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浮生和薑聞叫了一台車,把於飛鴻和宋姓女孩兒送回了家,然後兩個人轉頭回到了薑聞的住處,
薑聞的老婆是法國人,帶著女兒住在國外,他自己在北京這邊住,一個單身男人的住處,自然談不上什麼高端大氣上檔次,充其量也就是乾淨而已,就這,還是保姆的功勞。
“隨便住吧,客房有被褥。”薑聞一邊從冰箱裡拿出一瓶水,一邊對趙浮生說道。
趙浮生點點頭:“知道了,不過說真的,你這個房子,位置不錯啊。”
薑聞家的這個住處,在三環附近,在趙浮生看來,留著十年,起碼也得有個上千萬。
“嗨,當初就是結婚的時候,一時腦熱買的,現在還得還貸款。”薑聞笑了笑道。
對於這種有事兒沒事兒秀一波的家夥,趙浮生已經懶得吐槽他了。
單身貴族看不慣你儂我儂,有事沒事撒一把狗糧的情侶,這是必然的事情,同樣的道理,趙浮生這樣的未婚男人,對於某位已婚老男人無意當中秀一波恩愛的行為,也是十分鄙視。
“對了,你女兒和老婆一直住在國外,你豈不是很久沒和她們見麵了?”趙浮生奇怪的對薑聞說。
薑聞的老婆是法國人,女兒的名字也比較怪異,所以趙浮生記的倒是很清楚。
點點頭,老薑很明顯想要說什麼,最後歎了一口氣,揚起頭,在趙浮生抽搐的嘴角中,把手裡的礦泉水喝了個乾乾淨淨。
“一點都不知道照顧客人。”趙浮生瞪了他一眼,自顧自的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水來打開,自己喝了起來。
薑聞哈哈一笑,也懶得和趙浮生說什麼,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
“我說,你為什麼那麼討厭進娛樂圈?”薑聞喝了一瓶水,似乎清醒了不少,對趙浮生奇怪的問道。
從兩個人開始認識的時候,趙浮生似乎就對於娛樂圈有著本能的排斥,倒不是說他看不起混娛樂圈的人,而是在薑聞看來,似乎他很抗拒接觸這個圈子。
“不是討厭,是我覺得,自己不適合這個圈子。”
趙浮生隨口答道。
“不適合?”
薑聞一怔,有些不太明白趙浮生的意思,在他看來,趙浮生無疑是非常適合在娛樂圈發展的,雖說當不了明星,但最起碼,想要成為製作人之類的,還是問題不大的。
彆小看製作人這一塊,薑聞深知,其實這其中也有不少利潤的。
趙浮生聳聳肩,點點頭說道:“是啊,你想想看,我的主業是做廣告,還沒畢業,我現在在廣告圈子發展的挺好,收入也不錯,我為什麼要費儘心思進影視圈,而且還要從頭做起呢?”
薑聞一滯,隨即才想起來,麵前這個家夥,已經是廣告圈聲名鵲起的設計師,換句話說,隻要趙浮生願意,他可以在廣告界風生水起,乾嘛要趟娛樂圈這個渾水呢。
人都是這樣,在自己的圈子裡有了成就,無緣無故,有誰願意去彆的圈子混?
寧為雞頭,不為鳳尾啊。
“人各有誌啊。”薑聞感慨了一句,隨即搖搖頭笑道:“我倒是想多了,覺得你這麼一身的才華,如果浪費了,實在是可惜。”
他是真心這麼想的,畢竟之前趙浮生給自己所展現出來的編劇水平雖然差了一些,但這家夥的創意十足,在薑聞看來,如果趙浮生好好培養一下,又是一個頂級編劇。
殊不知,趙浮生就是因為這一點,才死活不在娛樂圈發展的。
或者說,他可以接受自己成為一個投資人,但絕對不會去當什麼見鬼的編劇、導演之類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和不擅長的事情,趙浮生兩輩子活了這麼多年,很清楚自己最大的優勢,不是所謂的先知先覺,而是一顆能夠隨時隨地認清自己的心。
“浪費倒是不至於,閒著沒事我們可以交流交流。”趙浮生笑著對薑聞說道:“我這個人就喜歡胡思亂想,萬一想出來的故事你覺得好,回頭記得給錢就行。”
他不像港島炮王房事龍一樣,愛好女人、麵子和世界和平,趙浮生愛好的,隻有錢。
說起房事龍來,趙浮生覺得這家夥也算是性情中人了,沒錯,就是性情中人,畢竟這位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的大哥,雖然小毛病不少,但大節不虧。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毛病,也都是因為從小書讀的少,個人素養不高。
但這位愛國是真的,比起那些賺著內地的錢,轉過頭就去罵娘的混蛋,房事龍也算是個人物了。
薑聞對於趙浮生的提議,無疑是很開心的,眨了眨眼睛:“那我是不是要先謝謝你了?”
趙浮生翻了一個白眼,懶得理會這家夥。
“我跟你說,我有個想法,有一個地方,叫做鵝城……”趙浮生說著話,把《讓子彈飛》的電影劇情說了出來。
“八匹純血高頭白馬四蹄翻飛,車輪與鐵軌撞擊隆隆作響,兩節火車正以“馬拉火車”的夢幻奇景奔騰在崇山峻嶺之間。火車車頭的煙囪裡蒸汽蒸騰而上,不過這蒸汽的來源其實是車廂內巨大的火鍋。
火鍋旁圍坐著買官上任的老湯,以及他的夫人和師爺。誌滿意得的老湯不知道,一場危機正在等待著他,他們的命運也將從此改變。
就在老湯等人在火車內飲酒作樂之時,綠林俠匪張牧之率領眾兄弟們埋伏在山穀兩側。幾聲槍響劃破天際,隨著張牧之“讓子彈飛一會兒”的話音落下,一場讓人眼花繚亂的劫案就此展開。
火車騰空而起跌落水中,老湯和夫人成了張牧之階下囚。為求保得性命,老湯靈機一動謊稱自己是師爺,和張牧之踏上了進城當官的縣長之路。
張牧之從麻匪搖身一變化名清官馬邦德上任鵝城,而他和老湯之間的關係也從生死宿敵變搭檔…………”
趙浮生說話的語速其實一點都不慢,隻不過為了讓薑聞聽的清楚一點,他說的很慢。
不一會兒,薑聞的眼睛就亮了起來,他赫然發現,趙浮生所說的,正是自己想要去表達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