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區域內一艘艘寶船上的議論聲全部消失了,如今唯有冷冽的寒風聲,依舊在天地間回蕩著。
詭海之巔北麵方向的半空之中,雙腳踏在一把大刀上的牧天楚,原本臉上的淡漠早已沒了蹤影。
他身為牧天遠的哥哥,原本他認為自己的弟弟牧天遠必勝的,可結果牧天遠在沈風麵前卻幾乎沒有抵抗之力,這讓他有些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這場詭海之巔的對決乃是他們聖天族提出來的,如若他不顧一切的直接對沈風動手,那麼他們聖天族隻會成為二重天內的一個笑話。
在牧天楚身體裡越來越憋悶,眼眸內殺意越來越濃的時候。
沈風從詭海之巔上踏空走了下來,身影很快回到了齊煙雨和藍清婉等人身旁,他看著附近這片區域內一艘艘的寶船,說道:“聖天族乃是域外異族,在我斬殺牧天遠之前,我聽到了很多人對我的議論。”
“甚至我在南域的詭海邊時,二重天內的人族修士就非常不看好我。”
“我知道在如今的二重天內,還有不少人族修士選擇加入了聖天族,他們這些人寧願做聖天族的狗,也不願意做一個挺直腰杆的人。”
“這一戰我不僅僅代表的是聖城,更是代表了二重天的人族修士,可有些人卻恨不得我立馬死在聖天族人手裡。”
“如若二重天的人族修士不能團結在一起,早晚有一天,異族將會取代人族,成為這二重天內的統治者。”
“到時候,人族將會成為異族奴仆,人族想要在這二重天活下去,必須要看著異族的臉色行事。”
附近這片區域內一些寶船上的修士,聽到沈風這番話之後,他們陷入了一種反思之中。
蕭家寶船上。
坐在輪椅上的蕭河濤,以及站在其身後的蕭光武,在看到沈風沒有死在牧天遠手中之後,他們心裡麵是無比的失落。
對於牧天遠近段時間的戰績,他們自然是也聽說過的,原本他們以為沈風這次很有可能會被誅殺的。
畢竟上次在蕭家之內,沈風之所以能夠連殺蕭家內的太上長老,完全是借助了蕭家底下那個古老圓盤。
但圓盤內儲存的神魂攻擊力一旦消耗了,想要重新補充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所以蕭河濤和蕭光武斷定了,雖然蕭雲書將圓盤送給了沈風,但是沈風這次絕對不可能借助到圓盤的力量了。
蕭雲書看著沈風方向,轉而又看了眼身旁的蕭河濤和蕭光武,他從這兩個家夥的眼眸之中,還是發現了不停湧動的殺意。
而此時中神庭的寶船之上,孫萬裡和其女兒孫婉在看到沈風殺了牧天遠之後,他們內心深處終於是暫時鬆了一口氣。
沈風目光掃視附近這片區域,他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了帝王宗的寶船之上。
帝王宗的副宗主周望生和小蓉,之前在來到詭海之巔附近後,他們和帝王宗內的宗主等人碰麵了。
如今站在帝王宗寶船頂層甲板上的周望生,在看到牧天遠被沈風擊殺的那一刻起,他的臉色就變得無比難看。
小蓉則是臉色蒼白的站在了周望生的身旁。
如今在周望生右前方站著的一名中年男人,其黑發之中混有一些白發了,他便是如今帝王宗的宗主李複年。
周望生的父親當年退下宗主之位的時候。
周望生還不夠資格成為宗主,所以讓李複年做一個過度的宗主。
可以說李複年退位之後,周望生將會成為帝王宗的正式宗主,這件事情整個帝王宗的人全都知曉的。
而在李複年右後方的一名老者,他名叫孫弘躍,他是如今帝王宗內的大長老,也是秦萬河曾經的師父。
至於站在孫弘躍身旁的一對中老年夫婦,他們是秦萬河的父親秦潤祥和母親王荷。
之前,李複年、孫弘躍、秦潤祥和王荷這四人,已經從周望生口中得知了,秦萬河也會來詭海之巔的事情。
關於那十招賭約的事情,李複年等人也是知道的。
沈風看向齊煙雨,說道:“二師姐,你說某些人會耍賴嗎?”
齊煙雨笑道:“小師弟,你放心好了,還沒有敢在我麵前耍賴的。”
沈風聞言,一邊朝著帝王宗的寶船踏空而去,一邊聲音擴散出去,道:“各位,之前我和帝王宗的副宗主打過賭,如若我能夠在十招內戰勝牧天遠,那麼他就會任由我秦老哥處置。”
“我的這位秦老哥乃是當年帝王宗內的天才,他被稱之為是同階無敵。”
“當年之事,在今天也該要有一個了結。”
“剛才我和牧天遠對戰的過程你們也看到了,從我施展第一招開始,到最終牧天遠死在我的手上,無論再怎麼計算,距離十招也還遠著。”
“如今也是時候該要讓帝王宗的這位副宗主遵守承諾了。”
“我相信堂堂帝王宗的人,應該不會做出耍賴這種事情吧?”
當初沈風和周望生產生衝突的時候,四周有不少修士存在的,所以關於這件事情很快就被證實了。
當初親眼看到周望生答應這場打賭的修士,如今在一艘艘寶船上議論紛紛的。
齊煙雨、藍清婉和秦萬河等人,全部跟在了沈風身旁,朝著帝王宗的寶船踏空而去。
最終,沈風他們停頓在了帝王宗的寶船麵前。
孫弘躍作為秦萬河當年的師父,他在看到秦萬河之後,身體內的怒火快速飆升了起來,喝道:“你個雜種,你竟然還有臉出現在我麵前?”
秦潤祥也立馬開口道:“我這輩子最大的恥辱就是有你這麼一個兒子,如若你還有一點良知的話,那麼就立馬跪在我們麵前自我了斷。”
王荷緊接著說道:“秦萬河,我作為你的母親,原本是應該要站在你那一邊的,可你當年卻做出那般豬狗不如的事情來,你必須要以死謝罪。”
秦萬河聽到自己師父和父母的話之後,他自嘲的仰天大笑了起來。
一旁的沈風拍了拍秦萬河的肩膀,對著帝王宗寶船上的人,說道:“你們好像忘了一件事情,我們並不是來聽你們放屁的。”
“我現在隻想要讓你們帝王宗的副宗主履行賭約。”
齊煙雨身上散發出了冷意,她道:“我小師弟說的沒錯。”
“如若你們帝王宗的副宗主想要耍賴,那麼我齊煙雨今天就血洗你們這艘寶船。”
“給我馬上履行賭約。”
她美眸中的寒芒集中在了周望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