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拉開!”
這時候,趙浮生已經擺擺手,對身後衝過來的保鏢們說道。
對他而言,在這個地方打架,實在是太丟份了。
哪怕是因為柳燕被人欺負,柳一鳴這麼做情有可原。
但在趙浮生眼中,也有失身份。
“是。”
保鏢們衝了上去,把柳一鳴和張墨分開。
身高體重的柳一鳴,自然要比被酒色掏空的張墨更強壯,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愣是把張墨揍的鼻青臉腫。
“你,你是什麼人?”
那導演已經傻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浮生看了一眼被扶著的柳燕,還好,隻是灌了點酒,倒是沒有彆的問題。
抬起頭,趙浮生緩緩道:“誰是柳燕的經紀人?”
“在這裡。”
這時候,經紀人的聲音傳來,她也是被灌了很多酒。
“你怎麼回事,這麼做人經紀人的?”
趙浮生眉頭皺了皺,隨口道。
“我,我……”
那經紀人還想說話,卻根本說不下去,因為趙浮生的眼睛,正冷冷地盯著她。
“不關張姐的事,她要幫我擋酒的,是他不讓。”
柳燕這時候還有些清醒,指了指張墨道。
“嗬嗬。”
趙浮生笑了起來,對柳一鳴嗬斥道:“你有沒有腦子,你是什麼身份,跟他打架,傳出去我要不要麵子?”
“啊?”
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是人話麼?
什麼叫我要不要麵子?
這家夥是不是腦子有病?
“你,你到底是誰,我報警了!”劇組有個整天跟在張墨屁股後麵的人,被嚇的不輕,指著趙浮生道。
“報警?”
趙浮生笑了,擺擺手:“快報警,我巴不得警察趕緊來。”
“閉嘴!”
張墨這時候已經緩過神來,看著那群黑西服的保鏢,又看了看扶著妹妹,用怨恨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柳一鳴。
“嗬嗬,有點意思啊,哥們,你是哪兒來的,怎麼著,要管閒事?”很顯然,張墨不認識趙浮生。
他很清楚,對方這麼說話,一定也是圈內人,而且,這件事,還真就不能報警,畢竟傳出去,對自己和父親而言,都是一樁醜聞。
趙浮生也懶得和他廢話,擺擺手:“給你個機會,你現在叫人來,不管是你爸還是汪忠磊,都叫來,我在這等著。”
從一進門,他就認出了張墨那張臉。
所以,趙浮生才一點麵子沒給柳一鳴留下。
這是實話。
一個張墨罷了,哪怕他背後是章國力,又或者是汪家兄弟,那又怎麼樣?
自己的秘書,居然要親自動手打架,太丟人了!
“你!好,你等著!”
張墨指著趙浮生,馬上向後退了幾步,掏出手機來,開始打電話。
劇組的人麵麵相覷,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相乾的人都走,剛剛和柳燕一桌的,都留下。”
趙浮生淡淡地說道:“還有,都誰跟她喝酒了,自己站出來,不然一會我問出來的話,就彆怪我不客氣。”
眾人互相看著,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之前沒跟他們一桌的,紛紛起身走人。
趙浮生轉過頭,看向柳一鳴:“扶著你妹妹,去那邊坐下,看看我是怎麼處置這個事情的。”
柳一鳴紅著眼睛,最終還是點點頭,把妹妹扶到另外一邊。
找了一張椅子,趙浮生坐下來,看了一眼那幫人,淡淡地說:“來,站出來我看看。”
很顯然,他是問,誰跟柳燕一桌喝的酒。
最終,那群人當中,站出來六個人。
“你們幾個?”
趙浮生眼皮都不抬一下,隨口問道。
“對不起,我們……”
“真是對不起,我們也沒想會這樣的。”
“是啊,是啊,就是喝了幾杯酒。”
“大家平時都是這麼鬨的。”
很顯然,這幫人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招惹了什麼樣的人。
“嗬嗬,幾杯酒啊。”
趙浮生冷笑了起來:“既然喜歡喝酒,那我滿足你們的願望。”
說著,他對保鏢道:“來人,去拿兩箱白酒來。”
白酒?
眾人麵麵相覷。
這家夥要乾什麼?
很快,兩箱子白酒被端了上來。
“來吧,都彆客氣,一人一瓶,先乾了再說。”
趙浮生臉上帶著笑容,指著那些人道。
什麼!
一人一瓶!
“你!”
那導演一臉震驚的看著趙浮生:“你到底要乾什麼?”
“什麼?”
趙浮生冷笑了起來:“我這個人,最喜歡公平,既然你們願意讓我妹妹喝酒,那就喝吧,今天這些白酒,你們如果喝不完,誰也彆想走。”
說著,他看向那邊打完電話的張墨:“還有你,不是很厲害麼,很喜歡讓人喝酒是不是?咱們一會等你老子來了,再繼續算賬。”
“哼!”
