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到了什麼?
張克勤正和米誌國在親密的握著手,之前他們或許對是否真的是張克勤有那麼一點懷疑,畢竟沒有親眼所見,但現在則完全證實了這個消息的準確性。
身為政府官員,他們不可能連自己上司的上司都認不出來。
兩個人都有些發懵,以至於秘書在叫他們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他們的車子已經到了後麵,他們不能繼續開車再往前走了,否則就會走到張克勤的麵前。
兩人急忙下了車,這會的他們,都沒時間去想張克勤為什麼會和米誌國在一起,還顯得那麼親熱。
“張書記,真的是您,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您!”
餘文生級彆最高,他笑嗬嗬的走上前打著招呼,周國成緊隨其後,神情中還不自然的帶著點緊張。
“你是文生?”
張克勤眉角不自然的跳動了下,他這次來純粹是以私人身份,而且是商量兒子訂婚的事,並不想被人打擾。
知識他不知道,剛到烈山就被人認了出來。
對餘文生他有點印象,曾經向他彙報過工作,張克勤的記憶很好,見過一次麵的人名字基本都能記得。
“張書記,您還記得我啊!”
餘文生顯得很激動,張克勤叫出他的名字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隻是去彙報過一次工作,而且隻是短短不到十分鐘的彙報。
“你怎麼會在這?”
張克勤淡淡的點了下頭,臉色還算平靜,一旁的趙民眉頭則凝結在了一起。
有些事張克勤不知道,但他很清楚,當初張陽第一次來烈山時,所遇到的事前後趙民都知道,也彙報給過領導,隻是那時候張陽靠著自己解決了這件事,張克勤也就沒有在過問。
張克勤不問,但事情的一切他都必須調查清楚。以備不需。
所以他知道,這個餘文生就是餘文武的親哥哥。
不過對這個餘文生他也隻是稍微有點警惕,並沒有真正的放在心裡,這樣的人對他們還產生不了威脅。
隻是他的出現,讓趙民想了很多,考慮著要把這個人的具體情況向領導彙報一下,彆讓領導蒙在骨子裡。
此時的餘文生,若是知道趙民心中所想的話恐怕會哭死。會後悔這次來烈山。
“我。我正好路過,沒想到會遇見您,要不要給您增派些人手。保證您的安全?”
餘文生微微一愣,急忙快速的解釋著,說話的時候還不自然的看了眼米誌國。
他來的原因是查米記粥鋪投毒一事。說白了就是來挑米誌國的刺,隻不過此時米誌國和張克勤在一起,這原因他自然不敢提起。
“我這次來是私事,就不用麻煩了!”
張克勤輕輕搖頭,餘文生點了下頭,又看到了一旁的張陽和米雪,他以前見過米雪。
他沒見過張陽,但見過張陽的照片,當初報紙上張陽的照片可是很多。雖然不是全臉,但這會他也認出了張陽的身份。
看到張陽,他的心裡猛然咯噔了一下。
他終於想起,米誌國回來之前說家裡來了客人,而且來的是親家,商量訂婚的事。
張陽現在和米雪在一起,旁邊還是張克勤。米誌國明顯在接他們。把這些聯想在一起之後,一個很不好的想法猛然在他的心裡升起。
難不成,張克勤就是米誌國的親家?
這個想法剛起來,就被他自己嚇了一跳,急忙甩在了一旁。他不敢去相信這點。
“張,張書記。這是我們烈山縣委書記周國成,這是警察局長胡海明,要不就給您安排點人,也能保證您的安全?”
周國成一直都沒說話,張克勤根本不認識他,他也不敢貿然開口,米誌國見他稍微有些緊張,馬上上前介紹了一句。
“張書記您好,歡迎您來到烈山!”
聽米誌國介紹到自己,周國成心裡一驚,急忙走上前緊張的伸出了手,他這會顧不得想米誌國和張克勤的關係,心裡對米誌國充滿了感激。
至少他現在不是影子一樣的人。
“不用了,我這次來是商量張陽和米雪訂婚的事,完全是私事,不要浪費資源,而且我可能今天就要回去!”
張克勤微笑搖了下頭,剛握過手的周國成腦袋猛的‘轟’了一聲,不敢相信的看著米誌國。
“我這次來純粹是私事,不麻煩地方,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張克勤又說了句,說完叫上張陽他們一起向前走去,米誌國急忙跟了過去,走之前,他還偷偷的看了眼正在那嚴重發呆的餘文生和周國成。
看著餘文生的樣子,他的心裡還有種報複般的快感。
餘文生不是為了餘家的麵子,來故意找自己麻煩,想讓自己女兒的訂婚取消嗎?
