上麵竟布滿了金色的字符和花紋,一見就知其價值不菲。
侏儒不理睬接近的壯漢,單手捏著符紙,嘴裡開始念起了咒語。
七玄門的這名護法,雖然不知對方在發什麼神經,但他和人廝殺的經驗豐富無比,知曉無論這侏儒在做什麼,最好不要讓對方完成的好,否則對自己肯定不利。
於是,他想都沒想,把身子猛地往前一竄,幾個箭步就到了金光上人的身前,他掄起手中的鋼刀,寒光一閃,劈頭就是一刀,刀勢迅猛沉重,看來是使足了力氣。
眼看刀刃就落到了金光上人的頭上,咒語卻已完成了,他在鋼刀及身之前,猛然把符紙往身上一拍,頓時一道耀眼刺目的金色光芒,從他手拍之處亮了起來。
這刺目之極的金芒,晃的壯漢的雙眼瞧不清事物,但壯漢心中卻沒有慌亂,那鋼刀還是狠狠地的砍了下去。
“當”,一聲金屬碰擊的聲音響徹了全場。
壯漢隻覺虎口一熱,手中的兵刃幾乎要脫手而出,他吃了一驚,雖然雙目還無法看清,但也知道情況不妙。他腳尖一點地,身子嗖嗖的往後竄出了好幾丈遠,才停下腳步,橫刀嚴陣以待。
這時,他忽聽到場內外許多人發出了倒吸涼氣的驚歎聲。
聽到這種聲音後,壯漢心裡更焦急了,他急於想知道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如此的詭異。幸好他的雙眼終於在此時恢複了正常,他連忙定睛望去。
隻見在離他數丈遠的地方,那個侏儒站在那裡紋絲沒動,可是渾身上下卻發出了一層寸許長的金芒,這金芒猶如一個厚厚的盔甲,把侏儒罩在其內,給保護的風雨不透,看來剛才那一刀,隻是劈在了金罩上,並沒有真的砍到侏儒上。這金光也不知是何物,竟堅固的如同鋼鐵一般,讓那刀勞而無功。
這壯漢護法雖然見多識廣,但還是被這種從未聽聞過的奇景,給驚呆了。
他手握鋼刀,心中一片茫然,不知該進還是該退。
不隻是壯漢一人驚住了,所有在落日峰上的人,都一片愕然。
要知道有關修仙者的傳聞,江湖中能知道的人少之又少,特彆在這麼偏僻的小地方,知曉的人更寥寥無幾了。因此對這種符咒奇象,大部分人都感到神秘之極,有種高深莫測之感。
就在賈天龍暗中竊喜,而七玄門這邊麵麵相覷之際,站在人群後麵的韓立,卻比其他人都要吃驚的多。
韓立恐怕是整座山峰上,除了侏儒外,唯一對法術有所了解的人。很明顯對方使用的正是某種和定神符一樣的符咒,而且似乎還要更高級一些。
韓立趁彆人不注意,暗自念動了天眼術的口決,偷偷往身上施展加了天眼之術,然後急忙往那個侏儒望去。
隻見在金芒的下麵,在侏儒的身上,飄動著一些若有若無的白光,這白光和金光比起來,實在是太淡薄了。若不是存心去找,恐怕一時半會還注意不到。
這侏儒,竟是一個法力比韓立低得多的修仙者,這個發現讓韓立又喜又愁。
喜的是,他這個初學者,法力都比對方深厚,這說明此侏儒也是個半吊子修仙者。愁的是,不知對方會的法術多不多,法術厲害與否,不知自己能否應付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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