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朝前看(54/144)(1 / 1)

在乎你的人,你咳了一下,他以為你感冒了。不在乎你的人,你死了,他以為你睡著了。

感情這種事,有時候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吹過街口夜晚的冷風,喝完了桌上的涼啤酒,握不住的人坐在對麵,終究卻還是要走。因為時間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跨度,讓慘痛變得蒼白,讓執著的人選擇離開,然後曆儘滄桑人來人往,你才會明白,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趙浮生等人吃過飯,沒有回宿舍,他們打算去看看王振那家夥,王振最近的狀態還不錯,除了每天吃飯睡覺,就盯在虛擬社區的服務器上,幾個人也理解他這種心態,所以時不時會去陪陪他。

從二區吃完飯,走過一個十字路過,穿過四學區就能抵達王振租住的那個房子,那個如今被當做myhome工作室的地方。

作為寧海師範大學最大的學區,四區本身當年被稱為寧海師範學院,圖書館、教學樓、宿舍樓一應俱全,而且綠化做的特彆好。可惜現在是十一月份,如果八九月份走在這裡,隨時隨地都能看到相依相偎的情侶在秀恩愛。

傳媒學院的女生宿舍也在這邊,以前譚凱旋倒是經常過來,畢竟那時候的他,一顆心都係在胡夏的身上。

“說起來,之前我還真是傻啊。”譚凱旋笑著說道:“那時候在宿舍樓下,一等就是一個小時,還美滋滋的在那開心。”

“正常,戀愛中的人,智商通常都不高。”趙浮生聳聳肩說道。

女孩子很有趣,她們可以讓你在宿舍樓下等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美其名曰如果你不願意等我,就是沒有耐心,不愛我。而輪到她們自己的時候,男朋友約會如果遲到,就會被說成不遵守時間,沒有契約精神等等。

趙浮生記得後世有個叫咪蒙的女人,總是在公眾號裡宣傳所謂的男女平等之類的思想,什麼女人不能虧待自己之類的,可仔細一琢磨,卻全都是一大堆不講道理的邏輯。

諸如什麼女人不敗家,賺錢給誰花之類的口號,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男女平等是應該的,但一段真摯的感情,應該是互相包容,而不是讓對方包容自己,然後借由自己女性的身份去肆無忌憚的蠻橫。

要麼你就心甘情願的做個小女人,要麼就做個女強人。

想當婊子還要立牌坊,趙浮生隻能說,這樣的女人,活該一輩子單身。

“你這個家夥,乾嘛要說我。”譚凱旋又不是傻子,趙浮生在吐槽自己他怎麼可能感覺不到。

趙浮生聳聳肩:“說你是因為你做錯了,現在來看,胡夏需要的是一個聽話的男朋友,而不是特指你一個人,明白麼?”

譚凱旋默然不語,趙浮生這話雖然直接,但卻一語中的。

或許不止是胡夏,絕大多數在大學裡談戀愛的人,真的就隻是身邊需要一個人的陪伴罷了。

這個人,並不一定是那個男朋友或者女朋友,而是隨時隨地可以換人的。

所以我們才會看到,或許今天兩個人還甜甜蜜蜜的,明天卻宣布分手了,不是不愛了,是因為愛的不夠深而已。

“行了,他現在都已經這樣了,你再說他也沒用,這家夥,就是記吃不記打。”聞宇在一旁笑著說道。

“是啊,我現在已經放下了,你就甭教訓我了。”

譚凱旋也瞪了一眼趙浮生,撇撇嘴道:“你說我有一套,那你和慕青青是怎麼回事?”