他能這麼做,無非是因為官職比自己大,權利比自己大而已。
可是有人比他更厲害,搗亂張書記兒子的婚事,看看他自己怎麼收場,反正米誌國不會幫他去說一句話,他還沒好到幫敵人說話的程度。
上次的事讓他和餘家已經不對付,這次餘文生的態度更讓他明白,他和餘家早已是敵非友,敵人更不可能去幫。
米誌國,張克勤他們很快進了米家的門,趙民和警衛員還從車上拿下了不少的禮物。
這是張克勤買給米家的,隻看這些禮物就能明白,米誌國的親家真的是省委張書記。
也隻有這種關係,才能讓張克勤主動買東西送給他們。
“餘,餘書記!”
周國成也被這個消息徹底的給震住了,說話都有些不利索,胡海明稍微好一些,他級彆本來就低,雖然震撼但還不至於像周國成這麼失態。
他現在終於明白,米誌國和張德為什麼聽到張克勤到了會表現的那麼驚喜。
他也終於知道,米誌國為什麼敢於直接麵對餘文生,也要堅持這場婚事,人家的親家可是省委書記。他要有這樣的親家,麵對餘文生的時候也一點都不怕。
“什麼?”
餘文生總算回過了魂,急忙看向周國成,他的臉上還有些慌亂。
這個消息對周國成和胡海明來說隻是震驚,可對他來說就是恐懼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張陽的父親竟然就是張克勤。
早知道這樣,他怎麼可能這樣跑過來。還想著破壞人家的訂婚。
早知道如此。餘家當初就不可能想著和米家聯姻,這差的也太大了點,根本不是一個級彆的存在。人家想碾死他們就想碾死螞蟻那麼一樣的簡單。
現在的餘文生,心中全是後悔和懊惱,以及濃濃的不安。若是張克勤知道自己這次來是想破壞他兒子的婚事,不知道他會不會遷怒自己?
省委書記遷怒了自己,那他這輩子彆想著升遷了,政治生涯也到了儘頭,甚至可能有更大的麻煩。
“張書記這次為私事前來,您看我們要不要暗中安排點人,保護他的安全?”
周國成沒他想的那麼多,他除了對米誌國把這事瞞著有些不滿之外,所想的更多的還是張克勤這次到來的影響。安全首先是最重要的,張克勤不管私事還是公事,在這出一點的問題他都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你看著辦吧,我有事先走了!”
餘文生直接搖了下頭,說完便上了自己的車,他連縣委都沒回,直接回了市裡。
張陽是張克勤兒子的事完全讓他亂了手腳。他現在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好,他最想做的事則是回去狠狠的踹自己那個愚蠢的弟弟一頓。
這個愚蠢的家夥,這次可把自己害苦了。
張克勤這次來,的確沒有停留太久,中午在米家吃了頓飯。下午聊了會便又返回了長京。
年前他的工作很忙,根本沒有這個時間一直在外。
張陽和米雪的訂婚時間也徹底確定了下來。臘月二十五,這一天還有一周的時間,臘月二十五距離過年也有幾天。
米家早就做了準備,確定了日子也不用慌亂,至於張家,準備起來要簡單許多。
張家不在這邊,訂婚也不需要那麼多人出麵,到時候張克勤和張陽一起就行,飯店也不用特意去訂,自己有飯店就是方便。
張克勤重新離開了,張陽和米雪這次沒走,又在這留了幾天。
確定了日子,該去的親戚家米雪必須去,張陽這兩天一直陪著他在走這些親戚,同時也給他們帶去了大量的禮物。
兩人還沒訂婚,張陽已經成功收買了所有人的心,對兩人的婚事可以說所有人全都是稱讚。
除了這些之外,其他並沒有發生變化。
有變化的,也隻是米誌國。
張克勤的到來讓他無法繼續隱瞞這件事,不過也隻有縣裡少數幾個重要的成員才知道這件事。
周國成最為清楚,他可是親眼所見。
即使親眼所見,他也用了兩天時間才接受這件事,他對米誌國的運氣無比的嫉妒,羨慕米誌國的同時也想著自己怎麼沒有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兒,也找個省領導的親家。
不說省委書記,就是省委常委也行啊,那對他的幫助也很大。
嫉妒歸嫉妒,周國成對米誌國的態度也開始有了變化,不僅如此,市委書記華清還把米誌國叫到市裡談了次話。
這次談的和工作無關,完全就是拉家常,說些生活的事。
最後華清才問起張陽和米雪的事,也等於是在詢問米誌國和張克勤書記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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