張墨有心說話,可看到那些穿著黑西服,明顯表情不善的保鏢,卻選擇閉嘴,隻是用凶狠的目光瞪著趙浮生。
“說實話,我現在很想揍你。”
趙浮生冷冷地掃了一眼張墨,目光如刀一般,讓人心中一寒:“不過你爸爸沒在,我揍你,算以大欺小,傳出去,老子丟不起那個人,所以,你等著,我一定會好好的在你父親麵前,給你上一課的。”
趙浮生看著張墨,慢慢地說道。
那一瞬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張墨,忽然在心中湧起一絲寒意,他分明就感覺到,對方是真的一點都不把自己一向賴以為豪的父親放在眼裡。
甚至於,這家夥,分明就是一臉戲謔,就好像貓捉老鼠似的,在玩一場遊戲。
而自己,就是他手裡的木偶罷了。
一想到這裡,張墨有衝動,給父親打電話,讓他千萬彆來了!
可轉念一想,自己還給汪忠磊打了電話,小汪總在娛樂圈的名聲可不小,華宜兄弟的名頭擺在那,彆說這家夥有幾個錢,就算他真的是某家娛樂公司的大佬,也一樣不敢和汪忠磊對上。
到時候,看這幫人怎麼死!
“這家夥,居然還想著報複。”
趙浮生稍微看了一眼,就知道張墨這混蛋腦子裡在想什麼,輕輕地笑了笑,搖搖頭。
真是太傻太年輕了。
圖樣圖森破!
這種白癡,還是自己來讓他知道知道,什麼是這個世界真正的樣子吧。
“喝不喝?”
趙浮生看向那幾個人。
“這……”剛剛說話的那個導演,有些猶豫。
還沒等他說完,趙浮生已經失去了耐心,擺擺手:“老王,你給他灌進去。”
聽到他的話,其中一個保鏢,也沒廢話,直接走到那個導演麵前,那人還想要反抗,結果被一巴掌差點沒打哭。
“彆動!”
那保鏢自然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性格,按住那導演,一隻手拿起白酒瓶,旁邊早就有人幫他擰開了,他直接對著那導演的嘴,就灌了進去。
“咳咳……救命!…………”
導演發出求救聲,可周圍的人,卻沒有一個敢動。
很簡單,趙浮生的保鏢隊伍足足近二十個人,裡裡外外的把這個包房給控製的水泄不通,誰也跑不掉。
一斤白酒生生就那麼灌了進去。
“喲,酒量不錯嘛。”
趙浮生看著那導演貌似除了臉紅一些,沒有什麼彆的反應。
擺擺手,對那保鏢道:“繼續,再來一瓶。”
“好的。”
保鏢答應著,如法炮製,又給那導演灌了一瓶下去。
這一次,那家夥有點受不了了,鬆開的時候,整個人都軟在了地上。
“這點酒量,還當導演,真丟人。”
趙浮生沒好氣的說道,看向那群人:“下一個,自己來,還是我讓人喂你們?”
“自己來,自己來。”
“我自己來。”
剩下的幾個人,再也不敢廢話,連忙拿起酒,自己開始喝了起來。
對於他們這些常年混跡於娛樂圈的人來說,一瓶白酒,還真就不是什麼問題。
趙浮生這麼做,也就是為了羞辱他們而已。
一旁的張墨,臉色如今無比蒼白。
他是真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敢這麼做。
這人到底是誰?
低頭看了看時間,趙浮生眉頭皺了皺,對一旁的柳燕道:“小燕,感覺怎麼樣了?”
“譚大哥,我……”
柳燕這時候雖然還有些頭暈,可是卻已經醒了一半了。
她自然看的出來,這位“譚大哥”的身份,恐怕不一般。
“董……”
柳一鳴張嘴剛想要說話,卻被趙浮生擺擺手,直接打斷:“你閉嘴!這件事不是你自己的事情,是我們公司的麵子問題。去給楊助理打電話,告訴她,我們晚點過去。”
說完,趙浮生看向張墨:“你能不能催催你爸爸,再不來,我就打斷你的雙手雙腳了。我今天趕時間,知道麼?”
張墨看著趙浮生,這家夥說剛剛那番話的時候,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可眼睛裡,真的帶著一絲殺氣。
“他不是在開玩笑,他真的會那麼做!”
腦海當中閃過這個念頭,張墨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一陣冰冷,就好像墜入了萬丈深淵一樣。
此時此刻,他隻剩下了恐懼和絕望!
忙不迭的撥通了父親的電話,張墨帶著哭腔道:“爸,爸,你快來啊!你快來!他要打斷我的手腳啊!”
看著這家夥的模樣,趙浮生撇撇嘴,生了個這種貨色,也難為老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