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行外。
聚集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了,其中大部分是各地的散修。
這家店鋪在鬼域邊緣已經出名,他們自然樂意看到一個毛頭小子吃癟。
在方才段立飛離開包間沒多久,劉映蓉、劉思旋和郭展毅等紫雲宗的人,他們也走出來到處看看,了解一下如今鬼域內的情況。
見這家店鋪門前聚集了這麼多修士,他們出於好奇走過來一看究竟,沒想到是孫仁海和沈風等人在裡麵。
當然。
劉映蓉和郭展毅等人也了解到了這家店鋪的來曆,見沈風要嘗試彈響那一把仙器級彆的詭異古琴,不少紫雲宗弟子心裡麵是直搖頭,儘管沈風的戰力的確強大,但這把古琴可是連五階聖者也無法彈響的,而沈風如今的戰力,隻是在仙尊後期到巔峰之間,想要彈響這把古琴不是癡人做夢嘛。
郭展毅看著店鋪內停頓在半空中的沈風,嘴角浮現一抹嘲弄的神色,道:“以為自己的戰力強了一些,就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他真認為自己比五階聖者還強大了?這種人注定無法在中界崛起,太自以為是了一點。”
他一直在為之前的事情耿耿於懷,原本以為沈風必然會死在古宏望手裡,他還讓嚴老阻止所有人走下仙船,可現實卻狠狠的打了他一記耳光,讓他心裡麵充滿了無儘的憋屈,他可是堂堂紫雲宗宗主的兒子,認為自己絕對是中界頂尖的天之驕子。
再到後來,他邀請沈風加入紫雲宗,結果完全被一句“你太吵了”給回絕,要不是有孫仁海和劉映蓉力挺沈風,他絕對要在仙船上就對沈風動手。
這次對於郭展毅的話。
不僅周圍跟著的紫雲宗弟子很讚同,就連灰袍老者也微微點頭。
而劉映蓉和劉思旋這對母女,柳眉緊緊皺了起來,儘管她們很厭惡郭展毅的這種冷嘲熱諷,但不得不承認這番話說的很現實,這把詭異的古琴,畢竟是連五階聖者也無法彈響的。
門口的其餘修士也紛紛議論著,言語中幾乎都是嘲諷和不屑。
對於外麵細碎的聲音,沈風充耳不聞,伸出手掌輕輕摸著琴弦,臉上露出了一抹懷念之色。
由於他是背對著門外的,沒有人能夠看到他此刻臉上的表情。
許紫月很不喜歡彆人詆毀沈風,可想要彈響這把古琴真的不容易啊!哪怕沈風如今的戰力如此可怕,她蠕動著嘴唇想要開口勸說,但話到嘴邊又停止了,如若她開口勸說,那麼這不是在主動拆台嘛。
倒是一直以為沈風是九品琴師的段立飛,眼眸中除了有幾分擔憂之外,更多的是一種期待之色。
在場隻有孫仁海,確定了沈風必然可以彈響這把古琴。
當所有人各有所思的時候。
沈風緩緩從嘴巴裡吐出一口氣,靈氣在他十指間流動,當他的指尖隨意撥弄琴弦之後。
一段流暢的音符,從古琴之中流淌而出。
這些音符頓時化為絢爛的流彩,繚繞著沈風旋轉了起來,仿若是流動的彩虹。
無比耀眼的流彩之中,充斥著一種聖潔且溫和的能量,讓人有一種想要不斷靠近的感覺。
這隻是沈風隨手一彈的結果。
但店鋪外麵等著看笑話修士,第一時間愣在了原地,差點事把自己的眼珠子瞪了出來。
原本嘴角浮現嘲弄之色的郭展毅,如同是活見鬼了一般,臉色如同吃了大便,口中自語道:“琴音化流彩?這怎麼可能?隻有七品琴師才能夠讓音符化為流彩,他這麼一個不知從裡冒出來的小子,怎麼可能會是七品琴師?”
怪不得郭展毅會情緒失控,要知道琴師閣總部的副閣主,琴師品級也隻不過七品罷了!
如若沈風真的是七品琴師,那麼豈不是抵達了琴師閣總部副閣主的層次?
灰袍老者露在外麵的眼睛裡,同樣是閃過了震驚之色,給郭展毅傳音道:“看來我們是太低估這小子了,沒想到他竟然是一名七品琴師,再加上他的戰力天賦,如若放任他成長下去,將來在整個中界,絕對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劉映蓉和劉思旋的驚訝,一點都不比郭展毅少,這對母女臉上異彩連連,她們忽然之間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會不會段立飛早就知道沈風是七品琴師了?
左思右想之後。
這對母女確定了有這種可能,心裡麵不禁埋怨起了段立飛,如若早知道沈風乃是七品琴師,那麼哪怕是劉映蓉也會把沈風真正奉為上賓。
要知道一名七品琴師,在中界已經算是琴師界的頂尖存在了,如果能夠將這種天才拉入宗門內,或者是留在身邊的話,那麼對自己肯定會有很大的好處。
要知道琴師的最大特點,便是能夠在戰鬥中,幫人提升戰鬥力,以此能夠讓人達到越級戰勝對手的可能性。
在一場生死戰鬥之中,如果有一名琴師相助,那麼形勢將大為不同。
至於那些紫雲宗的弟子,他們早已經是呆若木雞了,如同木頭一般戳在地麵上一動不動。
……
在沈風彈響“不忘”之時。
這家店鋪的修煉室內。
一直在注視著身前鏡子裡畫麵的厲齊羽,眼眸中爆發出了濃鬱無比的激動之色,他看到“不忘”的琴弦自主顫動的很厲害。
這把古琴之中融入了沈風和厲欣妍的鮮血,而且“不忘”被塵封了很久,時隔這麼多年,再次感應到沈風的存在,它自然會形成一種共鳴。
沈風和厲欣妍都算是這把古琴的主人。
從這一點上,厲齊羽完全可以確定,出現在這裡的絕對是他的姐夫沈風,曾經的逍遙仙帝。
身為半步仙帝的厲齊羽,這一刻,再也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他甚至是眼眶通紅一片,想當初他隻是一個被沈風教訓的服服帖帖的小屁孩,隨著沈風的崛起,對其充滿了無比的崇拜。
厲齊羽當初把沈風當做是自己的榜樣,他自然也一直堅信著沈風早晚會再次出現,聲音有些發顫的自語道:“姐夫,你終於回來了!”
他緩緩的站了起來,手掌慢慢握緊成了拳頭,忽然笑得似癲似狂:“中界平靜的太久了,有很多無恥的家夥,用著姐夫你創造的煉藥手法、煉器手法和琴譜等等,可對你依舊是那麼的不屑。”
“是時候,該讓這些無恥之徒清醒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