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感覺是有些奇怪……
兩方人馬,竟然都分為兩個陣營。
修誠說要同行,蘇景卻要先走一步……
趙叔說你們可以先走一步,可蘇陌如卻又說同行最佳。
感覺簡直混亂的不行……
最後,蘇陌如抿嘴笑了笑,道:“還是一起吧,旁的不說,最起碼我們馬車不少,這兩個小姑娘這麼可愛,一直在天上餐風露宿的,看起來也是怪可憐人的,我騰出來一輛馬車,給她們坐,也算是感謝道宗的師兄們照拂救助之恩了,而且這些俘虜……也得帶上吧,他們實力超群,帶上,我們未必壓製的住他們,但若不帶上,難道還能就地殺了不成?”
雲雙雨突然瘋狂的點起了頭來,似乎是在說帶上帶上,必須帶上。
“老道我也正有此意!”
修誠一心為自己的徒弟拉攏關係,甚至於,他的心思可是齷齪著呢,連天涯海閣的下任閣主,神炎宗的未來宗主,還有那大唐皇朝僅受命於唐皇的李珺羨都被他給拿下了,還有那個年紀小的讓修誠都有不忍心感覺的曲無憶,這小姑娘可是相當了不起,之前聽小蘇說起過,這小姑娘似乎已經突破至先天境界了。
什麼概念?
老道我在她這個年紀的時候,似乎還在玩泥巴吧?
這可是突破了傲紅雪的記錄了……甚至於,比她更有過之。
想著,修誠忍不住擦了擦頭上不存在的冷汗,這小蘇啊,眼光高的嚇人,收的都是些什麼女人啊,而且這些女人竟然還相處的這麼和諧,如果師兄當年有小蘇這等能耐,何至於打光棍到如今?
陰陽道宗恐怕也早已經成為天下第一大宗了!
不過錦上添花不是不行,如果再把這個蘇陌如給……那豈不是皆大歡喜?
要知道,蘇陌如的父親雖非穀主,但如今的穀主一生未嫁,膝下無而無女,而蘇陌如作為她唯一血脈相連的侄女兒,可是有很大希望成為未來萬葉飛花穀的當家人的。
可修誠看著自己的徒弟從答應同行之後,就送聆月和月兒上了其中一輛馬車,然後直接到一邊借了一匹萬葉飛花穀的馬,遠遠的吊著的姿態。
看來,是打定主意不想跟這個蘇陌如有什麼親近的舉動。
他忍不住有些歎息,真是……雖然萬葉飛花穀絕對實力遠遠比不得神炎宗和天涯海閣這等一等一的大宗門,但作為醫師,其穀內結交遍天下,還是很有用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蘇陌如很漂亮嘛……
他真想揪著蘇景的脖子狠狠的晃幾下,你還挑什麼?眼光要不要這麼高?非身在高位不打算追麼?非能力出眾不打算收入麾下麼?
你到底要挑剔到什麼地步,竟然連這麼漂亮的小姐姐都看不上。
而當馬車開始趕路,蘇景跟筱竹兩人並肩騎馬……
騎不得一會兒。
蘇景便已經麵色鐵青,道:“不行,這馬我不能騎。”
筱竹抿嘴而笑,道:“想不到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對騎馬那麼沒轍……”
“我聽道家一位師兄說過,說我這是心理上的問題,隻消尋師父他老人家幫幫忙,便可治愈。”
蘇景歎道:“可惜我的紫府識海實在是太過特殊,我想,恐怕就算是師父,也未必能幫的了我,這個問題,我恐怕是要帶上一輩子了。”
“這樣啊……”
筱竹笑了笑,看著蘇景,眼眸之內仿佛有水霧流轉,朦朧無比,她對著他伸出了雙手,問道:“那要不要跟之前那樣,坐在我的懷裡呢?”
蘇景:“……………………………………”
看筱竹神色認真,不似玩笑。
他猶豫了一下,歎道:“還是算了吧,我也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畢竟男女有彆,而且這裡人這麼多,我得留點顏麵吧,坐你懷裡的話,真的就徹底名聲掃地了,我還是跟聆月和月兒坐馬車去吧。”
說著,慢慢的下馬。
然後,鑽進了聆月她們的馬車。
馬車之內,頗為空曠,車麵上鋪著純白的羊絨毯,暗格裡有冰塊,鎮著一些新鮮的水果和飲品……看的出來,蘇陌如是很用心的。
看到蘇景進來,聆月和月兒自然皆是歡喜無比,她們可沒什麼男女之嫌的想法。
而過不得一陣,筱竹也鑽了進來。
蘇景笑道:“早就想叫你進來了,既然有車,何必騎馬……之後可能還得一段時間趕路呢。”
“沒錯,還是這裡舒坦。”
筱竹把鞋子踢掉,露出一雙晶瑩白嫩的裸足,踩踏在羊絨毯上,感受著腳下的滑膩,歎息道:“萬葉飛花穀的人呐,可是真的相當會享受啊,比起來,咱們道宗可清苦了不少了。”
“筱竹姐姐,吃香蕉。”
聆月是個小人精,自然知道筱竹身份不凡,甚至於日後很可能是新的道主,乖巧的幫她剝了香蕉。
“謝謝聆月妹妹。”
筱竹謝了一聲,接過香蕉,拿在手中,卻沒吃,似乎在沉吟著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道:“那個蘇陌如,好像認出你來了。”
蘇景點頭。
聆月驚奇道:“舅舅,你認識那個很漂亮的蘇姐姐?”
蘇景解釋道:“當年逃出阿房宮的時候,機緣巧合,被她救過。”
說著,他揉了揉自己疲憊的眉角,歎道:“我也是剛剛才反應過來,世間重名的人萬萬千千,我跟那時候又不一樣了,身高相貌,完全不同,她卻主動說出她認識叫蘇景的人……估計就是在暗示我吧,現在回頭想想,當時我毀容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那時的通緝畫卷根本就是我現在的麵容,她就算之前不認識我,看到我現在的樣子,恐怕也認識了。”
“你不必太擔心,旁的不說,萬葉飛花穀地處大乾,還不必看大秦的臉色行事。”
筱竹輕笑道:“而且就算那秦政真知道你的身份了,他又能耐你何?他敢來大乾抓你嗎?”
“倒也是,我沒有太擔心,而且我覺得……可能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在大乾也說不定。”
蘇景心道斬殺王賁,卻在追殺韓無垢的過程中被他逃了回去,難保他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那麼自己此時正在大乾的消息,恐怕也是保不住了。
不過保不住便保不住吧,如今的我雖然不說是大勢已成,但自保能力還是有的……旁的不說,以我如今的實力,縱然是麵對韓無垢,也許單挑仍然不敵,但自保已然無虞,比起當年隻能狼狽逃竄的景象,強了何止道理計。
而且身份也不同了呀……
我現在可是道宗的道二代,陰陽道宗兩大入道高手,秦政來了恐怕也未必討的了好去。
想著,蘇景腦海中莫名浮現一道身影。
狂徒!!!
他助己良多,看來應是沒有惡意,那麼他所謂的讓自己回去……莫非,當年倉皇逃離,屍山彆院之中,真有遺失之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