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盯著蔣通,蔣通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但是血魔已出手扣住蔣萬通的脖子。然後他將蔣通舉起。
蔣萬通驚恐萬分,他拚命想說什麼,但是哪能說出話來。
血魔仰麵看著他,紅目中儘是殘忍之色。
血魔冷聲道:“你主子想利用我,我也想利用他。但是現在我不想再利用他了。而他利用過我,利用過我的人就得死。所以他得死。就讓林屹去殺他吧。而你,現在就得死!”
話音一落,血魔撕裂了蔣萬通的脖子。蔣萬通脖子上鮮血噴湧濺在血魔臉上,身上。
血魔將蔣萬通屍體扔在地上,他再次發出瘋子般的笑。
他邊笑邊狂亂道:“就我一人了,就我一人了……一個人有什麼不好!瀟瀟灑灑獨來獨往無所顧忌神出鬼沒做我想做之事是何等逍遙快活。美妙……太美妙!林屹……來找我啊……哈哈……”
血魔此刻給人感覺就是瘋子。
或許,他本來就是一個瘋子。
……
林屹和陸瑤珠回到縣城已近午時。二人吃了飯便回到白掌櫃的客棧。回到客房,林屹和陸瑤珠二人喝茶說話。過了片刻白掌櫃來到客房。
白掌櫃對林屹道:“林兄弟,我已傳信給梁梅。她估計酉時才能到。”
林屹道:“好,到時候就按計劃行事。”
白掌櫃又道:“我還接到天機宮消息,讓我布置追蹤林王。我故意亂布置,將這一帶的眼線探子大部分都引到彆處了。隻要在我這地界兒,他們彆想追蹤到林王。林王想做什麼就放心做。”
林屹笑道:“天機宮主真是做夢也想不到,我就在白大哥你客棧中。到時候梁梅來時,我就裝扮成白大哥夥計見機行事。白大哥,這次可真是太感謝你了!”
白掌櫃道:“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林兄弟不必客氣。隻要能將那個惡魔殺了,我死都無憾。隻要能保住我兒子就行。”
林屹道:“羊宇現在被安置在非常隱蔽地方,我的親信寸步不離保護。非常安全。”
白掌櫃聽了更是放心,然後他先去忙客棧中的事。
林屹便安心等著白掌櫃上線梁梅到來。
快近傍晚時候,有一行人來到客棧。
總共有七人,六男一女。
這七人剛進客棧,一名小二便殷勤迎上。
這小二正是林屹裝扮。
林屹看到這幾人心裡一震,真是讓他未料到,為首的人竟然是穀淩風。那女子正是穀淩風準備納為二房的蕊兒。
難道這蕊兒就是白掌櫃上線梁梅嗎?
林屹雖然懷疑蕊兒極有可能是天機宮的人,但是真是未想過蕊兒就是梁梅。林屹又想,或許隻是湊巧,蕊兒未必就是梁梅。
林屹一臉堆笑道:“幾位貴客是吃飯還是住店?”
未待穀淩風說話,蕊兒道:“風哥,這客棧既乾淨又清靜,我們也不要去彆處了,就住在這家吧。而且我聽說這家飯菜也極好。獅子頭更是遠近聞名。”
穀淩風很寵愛蕊兒,他道:“隻要你滿意就好。”
林屹便先招呼幾人在大堂靠窗一張桌旁坐下。然後林屹麻利的用抹布將桌子擦乾淨,又將茶水端上。
白掌櫃則在櫃台上“劈啪”打著算盤,佯裝算賬。穀淩風他們進來,他隻是抬頭看了一眼。
穀淩風和蕊兒點了酒菜,林屹便去廚房讓廚子們做。安排好後林屹出來,他到櫃台前假裝勤快地擦台麵。
林屹邊擦邊用傳音入密功夫對白掌櫃道:“白大哥,那女子是不是梁梅?”
白掌櫃撥了一下算珠,然後提筆假裝記錄,他在賬本上寫了一個字:是
原來蕊兒就是梁梅。
林屹也真不知道穀淩風是否知道實情。還是穀淩風也是天機宮的人呢?
林屹又道:“為首那個穀老爺,白大哥見過嗎?”
白掌櫃用筆在紙上寫道:沒。
事關穀淩風,林屹覺得不能再按原來計劃行事了。他得和蕭憐琴商量一下。
林屹又對白掌櫃道:“白大哥,事情有變化。我得出去一下。你一會兒將我支出去。”
白掌櫃又用筆寫了一個字:好。
過了一會兒,白掌櫃打發林屹出去辦事。讓彆的夥計頂替林屹。
林屹出了客棧找到蕭憐琴,二人在一處無人地方說話。
林屹道:“梁梅來了,你可知她是誰?”
蕭憐琴道:“是誰?”
林屹看著蕭憐琴道:“就是你穀師兄準備新納的二房蕊兒。而且穀淩風也來了。現在他們正在店中等著上酒菜呢。”
蕊兒就是白掌櫃上司梁梅,這也讓蕭憐琴倍感意外。
林屹道:“既然蕊兒是天機宮的梁梅,那穀淩風會不會也……”
蕭憐琴明白林屹想說什麼,她打斷林屹道:“穀師兄應該不是天機宮的人。當年師父廢了他武功,讓他過普通人生活。他何必再卷入江湖事?穀師兄早已幡然悔悟了。要不,讓我再查查?”
因涉及穀淩風,蕭憐琴異常慎重。
林屹道:“夜長夢多,我們沒多少時間了。”
蕭憐琴道:“那怎麼辦?”
林屹想了一下,然後在蕭憐琴耳邊說出自己打算,蕭憐琴邊聽邊點著頭。
新計劃定好,林屹便回到客棧。
此時,穀淩風他們點的酒菜已陸續端上,然後幾人開始吃喝。林屹便立在一邊等客人們吩咐。
過了一頓茶功夫,又有一個客人進來。
這人四十來歲一副儒生打扮。
林屹趕緊上前招呼,二人不動聲色交換下了眼神。這儒生正是蕭憐琴。
林屹將蕭憐琴引至穀淩風他們附近的桌旁。儒生坐下,正好麵對穀淩風。蕊兒坐在穀淩風對麵,正好看不到蕭憐琴。
蕭憐琴點好酒菜,林屹便去張羅。
蕭憐琴不時看向穀淩風,穀淩風發現蕭憐琴看他,便也看向蕭憐琴。
蕭憐琴抬手朝穀淩風飛快做了個手勢,穀淩風頓時知道這個儒生是蕭憐琴。穀淩風沒想到在這裡碰到師弟,他表麵平靜如常,內心很是激動。
二人暫且心照不宣。
過了一會兒,穀淩風端起酒和蕊兒飲了一個,然後他對蕊兒道:“你先吃著,我要去小解。”
蕊兒道:“去吧。”
穀淩風便站起來,他問林屹茅廁在哪兒,林屹告訴穀淩風在後院東頭。
穀淩風就去小解。
須臾,蕭憐琴也不動聲色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