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賈龍軒言語上反擊鐘安厚和孫有立的時候。
和九龍山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一道黑影正在天空之中疾馳。
隨著越來越靠近九龍山,這道黑影忽然之間停頓在了半空之中,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這道黑影正是一路趕回來的沈風。
右眼被額前的頭發微微遮住的他,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起來,原本四十分鐘左右才能回到吳州。
隻不過,雖說沈風沒有施展仙術,但一路上他將自身的速度完全催發了出來,所以才縮短了不少時間。
九龍山的陣法是他親自布置的。
如今距離九龍山越來越近,對於自己親手布置的陣法,在一定的範圍內,他總能夠感覺到一些變化。
臉上猛然之間露出了殺意,沈風口中不禁自語道:“竟然有人能夠破開我布置的天靈千幻陣?最好那些不長眼睛的家夥還沒有動手傷人,否則我會讓他們全部付出慘痛的代價。”
口中自語之間。
沈風身上泛起了一陣奇特的能量波動,隨後在他周圍形成了一層層奇特的風,空氣之中的風元素也全部朝著他這裡集中,最後完全壓縮繚繞在了他的雙腿之上。
“玄風步法!”
沈風再次施展了這種準二星的仙術。
在玄風步法施展的瞬間,他站立的天空之中,仿佛是一陣颶風爆炸開來,他的身影頓時消失在了空氣中。
不是沈風不想施展更加強大的仙術,隻是雖說如今他抵達了完美築基,但要施展出三星仙術恐怕非常困難,到時候說不一定會得不償失,倒不如施展這準二星仙術呢!
而此時。
九龍山的山腳下。
鐘安厚和孫有立在聽到賈龍軒的口出狂言之後,他們猛然之間一愣,身為正統的三神宮太上長老,他們原本以為自己開口之後,賈壽洪等人會毫不猶豫的跪在他們麵前感謝。
原本他們根本不打算出現,隻是想到賈壽洪等這些人培養一下,或許將來可以做一做炮灰,再者說不一定在賈壽洪他們掌控的三神宮之內,會有一兩個天賦不錯的人也說不一定,所以他們才會臨時改變主意走出來。
隻是誰知道一個根本沒有什麼實力的小子,竟然敢站出來和他們叫板?這讓他們頓時怒氣燃燒,在他們想要不顧一切動手的時候。
“轟!”的一聲巨響,忽然之間回蕩在了天地間。
隻見懸浮在九龍山上空的一張巨大符紙,猛的爆裂了開來,化為了一道道流光,衝入了九龍山之內。
被這些密集的流光衝入之後。
整座九龍山上的能量波動越來越狂暴,周圍頓時有一種地動山搖之勢。
天空中那十來艘寶船上的太上長老,全部將目光定格在了九龍山內。
某個瞬間,“砰!”的一聲。
在地麵顫動的越來越劇烈,人都根本無法站穩的時候,九龍山上的天靈千幻陣陡然之間被破開。
九龍山的真麵目終於展現在了所有人眼裡。
天靈千幻陣除了擁有攻守兼備,還有彙聚靈氣的作用。
這個陣法已經形成了三年多的時間,整座九龍山內早已經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轟!”的又一聲。
在陣法被破開的瞬間,有濃鬱無比的靈氣衝天而起。
寶船上各大宗門的太上長老,看到九龍山內如同仙境一般的場景,感受到衝天而起的濃鬱靈氣,他們臉上全都浮現了化不開的笑容,這裡的靈氣要比他們宗門所在地濃鬱很多倍呢!
在陣法被破開之後。
身處莊園內的沈安民、張雪珍、徐惠芳、唐可心和王安雄等人,他們全部朝著山腳下掠去了。
畢竟他們都跨上修煉一途了,沒一會的時間,他們全部來到了山腳下。
在九龍山的天空之中。
排在最前頭一艘寶船的旗幟上有一個雲朵的圖案,這便是雲武宗的標誌。
一道淡漠的聲音從雲武宗的寶船上傳來:“劉啟蒼,你們還不準備讓開嗎?”
話音落下。
從雲武宗的寶船之上,踏空而下了兩個老頭,他們的修為一個在元嬰中期,一個在元嬰初期。
他們來到了劉啟蒼和喬東策的麵前,他們便是雲武宗的太上長老。
在雲武宗的太上長老踏空而下的時候,其餘九魂宗和地絕府等等宗門的太上長老,他們也紛紛全部踏空而下。
一時間,半步元嬰和元嬰初期的氣勢,不斷在天空之中壓迫下來,使得劉啟蒼和夏百康等人臉色一陣難看。
劉啟蒼深吸了口氣,看著麵前雲武宗的兩個太上長老,他冷聲說道:“何必把事情做得這麼絕,九龍山可以歸你們,讓我帶著他們離開這裡。”
剛剛開口的是雲武宗內,一名沒有眉毛的太上長老,他的修為在元嬰中期,臉上的神色一沉:“看來你做出選擇了。”
接著,他將目光看向了鐘安厚、孫有立,以及九魂宗和地絕府的人,道:“處理掉和你們有關係的人。”
聞言。
鐘安厚和孫有立已經是等不及了,剛剛因為陣法被破開,他們才停頓了一下,如今聽到雲武宗的人也開口之後,他們兩個再也沒有猶豫。
鐘安厚比孫有立快上一步,他的身影陡然之間逼近賈龍軒。
而劉啟蒼和喬東策想要動手,可被雲武宗的太上長老給攔住了。
來到山腳下的唐可心、沈安民和王安雄等人,在方才感受到一陣陣半步元嬰和元嬰初期修士的氣勢之後,他們便已經喘不過氣來了,如今看到對方要動手,他們臉上布滿了絕望和憤怒,可他們完全是束手無策。
至於背叛出天藥宗的陳宏州、星雲閣的吳塵念、夏文瑞和厲丹蓉,還有魚龍門的周量海等人,他們臉上全部是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
站在一旁的賈壽洪、夏百康和古恒淵等人臉色發白,他們的速度根本比不上鐘安厚,眼看著鐘安厚出現在了賈龍軒麵前。
賈壽洪、賈哲彥和丁旺運縱使怒火衝天,他們也無能為力,清楚接下來肯定要輪到他們了。
鐘安厚狂暴的一掌朝著賈龍軒的腦袋拍去,足以將他的腦袋給拍成血霧。
麵對鐘安厚的這一掌,賈龍軒愣在原地,腳下的步子根本移動不了,嘴角露出一抹苦澀,可臉上沒有任何一絲後悔之色。
正當這時。
從遠處猛的刮起了一陣暴風,這陣暴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在接近著九龍山的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