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妖妖、周極源和鐘世洪等人的目光之中,沈風身體內的玄氣和血氣越來越少。
甚至最後,他體內的玄氣完全被抽乾了,他整個人靠著自己根本無法站穩。
完全是吸在他身上的十條能量蚯蚓,被張勵緊緊的拖拽著,才使得沈風依舊能夠站立著。
對於如今的沈風而言,他的很多底牌都無法使用,身體內的空間限製力並沒有消失,他無法去溝通第一古畫和血紅色戒指。
張勵嘴角閃現一抹陰狠的笑容,道:“小雜種,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戰力,隻可惜你今天遇到的是我。”
“憑借你塑魂境六層的修為,便能夠爆發出此等恐怖的實力,恐怕你能夠成為二重天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了。”
“原本你也許能夠在將來創造出一個個的奇跡,但今天屬於你的光芒注定要被我終結了,這一切都要怪你自己多管閒事。”
話音落下之間。
張勵那隻冒出一條條血色蚯蚓能量的手掌,猛地往前一推,那些吸在沈風身上的血色蚯蚓能量內,頓時爆發出了恐怖的撞擊之力。
“嘭”的一聲。
沈風的身體朝著後麵倒飛了出去,他的嘴巴裡在不停的溢出鮮血來。
最終,他的身體撞擊在了鄭家外的圍牆之上,從他嘴巴裡溢出的鮮血,將他的衣襟給完全染紅了。
沈風雙手支撐著地麵,後背靠在爬滿藤蔓的圍牆上,他慢慢的再次站了起來。
如今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感覺出,沈風身體內的玄氣完全耗儘了,可以說,如今就算是在場最弱的修士,也能夠輕而易舉的殺了他。
這是所有人心裡麵共同的看法。
鄭薇雅看著口吐鮮血的沈風,她道:“小雜種,你剛剛不是很自以為是嗎?如今怎麼如同一條半死不活的野狗了?”
鄭榮山臉上閃現了痛快之色,不過,他的目光卻集中在了趙鳳儀的身上,他道:“趙道友,這場比鬥是這小子自己答應下來的,如今他的死活完全掌控在張勵的手裡,你應該不會插手此事吧?”
“我相信以你的身份,你也不會做出如此不要臉麵的事情來。”
趙鳳儀眼睛微微一眯,她的目光看向了極為虛弱的沈風,傳音說道:“小家夥,你還能堅持嗎?”
沈風隨即用傳音回答道:“前輩,您不必為我擔心,也不必插手此事。”
“我會親自為我師姐討回一個公道的,你就在一旁看著吧!”
在聽到沈風的這番傳音之後,趙鳳儀愣了一下,在她看來,如若沈風這個時候還在逞強,那麼這種人真的不值得她出手相救了。
她對著鄭榮山,道:“我自然不會插手此事。”
趙鳳儀選擇了相信沈風說的話。
而一旁的陸超凡原本以為祖奶奶馬上要動手了,誰知道祖奶奶卻說出這番話,這讓他心裡麵充滿了疑惑。
不過,趙鳳儀暫時沒有要對陸超凡解釋的意思。
鄭榮山等人在聽到趙鳳儀表態之後,他們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些。
張勵怒火中燒的盯著沈風,畢竟他的兒子和妻子全部是因為沈風而死的,他腳下的步子慢慢的朝著沈風跨出。
他要讓沈風體會到這種死亡慢慢臨近的感覺。
沈風如今完全站立了起來,隻是他的後背依舊靠著圍牆,他也對著楚妖妖和周極源等人傳音了,讓他們不要隨意插手進來。
楚妖妖等人聽到沈風篤定的傳音之後,雖說他們很想要不顧一切的動手,但他們最終依舊是選擇相信了沈風。
臉色慘白如紙的沈風,看著一步步走近的張勵,道:“你是想要讓我恐慌,讓我害怕嗎?”
“說實話,你真的不配做妖妖師姐的父親。”
“剛才那死去的賤人是你的妻子,難道妖妖師姐的母親不是你的妻子嗎?”
張勵眼眸內怒火湧動,他道:“小雜種,你如今是在博取同情嗎?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
“楚妖妖的母親是個什麼東西?說實話,我現在已經忘記那個賤人的模樣了。”
“我如今乃是鄭家的家主,將來我會帶領著鄭家踏上三重天去,楚妖妖的母親是我生命中的一個汙點。”
“至於楚妖妖這個小賤人,我也從來沒有把她當做女兒看待。”
“隻因為她不配做我張勵的女兒。”
說話之間。
張勵走到了距離沈風五米遠的地方,他繼續道:“小雜種,我會親自擰下你的頭顱,將你的屍體掛在萬空城外的。”
“如今的你體內玄氣耗儘,你根本發揮不出任何一絲戰力了。”
說話之間。
張勵再度跨出了腳步。
隻是就在這時。
圍牆上爬滿的一根根藤蔓陡然之間動彈了,每一根藤蔓之中全都充滿了無比恐怖的威能,甚至讓人感覺到了一種毀天滅地的可怕。
與此同時,沈風身上又衝出了渾厚無比的玄氣,隻因為他開啟了自己的金色丹田。
如今沈風又第一時間施展了天血族的天賦秘術,木魂術!
張勵確實能夠預判沈風的攻擊軌跡,但他無法判斷出這些恐怖藤蔓的攻擊軌跡,而且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沈風身上。
這一切對於他而言,實在是發生的太過突然,以至於他完全失去了躲避的機會。
第一根威能恐怖的藤蔓,穿透進了張勵的丹田之內,瞬間將他的丹田給刺穿了,導致他一身修為頓時被廢。
至於其他一根根恐怖的藤蔓,在沈風的掌控之下,也在快速穿透著張勵的身體。
不過,這些藤蔓穿透的地方全都是不致命的。
所以,最終當藤蔓全部抽取出來之後,雖然張勵渾身鮮血淋漓的,甚至身上布滿了一個個血洞,但他並沒有因此喪命,隻是一身修為廢了而已。
沈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目光淡漠的注視著表情痛苦的張勵,道:“下跪吧!”
“你可以開始對妖妖師姐懺悔了。”
平淡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著。
這一刻,除了沈風的說話聲以外,唯有一道道此起彼伏的呼吸聲,不停在空氣中回蕩開來。
在場的那些鄭家弟子和長老,喉嚨裡拚命的在吞咽著口水,他們隻感覺自己的喉嚨要乾的燃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