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此番話的伍延洪,頓時冷笑了起來,道:“白逆,有些事情似乎是你沒有弄明白。”
“我才是五神宗如今的宗主,你有什麼資格如此對我說話?”
“你們五神閣純粹隻是五神宗的附屬而已,這一點你必須要給我認清楚。”
“這些年五神宗在我的帶領下,發展的越來越快速,你們五神閣一直是五神宗內的絆腳石。”
“今天如若你要插手此事,那麼我就將你給一起解決了。”
“從今往後,二重天內將不會存在五神閣。”
伍延洪將神元境九層紫之境後期的氣勢爆發到了極致,他如今雙眸之中布滿了恐怖的殺意。
聶行川見此,在一旁並沒有開口說話,他想要看一看如今白逆的戰力到底如何?
曾經他和白逆交過手的,那時候他也確定了自己無法在短時間內擊殺白逆。
但這一次,他有些看不透白逆了。
“小風,你可要看好了,這是你入門以來,為師第一次給你授課。”白逆隨口對著沈風說道。
他早就知道沈風的名字了,所以才直接把其稱呼為小風的。
沈風在聽到白逆的話之後,他十分恭敬的點了點頭,目光緊緊的定格在了白逆的身上。
伍延洪聽到白逆要拿和他之間的戰鬥,當做給沈風第一次授課,他臉色一陣的發情,暴喝道:“白逆,你少瞧不起人。”
“如若你真的有能耐,當年我根本坐不上宗主之位。”
“我倒要看看你被我廢了修為之後,你這些弟子會是如何一副表情?”
話音落下。
伍延洪身影一閃,他直接化為一道流光,朝著白逆這邊掠了過來,他將自身速度爆發到了極致。
白逆見此,他從小木舟上踏空而起了數米高之後,身影直接停頓了下來,甚至乾脆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右手裡始終握著釣魚的竹竿,綁在竹竿上的釣魚線內,好像被注入了某種恐怖的力量一般。
整根釣魚線繃得很直!
正在極速靠近白逆的伍延洪,在看到白逆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他身體內的怒火燃燒的更加旺盛了。
而這一幕在聶行川看來,他覺得白逆太過自大了,他清楚伍延洪的戰力,所以他期待著看到白逆陰溝裡翻船。
至於四周一艘艘寶船上的修士,在看到白逆選擇閉上眼睛迎戰之後,他們也覺得白逆自信過頭了。
雖然白逆乃是五神閣的閣主,在二重天之內也算是神話一般的人物,但伍延洪的戰力絕對不弱的,畢竟其乃是五神宗內的宗主。
在不少人各有所思的時候。
伍延洪的身影瞬間出現在了白逆的身前,他右手掌迅猛無比的朝著白逆拍了出去。
仿若能夠摧毀一切的掌風,在空氣之中凝聚,甚至空間也隱隱扭曲了起來。
正當這時。
竹竿上繃得很直的釣魚線,在自行斷了的瞬間,白逆快速的抬起了右手,將竹竿橫在了自己身前。
這促使伍延洪這一掌,正好是拍在了竹竿之上。
白逆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照理來說,伍延洪的這一掌極為恐怖的,可他這一掌最終連竹竿也沒有能夠毀去。
伍延洪感覺自己這一掌的力量,好像都被這根竹竿給化解掉了,他腳下步子隨即暴退了數步。
就在這時。
白逆毫不猶豫的迎了上去,手中的竹竿直接揮出。
伍延洪對此,他瞬間在周身凝聚了一層渾厚的恐怖防禦,雙眸之中充滿了凝重之色。
隻不過,當白逆揮出的第一竹竿,接觸到伍延洪周身的防禦時,他那渾厚無比的防禦就直接爆裂了開來。
緊接著,
白逆沒有停頓了的連續揮出手中的竹竿,他將伍延洪直接抽飛了起來。
空氣中留下了白逆一道道殘影。
在短短眨眼間,白逆將竹竿總共揮出了三十六次。
當白逆停下來的時候,他右手裡握著的竹竿保持舉起的姿勢,而伍延洪的身體則是被平衡的頂在了竹竿上方。
如今伍延洪身體內骨頭和經脈全部根根斷裂,整個人半死不活的動彈不了分毫。
周圍寂靜無聲。
堂堂五神宗的宗主伍延洪,在白逆麵前竟然弱成了這副樣子?
這不應該啊!
如若伍延洪在白逆麵前如此不堪一擊,那麼為什麼當年白逆會選擇退讓,最終自己在五神宗內成立五神閣?
在場的很多人都想不通此事。
白逆對著沈風,說道:“小風,看清楚我剛剛施展的普普通通三十六棍了嗎?”
“這是我近段時間內參悟出來的,這種攻擊手段不算是神通,也不算是秘術。”
“如若能夠將這普普通通三十六棍,修煉到最極致的程度,你們將會從其中領悟出一種強大的攻擊手段,其威能可以比擬貨真價實的六品神通。”
聞言,沈風腦中回憶著剛才白逆施展的普普通通三十六棍,但由於白逆施展的太過快速了,他根本無法將這三十六棍全部記住的。
一旁的傅寒光等人也根本沒有看清楚剛才白逆揮出的三十六棍。
沈風並沒有去立馬回答白逆的話,他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腦中不斷的回憶著剛才的畫麵。
在彆人感覺不到的情況下,他冰火天瞳的第一階段自行激發了出來。
其實剛剛沈風是看到了白逆揮出三十六棍的,隻是其揮出的速度太快,導致沈風根本無法看清楚。
如若能夠讓記憶中白逆揮出竹竿的速度不停減慢,那麼他就可以看清楚白逆每一次揮出竹竿的軌跡。
在這冰火天瞳自行開啟之後,沈風在回憶剛剛的畫麵時,他竟然發現那種回憶的畫麵,在開始不停的放緩了起來。
不過,在記憶中白逆施展三十六棍的畫麵,不停放緩的過程之中,沈風感覺身體內的玄氣在極速的流逝。
他沒想到二星的冰火天瞳還有這種效果!
白逆見沈風沒有回答,反而是閉上了眼睛,他並沒有去打擾,而是看向了被頂在竹竿上的伍延洪。
嘴巴裡不停流出鮮血的伍延洪,有氣無力的說道:“這怎麼可能?”
白逆隨口回了一句:“這個世界上是有什麼不可能的?”
“有些時候的退讓並不代表軟弱,也不代表懼怕!”
“當年我隻是不希望看到五神宗分裂,我以為在時間的流逝之中,你們能夠看清楚自己的內心。”
“隻是我太高估你們的覺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