趙浮生沒好氣的看了這廝一眼:“我們倆怎麼回事,還不是你在那胡編亂造的,從頭到尾,我和她就沒關係。”

想了想,趙浮生說道:“我有女朋友的。”

“嗯嗯嗯,我們知道,你有女朋友,你說過的,那個清嘴女孩,對不對,你鄰居……”譚凱旋和聞宇笑了起來,根本不相信趙浮生的話。

開什麼玩笑,人家那是明星,怎麼可能和你趙浮生扯上關係。

在譚凱旋等人看來,趙浮生說不定是之前拍廣告的時候見過那個清嘴女孩兒,所以就迷戀上人家了,非說是自己的女朋友。

看他們的樣子,趙浮生也懶得解釋什麼了,這幫家夥,自己說真話反倒是沒人信了。

三個人正說笑著,迎麵就看到不遠處胡夏和她的男朋友走過來。

大學就這麼一畝三分地,實在是太小了,有時候你越是不願意見誰,就總是能夠遇到。

男女朋友相遇,火星撞地球?

開什麼玩笑,真以為是小說裡麵的場景啊,兩邊相遇,先放一頓嘴炮,然後你喊人我也喊人,最後拚一下。

那都是扯淡,如果真有那樣的情節,隻能說寫書的人是腦殘,根本沒上過大學,沒談過戀愛。

真正的現實是,胡夏看到了趙浮生等人,譚凱旋也看到了胡夏,但兩個人甚至連視線交彙都沒有,就那麼錯身而過了。

反倒是胡夏的男朋友,看了一眼趙浮生和譚凱旋,卻沒有吭聲。

“那就是胡夏的男朋友?”聞宇倒是第一次看到那個男生,開口對譚凱旋和趙浮生問道。

譚凱旋沒吭聲,趙浮生倒是點點頭:“就是他,應該是詩社新入社的人。”

“嗬嗬,胡夏的審美,嗯,挺特彆的。”聞宇愣了一會,隨後笑了笑,拍了拍譚凱旋的肩膀:“這種女孩子,距離你遠一點,沒什麼壞處。”

譚凱旋沉默了一會,然後悶悶地說道:“錯過我,是她的損失。”

“沒毛病。”

趙浮生哈哈大笑了起來,說實話,他很喜歡現在譚凱旋這個狀態,這時候的譚凱旋,沒有一點頹廢之氣,他的目標,始終都放在未來。

一個人如果身上沒有了朝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趙浮生記得很清楚,上輩子每一次見麵,談買鞋都會喝酒喝到吐,然後趴在桌子上或者洗手間裡不省人事。

那時候的譚凱旋,大概已經預料到自己最終的結局了,他常常對趙浮生說:“我現在就好像一個雙眼被蒙住的人,被人推著一直朝前走,有時候我想要睜開眼睛看看麵前的世界,然而拚儘了全身所有的力氣,最終卻還是徒勞無功。”

趙浮生那時候還不明白他的意思,一直到後來,趙浮生才明白,有時候,人在江湖,真的就是身不由己。

站到一定的位置之後,很多事情,就並不一定是自己決定了。

方方麵麵錯綜複雜的利益關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資本博弈,很多事情,往往可能就是一兩個念頭的原因,就決定了許多人會不會傾家蕩產,有多少人會跳樓。

這個世界上,能夠殺人的,並不隻有刀劍和子彈,嘴巴和紙筆也可以,甚至於更犀利,殺人於無形。

所以說大學時代的年輕人,其實是最幸福的,因為這時候的人可以肆意幻想,可以拚了命的做夢,哪怕幻想自己成為一言九鼎的大亨都可以,正所謂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

但離開學校之後,進入社會的代價就是被磨去棱角和熱血,變成了彆人眼中成熟穩重,有眼力見,懂事兒的年輕人。

朝九晚五,低眉順眼,整天忙忙碌碌,為工作煩心,為生活發愁,到最後,人到中年,不如狗。

幸好,現在的譚凱旋,依舊那麼自信,如同一輪初生的太陽,渴望著綻放出自己的光芒。

而趙浮生也希望他能一直如此下去,這一世的自己已經不同了,趙浮生自然希望身邊的朋友也都能有一個不一樣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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