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內一片寂靜。
被沈風扣住喉嚨提起來的白豪石,臉色無比的漲紅,其眼眸之中有點點驚恐之色閃過。
眼下,白豪石自然感覺出了沈風和他的修為一樣。
可他在沈風麵前卻猶如土雞瓦狗一般,這讓他有些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站在沈風身旁的小九,看著自己父親被少爺扣住喉嚨,她臉上沒有任何一絲憐憫閃過。
從當初她離開白家,去往紫雲山巔做婢女的時候,她就在心裡麵發誓,從今往後再也沒有這個父親了。
在她母親活著的時候,白豪石便對她的母親極為冷淡,而她的出生仿若是一場意外。
後來她的母親死了,她在白家內更是活得比下人都糟糕。
白恒宇和白青荷有專門負責教導他們修煉的老師,而小九每天有做不完的雜活。
在白恒宇和白青荷出去打獵的時候,她還要負責跟著去打雜。
當年白恒宇和白青荷心裡麵一個不爽,便會扇小九的耳光。
後來,白恒宇和白青荷做了更過分的事情,他們兩個毀了小九母親的墓碑。
小九將這件事情告訴她父親之後,她父親並沒有責怪白恒宇和白青荷。
最終反而讓小九跪在白家的執法堂內,當時小九一天天的跪下去,直到跪到了昏厥過去。
原本小九一直期待著父親有一天能夠看到她,但自從這件事情之後,她便徹底對白豪石不抱希望了。
站在不遠處的白恒宇和白青荷,臉上的陰狠凝固住了,他們以為父親開口之後,沈風必定會倒黴。
哪怕其不願意自廢修為,也肯定會被他們的父親廢掉修為的。
可結果和他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為什麼他們的父親會猶如一條死狗一樣,如此被沈風扣住喉嚨提起來?
這一刻,白恒宇和白青荷喉嚨裡不停的吞咽著口水。
趙東緒和小五冷眼看著四周的人,他們對少爺的戰力非常有信心,畢竟在紫雲山巔的山腳下,他們親眼見識到了少爺的戰力。
那死在少爺手裡的王刃,其爆發出的戰力絕對超越了普通的神元境九層修士,所以哪怕知道如今的白家內有神元境九層強者存在,他們也並不會有擔心產生。
“小子,青霧城的城主府不是你能夠撒野的地方,如若你識趣的話,那麼立馬放開白城主。”
“如今自廢修為是你唯一活命的機會。”
一個身材略胖的中年男人,站起來看向了沈風的方向,他身上散發著神元境五層的氣勢。
沈風目光定格在了這個中年男人身上,問道:“你是白家內的什麼人?”
那身材略胖的中年男人,回答道:“我是青霧城的上一任城主,如今這裡有白老爺子坐鎮,絕對不是你能夠猖狂的地方。”
他口中的白老爺子,自然是白家內那位神元境九層的強者。
當初是他主動從城主的位子上退下來,並且推薦白豪石成為新一任的城主。
如今這家夥和白家的關係非常好。
沈風在得知對方是青霧城的上一任城主之後,他瞬間便想明白了,這家夥肯定是為了討好白家的那位強者,所以才從城主的位子上退下來的。
沈風手臂一甩,被他扣住喉嚨的白豪石,頓時猶如一個球一樣被甩了出去。
“嘭”的一聲。
白豪石的身體撞擊在了桌子上,將桌子撞擊的四分五裂。
而沈風一步步朝著青霧城的上一任城主走去,他身神元境二層的氣勢湧動,說道:“你知道嗎?我是看在小九的麵子,才暫時饒過這家夥一次。”
“而你也想要讓我自廢修為?你和小九沒有任何關係,你說我會不會放過你?”
這青霧城的上一任城主自然知道,沈風口中的小九乃是白豪石的女兒白素婷。
他在看到沈風緩步靠近之後,身上神元境五層的氣勢,仿若洪水一般衝了出來。
雖然他清楚沈風的戰力絕對很強,但他乃是堂堂神元境五層的強者,難道在一名神元境二層的修士麵前,會連一點抵抗之力也沒有嗎?
這家夥身上凝聚出渾厚的防禦之時,腳下的步子跨出,想要先一步對沈風展開攻擊。
然而。
沈風隻是手指一彈。
在他指尖彈出了一道無比凝實的恐怖勁氣,以一種比閃電還快的速度,朝著那青霧城的上一任城主衝去。
“噗嗤”一聲。
在如此恐怖的一道勁氣麵前,青霧城上一任城主凝聚的防禦,瞬間被輕而易舉的破開了。
最終,勁氣衝入了這家夥的丹田之內,直將他的丹田給摧毀了。
“啊~”
一道聲嘶力竭的慘叫聲,頓時從青霧城上一任城主喉嚨裡傳出,其整個人瞬間倒在了地麵上,臉色發白的無比厲害,他的身體在不停的顫抖。
這家夥最多是屬於普通的神元境五層修士,這種級彆的神元境五層之人,在沈風麵前根本不夠看的。
此時此刻,倒在地麵上的青霧城上一任城主,心裡麵非常後悔自己站出來多嘴,他沒想到自己會因此葬送了一身修為。
宴會廳內的其餘人,在看到眼前這一幕後,他們身體內一陣發寒,背脊骨上仿若要結冰了一般。
這些人緊緊閉著嘴巴,完全不敢在這種時候開口了。
在他們眼裡,沈風猶如是一尊可怕的殺神一般,其憑借神元境二層的修為,便能夠擁有如此戰力,這讓他們有一種難以置信。
而就在這時。
一名身穿灰色長袍,氣質十分儒雅的老者,忽然出現在了宴會廳裡,他聲音中帶著不悅,道:“道友,你不覺得自己做的太過分了嗎?”
此人便是讓白家崛起的那位神元境九層強者,其名字叫做白啟謨。
白豪石、白恒宇和白青荷等人,見白啟謨出現之後,他們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沈風完全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了,他將自身的速度瞬間爆發到了極致。
白啟謨隻感覺眼前一花,他便看不到沈風的身影了,在他皺起眉頭的時候,他感覺脖子上一陣冰涼。
隻見沈風已經來到了白啟謨身旁,他手裡握著的飲血劍,橫在了白啟謨的脖子之上,他淡漠的問道:“是我過分嗎?”
“原本我們隻是來借用銘紋傳送陣的,乃是你的這個晚輩動手在先,你們白家真以為能夠在這世間橫行了嗎?”
說話之間,他看了眼身上血肉模糊的白青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