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在遭遇這等變化之後,劍山之內頓時傳出了各種叫罵聲。
畢竟不少長老和弟子,應該是處於閉關修煉中的,天地間的玄氣忽然之間極致減弱,這對他們造成了嚴重無比的影響。
很快。
“轟”的一聲。
一道身影猶如炮彈一般,直接衝向了天空之中。
此人麵色肅穆,渾身散發著恐怖的鋒利,他自然是劍山的宗主杜鼎言。
天空中的風很大,不停的吹動著杜鼎言的衣衫。
眼下,他的臉色越發難看了起來,神魂之力飛速的外放了出來,隻可惜,沈風已經離開了這片區域,他注定是感覺不到有可疑之人了。
片刻之後。
杜鼎言臉上陰沉的要滴出水來了,如今劍山以及附近的區域,天地間的玄氣幾乎消散乾淨了,這對於劍山來說,絕對是一場滅頂之災。
鼻子裡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之後,他的身影朝著下方掠去了。
……
與此同時。
劍山內,某個奢華房間裡。
聖天王朝的太子韓驚文,滿臉憤怒的從房間內衝了出來,他之前在修煉上有了感悟,正在吸收天地玄氣,嘗試著想要去突破一下。
可誰知道天地間的玄氣,突然之間變得這般微弱,簡直是讓他猝不及防。
甚至他連從魂戒內拿出玄石的時間也沒有,在這種突如其來的情況下,他直接是口吐鮮血,身體內受了一些內傷。
如今他臉色一片蒼白,雙眸中布滿了狠厲之色,感受著四周的天地玄氣,他越發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在看到韓語菲和韓驚宇出現在這裡之後,韓驚文隨即問道:“姐,劍山這是怎麼回事?”
韓語菲緊皺著柳眉,回答道:“就在剛才,不僅僅是劍山,附近這片區域內的天地玄氣,全都頃刻間變得極為薄弱,甚至幾乎是感覺不到玄氣的存在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們需要去見一麵劍山的宗主,才能夠將此事弄清楚了。”
韓驚文聽得此話之後,他點了點頭,隨即朝著劍山主峰的大殿走去。
而韓語菲和他並排走著,至於六王子韓驚宇隻能夠跟在後麵。
沒多久之後。
韓驚文等三人便來到了主峰的大殿內。
這劍山分為三個山峰,分彆是主峰、天劍峰和地劍峰。
這天劍峰和地劍峰分彆被劍山內的兩位副宗主掌管著。
此刻,除了宗主杜鼎言在大殿內之外,掌管天劍峰的副宗主,以及掌管地劍峰的副宗主也在這裡。
韓驚宇率先對著杜鼎言,問道:“嶽父,剛剛劍山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身為杜鼎言的女婿,自然是要他先開口的。
所以,韓語菲和韓驚文隻是打了一聲招呼之後,便站在一旁等待著結果了。
杜鼎言眉頭緊鎖,正當他要開口的時候。
旁邊掌管天劍峰的副宗主,其手中的傳訊玉牌閃爍了起來,在他感知到其中的內容之後,他隨即對著杜鼎言,說道:“宗主,種植在天劍峰上的各種天材地寶,如今在缺少玄氣的情況下,全都在處於枯萎之中,如若再這樣下去,恐怕天劍峰上的所有天材地寶都會死絕的。”
緊接著,掌管地劍峰的副宗主,同樣是收到了地劍峰弟子的傳訊,他說道:“宗主,地劍峰的情況和天劍峰一樣。”
“如今這等情況,完全超出了我們能夠掌控的範圍,如若放任事情發展下去,那麼對於我們劍山來說,將會是一場嚴重的災難。”
韓語菲和韓驚文聽到劍山兩位副宗主的話之後,他們臉上的表情略顯複雜,這劍山如今的遭遇,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糟糕。
“宗主,我覺得應該要請老祖出來穩定局勢。”掌管天劍峰的副宗主提議道。
杜鼎言搖了搖頭,道:“如今兩位老祖,一位在閉生死關,另一位要在訂婚宴當天才能夠趕回劍山。”
“如今的局麵隻能夠靠著我們去穩定,幸好閉生死關的地方,有著形成玄氣的銘紋陣存在,否則後果將更加難以預料。”
聞言,掌管天劍峰的副宗主和掌管地劍峰的副宗主,喉嚨裡呼出一口氣,如若那位閉生死關的老祖出了問題,那麼這對於他們劍山的打擊可就大了。
畢竟那位老祖是劍山內的最強者。
最起碼,如今這一切,還在劍山能夠承受的範圍內,最多是付出一些慘痛的代價而已。
正當這時。
劍山的一名內門長老,急匆匆的進入了大殿之內,在給宗主和兩位副宗主鞠躬之後,他隨即對著杜鼎言,說道:“宗主,木劍城內傳來消息。”
“說是我們劍山的劍子,激發了先祖留下的那把木劍,導致木劍城內的天地玄氣,頃刻間變得微弱無比。”
“根據他們傳訊中所說的時間,我可以肯定,應該是木劍城出了問題之後,我們劍山以及四周的區域才隨後出問題的。”
“按照如今的情況來看,這一切極有可能和木劍廣場上的那把巨劍有關。”
聽得此話之後,杜鼎言沒有任何猶豫,他的身影隨即掠了出去,在劍山有直接通往木劍城的銘紋傳送陣。
掌管天劍峰的副宗主和掌管地劍峰的副宗主,第一時間跟了上去,而韓語菲、韓驚文和韓驚宇同樣是緊隨其後。
劍山的一行人在通過銘紋傳送陣,抵達木劍城之後,他們第一時間來到了木劍廣場。
如今劍子王劍嘯被木劍城的一眾修士包圍著,他臉上是無比難看的神色,甚至有人在開始辱罵他了。
可以說,他是曆代劍子中,最憋屈的一個劍子了。
曾經的劍山劍子,可沒有遭受過這種待遇的。
木劍廣場上的修士在看到杜鼎言等人之後,他們隨即停止了辱罵,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他們期待著杜鼎言能夠處理這裡的問題。
“宗主,我……”
不等王劍嘯把話說完,杜鼎言擺了擺手,直接打斷道:“有什麼事情待會再說。”
說完。
他手掌按在了麵前巨大的木劍之上,可過了十幾分鐘之後,他一臉憋悶的收回了手掌,還是和從前一樣,他根本感知不出任何問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