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絕大部分人,包括曾經的趙浮生在內,其實本想把日子過成詩,時而簡單時而精致。不料日子卻過成了歌,時而不靠譜,時而不著調。
所以一旦有機會重新來過,趙浮生渴望著成功,渴望證明自己。
因為他很清楚,人總是要逼著自己去成長,不是逼著自己去優秀,就是默認自己去墮落。
曾經墮落過,所以趙浮生不願意重蹈覆轍,他隻希望自己能更加強大。
人有時候一旦擁有了前進的目標,往往就會變化特彆大,孟子說,不成功便成仁,道理很簡單,因為想要成功,要麼一遇風雲便化龍,要麼就默默無聞泯然眾人。
當然,絕大部分人野心家,都會忽略後者,就如同商人們總是習慣性忘記竊取太高利潤會上絞刑架一樣,大家記住的,隻是那些成功者站在高處用俯視的眼光以及奢華的生活像大家展示成者為王的場麵。
這並不奇怪,因為人心就是如此貪婪。
不知足,才是這個社會不斷前進的動力。
沒有理會身後跺著腳快要瘋掉的慕青青,趙浮生優哉遊哉的朝著宿舍走去,他剛剛的話雖然很直接,但卻闡述了一個事實。
慕青青,的的確確沒有那個資格來和自己談。
同學情誼歸同學情誼,生意歸生意,這一點趙浮生分的很清楚,他和慕青青之間,還沒有到無話不談的地步。
“來工作室一下。”
剛走到樓下,趙浮生的傳呼機響起,看著上麵的內容,他一陣無奈的搖頭,鄭瑤這女人實在是太能折騰了。
不過想想也好,那工作室成立到現在,自己就去了一次,還是送秦文濤過去的時候,好幾天沒去了,估計鄭瑤的廣告應該馬上開拍了,畢竟範寶寶同學可是請了三天的假呢。
事實上,趙浮生清楚,根本不需要那麼長時間,那個廣告拍攝起來特彆簡單,就那麼一個場景,一天的時間足夠了。
當然,這話他肯定是不會對範寶寶說的,說出來,範大小姐很容易和自己玉石俱焚。
工作室的位置,就在趙浮生宿舍附近,鄭瑤特意租了一間不大不小的門市房,用她的話來說,起碼也要有個門麵才行。
對此趙浮生表示,這完全就是鄭老師的自尊心作祟罷了。
一進門,他就愣住了,辦公室裡麵,除了鄭瑤和秦文濤之外,還有一個女人,二十出頭的年紀,皮膚白嫩,散發出一種健康的光澤。粉麵桃腮,一雙標準的杏眼,有一種淡淡的迷朦,彷佛彎著一汪秋水。淡淡的秀眉,小巧的紅唇總是似笑非笑的抿著。個子不是很高,可給人的感覺確是修長秀美。
她穿著一件白色紗質的短裙,紅色的純棉T恤。修長勻稱的雙腿沒有穿絲襪,白嫩的大腿光裸著。一雙白色的軟皮鞋,小巧玲瓏。一股青春的氣息彌漫全身,有一種讓人心慌的誘惑力。
皺了皺眉頭,趙浮生平心而論,著實被嚇了一跳。
這麼漂亮的女人,是誰?
“來了。”鄭瑤見是趙浮生,大大咧咧的打了一聲招呼,指了指那女人:“白潔,我閨蜜,咱們工作室的財務。”
說著話,又對白潔說道:“趙浮生,咱們工作室的唯一策劃師。”
“啊,你好,你好。”名叫白潔的女人連忙站起身,對趙浮生伸出手,薄薄的衣服下的豐滿堅挺隨著她的動作輕輕地顫動。姣好的身材劃出一個優美的弧線。
“你好。”趙浮生眨了眨眼睛,同樣伸出手,卻沒有和白潔握手,而是虛握了一下。
所謂虛握,就是兩個人保持著握手的動作,但趙浮生的手,並沒有接觸到白潔的手,算是禮貌的一種方式,畢竟兩個人實際上沒有那麼熟。
“好了,這回怎麼工作室的人員,算是齊整了。”鄭瑤拍拍手,一臉興奮地說。
啪啪啪!
鄭文濤和白潔熱烈的鼓掌,而趙浮生,卻還在走神。
“哎哎哎,想什麼呢?”鄭瑤瞪了趙浮生一眼,開口說。
趙浮生搖搖頭,“沒事,彆的事情,對了,廣告拍攝準備的怎麼樣了?”
身為一個老司機,儘管對某個名字有些驚訝,但他還是很好的控製了自己的情緒和表情,嗯,這就是一個巧合而已。
“基本上沒問題了,不過你真的不去拍攝現場麼?”鄭瑤對趙浮生笑著說。她可是很期待,趙浮生和那位青梅竹馬的見麵。
但很可惜,她那點小心思,趙浮生早就已經窺破了,無非就是女人的八卦心理作祟而已。
“不必了,回頭你和劉總說一下,廣告效果好的話,我的策劃案,是要收費的。”趙浮生淡淡的說。
之前一直沒有談起這個問題,是因為鄭瑤是以工作室的名義和劉少梅簽的合同,也就是說,工作室負責拍攝製作這個廣告,潤生源公司付給工作室製作費。
但問題是,這個策劃案是趙浮生策劃的,那麼這個費用,就要另算了。
鄭瑤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點點頭:“你放心,這件事我來負責。”
她很清楚,如果沒有趙浮生的策劃案,自己是無論如何拿不到潤生源這個廣告的,畢竟即便父母和劉少梅的關係莫逆,但交情歸交情,生意是生意。
趙浮生點頭,看了一眼秦文濤:“班副,你這是打算勤工儉學到底了唄。”
秦文濤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你看你這話說的,什麼勤工儉學,我和鄭老師說了,就是幫忙,順便增長一下見識。”
這家夥的心思,趙浮生也不拆穿,不外乎就是想拉近和鄭瑤這個輔導員的關係,畢竟鄭瑤不僅僅是輔導員,她的父母可是學校的知名教授,父親甚至還是副校長。
對一門心思想要考研的秦文濤來說,討好鄭瑤,就等於是討好她的父母。
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力,趙浮生冷眼旁觀,卻不會隨便乾涉。
說到底,吹皺一池春水,乾卿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