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2章合作者
劉天王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麼,他肯打這個電話給趙浮生,已經是給足了王京的麵子,畢竟本身他和趙浮生交情就不深,兩個人雖然有些關係,但麵子人情這種東西,用一次少一次,讓劉天王替謝聽風和章偉建求情,他肯定是會做的,但也就是說說場麵話罷了。
華仔會做人,也僅限於會做人,錦上添花的事做做也就罷了,讓他得罪趙浮生,劉天王肯定不會做。
趙浮生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把自己的條件告訴了劉天王之後,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在等,等楊獸成來和自己談。
畢竟大家才是一個層麵的人。你一個謝聽風,還沒有資格讓趙浮生給你留什麼麵子。
反正這件事還在發酵當中,趙浮生覺得,自己有的是時間等下去。
事實證明,趙浮生的想法沒錯,有的人,真的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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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到底打算怎麼辦?”
趙浮生的辦公室裡,老薑同學大馬金刀的坐在趙浮生對麵,一邊喝著趙浮生珍藏的茶葉,一邊問道。
最近這家夥可以說是春風得意,拍攝的電影作品賣座,結婚生子,家庭幸福。用趙浮生的話來說,這廝妥妥的人生贏家。
“你怎麼來了?”趙浮生沒有回答老薑的問題,反倒是問了他一句。
薑聞聳聳肩:“我本來在家帶孩子,結果有人給我打電話,說讓我來探探你的口風。”
說著話,他收斂起笑容,對趙浮生道:“我也想知道,你什麼打算。”
趙浮生嗬嗬一笑:“你咋那麼壞呢,我看你分明就是來看熱鬨的。”
在他看來,薑聞這家夥就是太無聊了,這事和他又沒關係,而且這廝是未來影視的股東,就算自己有什麼決定,他也肯定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薑聞聽了趙浮生的話,輕笑了一聲,露出一抹玩味的表情:“看樣子,你小子又要坑人了,是不是?”
趙浮生也沒瞞著他,點點頭:“這個事情,未來影視不會參與,或者說,我們不會考慮做出頭鳥。”
薑聞一愣神,驚訝的看著趙浮生,他隨即明白了趙浮生的意思,仔細想想,趙浮生說的倒是沒錯,未來影視和港島那邊雖然有合作,但趙浮生和港島那邊關係尚可,未來影視背靠未來集團,根本不用擔心那些不公平的事情。
“這個事情,根本沒必要管。”趙浮生對薑聞道:“你等著看吧,港島那邊的人,肯定不會消停。”
薑聞一怔,正準備說話的時候,趙浮生辦公桌上的手提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嗯,是我,怎麼?”
趙浮生拿起電話,片刻之後,臉上的表情就變的精彩起來。
放下電話的時候,趙浮生整個人看上去都很怪異。
“出什麼事情了?”薑聞奇怪的對趙浮生道。
趙浮生苦笑一下:“《絕代雙驕》劇組剛剛發了通告,要召開新聞發布會。”
新聞發布會?
薑聞都傻眼了,目瞪口呆的看著趙浮生,仿佛在詢問他答案。
趙浮生聳聳肩:“彆看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聽說是在懷柔那邊,也不知道他們要出什麼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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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會議室。
還是那個房間,趙浮生之前教訓謝聽風和章偉建的地方。臨時被布置成新聞發布會現場,前麵是桌子拚成的長台,留了四五個座位。下麵則擺著二十來把椅子,沒有橫幅和標語,稍顯簡陋。
“嘖嘖,來的真全啊。”
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年輕女孩,低聲對身邊的同伴說道,她們身上掛著《首都晚報》的牌子,在不遠處,另外幾個人全都在脖子上挎著相機。
“《生活報》、《首都日報》、《首都晨報》,嘖則,首都這邊的媒體都來了,大家消息都很靈通啊。”年輕女孩兒的同伴笑著說道,她的年紀比較大,四十出頭的樣子,帶著一副眼鏡,脖子上掛著相機。
“師傅,這是要乾什麼?”
年輕女孩兒很顯然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有些好奇的對自己的師傅問道。
這年頭還沒有純粹的狗仔隊,那位後來號稱中國第一狗仔的卓維,如今還在《大明星》雜誌社工作,雖然這家雜誌創建於零三年,但如今還沒有嶄露頭角。一直到今年年底,他進入《新首都報》,才真正的開始展露自己的獠牙。
“管那麼多呢。”中年女人笑了笑,隨手遞給自己的徒弟一個紅包:“拿著。”
?
年輕女孩一愣神,隨即挑了一下眉毛:“這是?”
“車馬費。”師傅很顯然是老油條,對自己的徒弟說道:“拿著吧。”
一般給記者發錢,都是為了商業宣傳,比如產品介紹會、新戲發布會,或者有償新聞之類的。但今天就是場情況說明會,劇組還堂而皇之的撒錢,那隻有一個性質了:封口費。
什麼叫封口費,就是為了讓今天到場的記者,不要亂說話。
畢竟這幫子記者可是號稱“無冕之王”的,真要是惹了他們,這幫人不一定能夠寫出什麼東西來。
但問題是,片刻之後,中年女師傅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怎麼了,師傅?”女徒弟有些奇怪的問。
“沒什麼。”師傅若無其事的把手中的紅包塞了回去,心裡麵卻暗罵了一聲:“摳門!”
作為一個老牌記者,她經曆過很多次采訪,所謂的車馬費也不是第一次拿了,一般的新聞發布會,都會給記者發一些錢,但像今天這麼摳門的隻給一百塊錢的車馬費,她還是頭一次遇到。
沒錯,紅包裡麵隻裝了一百塊錢,而且還是兩張五十的。
開始她還以為隻有自己拿的少,結果偷偷看了看周圍的人,她赫然發現,原來周圍的人貌似和自己都差不多,大家臉上的表情都不太好。
“這幫港島人,在搞什麼鬼?”
此時此刻,一群國內記者的心裡麵,全都在莫名其妙的罵著街,因為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