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你知道麼,以前我以為彆人尊重我,是因為我很優秀。慢慢的我明白了,彆人尊重我,是因為彆人很優秀。優秀的人更懂得尊重彆人,對人恭敬其實是在莊嚴你自己。”
喝酒這種事情,很多時候是要分心情和人的,比如現在的譚凱旋,喝了十幾瓶啤酒之後,話就開始多了起來。
趙浮生倒是沒喝多少,畢竟他晚上還要回家,不敢喝太多酒,大部分時間都是譚凱旋自斟自飲。
人嘛,喝多了,話自然也就多了。
譚凱旋很明顯是長時間沒跟人這麼聊天了,所以說起話來,也就隨意了很多。
趙浮生點點頭:“很正常,能夠在一起愉快玩耍的基礎是,雙方都有掀桌子的能力和不掀桌子的修養,咱們做生意也是這樣,和氣生財嘛。”
這是實話,而且是上輩子譚凱旋經常掛在嘴邊的話,用他的話來說,人所有默默無聞的努力和付出,不是為了想乾什麼就乾什麼,而是為了能不想乾什麼就不乾什麼。
但很可惜,到最後,譚凱旋都沒能完成這個目標。
“是啊,我也想自己每年都能比之前更好一點。不僅是錢更多一點,路更順一點,也想認識一些新的朋友,能看到多一點世界,理解一些曾經理解不了的事情。變得更好一點,能變得更包容一些,才能讓自己更自在的活下去。”譚凱旋忽然感慨了起來,有些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多愁善感,但卻一點都不讓趙浮生覺得意外。
都說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可誰又知道,有時候年輕並不代表就無憂無慮,就不會思想成熟。
“我們一起加油。”
趙浮生沉默了半晌,舉起自己手裡的酒杯,對譚凱旋說道。
那一天他們聊了很久,從生意到人生,從各自對未來的打算,到從前宿舍裡的那些糗事。
時間是這個世界上最快的一把殺豬刀,無論你是蓋世名將,還是絕代芳華,到頭來都逃不過歲月這把刀的索命追魂,枯骨荒塚,根本沒有人會記得你生前的模樣是美麗還是醜陋。
唔,也許會有人記得,但那畢竟是少數。
就好像嶽武穆如果泉下有知,或許會後悔自己當年的奮力抵抗,畢竟,他阻礙了民族融合。
嗬嗬……
趙浮生和譚凱旋都是小人物,他們沒有所謂的民族大義和家國情懷,他們隻是覺得,自己努力奮鬥了,應該過上幸福的生活。
第二天一大早,趙浮生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並沒有睡在家裡,卻躺在宿舍裡,床對麵是還在酣睡著的譚凱旋。
“臥槽,怎麼回事?”趙浮生自言自語了一句,搖搖頭,努力回憶昨天晚上的事情。
貌似自己和譚凱旋都喝的差不多了,在失去意識之前,自己帶著那家夥離開了飯店。兩個醉鬼回家好像不太合適,想來想去,也隻有宿舍最適合。
於是,趙浮生就拉著譚凱旋回了宿舍。
至於怎麼上的樓進的宿舍,趙浮生記不太清楚了。
看了一眼周圍,發現自己的錢包和手機都還在,趙浮生也懶得想那麼多了,連忙拿過電話。
打開看了一下,趙浮生一臉無奈,上麵一大堆的未接來電和短信息,有母親的,也有範寶寶的,很顯然,昨晚上自己貌似是讓很多人擔心了。
連忙給範寶寶和母親各自打了一個電話,安撫了一下她們,趙浮生這才清醒了幾分。
幸好,昨晚上他提前告訴家裡人,自己和譚凱旋在一起,不然估計趙媽和範寶寶就要打電話報警了。
“你真是夠了!給你打了一大堆電話,要麼不接,要麼接了不說話,氣死我了!”範寶寶氣哼哼的說道。
“不接我理解,接了不說話什麼情況?”趙浮生一臉茫然。
“鬼才知道,我就聽見你打呼嚕的聲音。”範寶寶沒好氣的說:“噢,對了,還有譚凱旋的聲音,他說夢話……”
“啊?”趙浮生瞬間就懵了,一臉驚訝:“什麼,他說什麼了?”
“聽不清楚,模模糊糊的,好像是再來一杯還是什麼的。”範寶寶道。
趙浮生啞然無語,這還真是譚凱旋喝醉了的風格。
“行了,你緩緩吧,我一會要去拍畫報了。”範寶寶懶得理會趙浮生,說了幾句之後就掛了電話。
如今她已經大四了,學校裡那些不允許接戲的規定自然也就不作數了,平時的商業活動,華宜那邊如果有機會,也會給她安排的。
趙浮生放下電話,抬頭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譚凱旋,無奈的搖搖頭,也不理會那家夥,自顧自的起床洗漱。
他今天打算去看看福利院那邊的情況,之前一直沒去,倒不是不在乎,而是因為趙浮生不敢去,怕自己會忍不住掉眼淚。
畢竟,那個可敬可愛的老爺子離開了。
人們常說,年少輕狂,少年青年總是充滿了棱角,甚至是渾身刺的刺蝟,很容易傷到很多人,犯很多錯。
等到進入社會之後,就會被歲月和生活慢慢的磨平身上的棱角,然後變成圓滑的鵝卵石,可以混入水泥當中,成為建築材料。
有的人成了馬路上的地基,而有的人則成了高高矗立的雕像。
很明顯,老爺子是後者,而趙浮生上輩子是前者,這輩子的話,他希望自己有一天,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能夠被更多人記住。
走出宿舍,趙浮生掏出電話,撥通了張謙的手機。
“忙什麼呢?陪我去看看老爺子吧。”趙浮生深吸了一口氣,對張謙說道。
張謙一怔,猶豫著說:“你要是不方便,就彆去了。”
他很清楚,作為爺爺指定的福利院繼承者,趙浮生雖然和老人接觸不多,但他們卻是那種真正的心意相通的人,爺爺臨走之前說過,趙浮生是個重感情的人,自己走了之後,不要告訴他,省的他受不了。
而張謙也按照老爺子的囑咐,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通知趙浮生。
“總要去看看的。”趙浮生沉默了一會,忽然說了一句。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情,越發的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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