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的注意力一直在封思芸的身上,如今在林戰河施展了劍海之後,他看到封思芸依然是臉色未變。
他倒是更加好奇封思芸要如何化解林戰河的這一招了!
此刻,林戰河背後驚天動地的劍海,正處於蓄勢待發的狀態,四周的空間猶如是龜裂的大地。
林戰河嘴角閃現著獰笑,劍氣的呼嘯聲在空氣中越來越劇烈。
而封思芸美眸之中忽然有流光閃動,她的目光定格在了林戰河的身上。
下一瞬間。
她的身影突然動了,連一秒鐘的時間也沒有到,她便出現在了林戰河的身前。
眼下,林戰河站在原地完全沒有動彈,嘴角還保持著獰笑,他猶如是沒有反應過來一般,背後空間內的劍海,處於短暫的停止狀態。
在眾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
封思芸隔空朝著林戰河的丹田拍出了一掌,白芒一閃而過,其中蘊含的威能猶如是天雷一般恐怖。
“嘭”
白芒貫穿了林戰河的丹田,發出了一道破碎的聲音。
如今林戰河周身完全沒有凝聚強悍的防禦,所以封思芸的攻擊幾乎沒有任何阻礙。
當林戰河的丹田破碎之後,他喉嚨裡發出了一道悶哼聲,背後聲勢浩大的劍海,完全處於潰散狀態了。
沒多久之後。
劍海消散的一乾二淨,仿佛剛才沒有出現過一樣。
林戰河臉色蒼白一片,他感受著體內破碎的丹田,按照如今的情況來看,他的丹田完全沒有恢複的可能了。
他看著封思芸淡漠的目光,身體不停的發顫,喉嚨裡發出的聲音顯得很乾:“你、你掌握了時間法則?”
“怎麼可能?神元境的修士不可能掌控法則之力的,而且這還是傳說中的時間法則,你到底是什麼來曆?”
時間法則?
沈風聽到這句話之後,他眉頭微微一皺。
或許是封思芸知道沈風會好奇,所以她直接傳音說道:“時間法則也是我們天血族的一種特殊能力,正如你當初覺醒的木魂術一樣。”
“隻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時間法則更加難以覺醒,當然就算覺醒了時間法則,想要將其熟練的運用在戰鬥之中,這需要平時耗費無數時間去修煉。”
“而我如今隻是掌握了最粗淺的時間法則而已,我能夠讓小範圍地方的時間,暫時停止兩秒左右。”
“在這兩秒左右之內,那片時間停止的小範圍裡,一切都會處於停止狀態。”
“這其中包括空氣和玄氣的流動,以及修士的身體和思維,全部會處於停止之中。”
“剛剛我便是借助時間法則,靠著短暫的兩秒時間,在這家夥沒有脫離出時間法則之前,我便廢了他的丹田。”
沈風在聽完封思芸的傳音之後,他有一種難以說明的心驚,這時間法則絕對算是逆天了。
如今封思芸隻掌握了最粗淺的時間法則呢!就能夠起到如此難以置信的效果。
要知道高手對戰,兩秒鐘足夠決定一場勝負了。
現在林戰河完全變成了一個廢人,這在封思芸看來,今天的危機已經化解了,至於其他的人,她完全沒有放在眼裡。
她猜到了沈風的想法,繼續傳音說道:“當然,我如今掌握的時間法則也是有限製的,如若我對神元境之上的強者,施展這等粗淺的時間法則,那麼他們可以強行掙脫。”
“不過,隻要是在神元境之內,很少有修士能夠掙脫我的時間法則。”
現在沈風終於明白,為什麼之前封思芸會那麼自信了,甚至還說她在某些方麵比兩位天血族的老祖都要強。
“在如今的天血族內,還有其他人覺醒了時間法則這種能力嗎?”
“或者說是在整個天血族的曆史之中,總共有多少人覺醒過時間法則?”
沈風不禁用傳音問了兩句。
封思芸隨即用傳音回答道:“在如今的天血族內,隻有我一個人擁有這種能力。”
“而要說到天血族的曆史,那麼我是第二個覺醒這種能力的人,在我之前,唯有天血族最早的一位先祖,覺醒了時間法則的能力。”
聞言,沈風鼻子裡吸了一口氣,他融合過封天狂的一滴核心之血,之前也覺醒了天血族的木魂術。
但,他如今對時間法則更加感興趣,隻不過他心裡麵清楚,想要覺醒時間法則,恐怕是一件無比困難的事情。
在沈風和封思芸利用傳音交談的時候。
廣場上的其餘人都有一種心臟要停止的感覺,畢竟林戰河所說的時間法則,在二重天之內,隻存在於傳說之中。
但他們不停回憶著剛剛發生的事情,他們也越來越能夠肯定,方才封思芸有很大的可能,就是施展了時間法則,最後才會使得林戰河毫無反抗的。
見封思芸沒有開口說話,林戰河手掌緊緊握成拳頭,可如今他雙拳之中是一種無力感,身為劍山內的最強太上長老,現在卻變成了一個廢人,他根本無法接受這一切,喉嚨裡嘶吼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封思芸淡漠的說道:“對於一個將死之人,你覺得自己有資格知道我的身份嗎?”
林戰河臉上的表情一僵,麵對封思芸冷漠的目光,他身體裡產生了一絲恐懼,腳下的步子忍不住退後了一步。
封思芸手臂一揮之間,道:“要怪就怪你對我未來的相公動手了,光光是這一條罪,就足夠讓你死千百次了。”
從她的手臂內衝出了一條像絲線一般的纖細青光。
這道纖細青光好像很容易就自己斷裂了,但當其掠過林戰河脖子的時候,卻輕而易舉的將林戰河的腦袋給割了下來。
溫熱的鮮血從林戰河的脖子口噴湧而出。
在他的腦袋滾落在地麵上之後,他的無頭屍體也緩緩朝著地麵上倒下去。
站在不遠處的劍山周海溢、杜鼎言和金牧華等人,身體一動也不敢動,猶如是木樁一般。
到了現在,他們還是不敢去相信,堂堂劍山內的第一太上長老,竟然就這麼死在了一名神元境三層的女修士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