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推門而入的可是貨真價實的餘北血。
餘北血看到屋中立著一個“自己”驚愕之極。
林屹瞬間出招,連續兩道掌影擊向門口的餘北血。餘北血驚得趕緊退出門。同時他大聲喊叫起來。
林屹將餘北血逼出門,他身形一閃到了鐵麵神君麵前。
鐵麵神君一聲咆哮,右手一掌擊向林屹。
林屹出掌對在鐵麵神君那一掌上,另一隻手也抓向鐵麵神君懷中小朝陽。
林屹清楚鐵麵神君武功有多高,他想從鐵麵神君手上奪人,太難了。而且現在時間急迫。餘北血已發出喊聲,靜魔和血魔及眾魔爪也會聞聲而來。
所以林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在出招同時低聲對鐵麵神君道:“哥哥求你放了弟弟。不然他會死的……”
鐵麵神君聽了這話心裡震顫一下。
就在瞬間,鐵麵神君人性的一麵綻出瞬間光亮。
他本可以擊開林屹抓小朝陽的手,他也可以閃避開,但是這一刻他順勢讓林屹將小朝陽抓住。
林屹抓到小朝陽瞬間,眼睛也有些濕潤了。
變了心性的弟弟成魔,無數人慘死在他手下,至少麵對至親,他還有些許良知。
也就在此刻,門外響起靜魔的魔叫聲。
林屹抱著小朝陽身形如箭一般掠向窗口。
就在靜魔從門口飄入之際,林屹抱著小朝陽破窗而出。
林屹剛出窗,腳在窗台上一點,身形斜衝而起。
餘北血見狀身形飛起想攔截林屹,林屹雙腳連環而出,一串腳影飛向升起的餘北血。餘北血隻能趕緊閃避。
此刻一條紅影也從宅中飛升而起,正是血魔。
由於血魔身形太快,隻能看到稀薄紅影忽閃。
同時兩道如練紅光向林屹飛射而來。
如果換作彆人,或許就被血魔截住了。
但是林屹無論武功和輕功都不亞於血魔,林屹身形在空中瞬變,先避開第一道擊來紅光。然後林屹身形又變,便到了第二道紅光上方,腳尖如蜻蜓點水在紅光上一點,身形再次飛升。比血魔又高出數丈。
血魔仰望,林屹俯視。
二人四目相對。
血魔此刻也明白這個“餘北血”是林屹了。
林屹嘲弄道:“血祖,這次我騙了鐵麵神君。下次,我騙你。”
血魔氣怒不已,但是他也再不追林屹。
因為他知道結果是徒勞無功。
因為隻要林屹脫離敵人糾纏而走,普天之下再無人能追上林屹。
這時鐵麵神君,靜魔也從屋中飛身而起。
但是林屹身形已朝西南而去。
血魔從空中落下。
鐵魔和靜魔也隨後落地,立在血魔麵前。
血魔本來還準備利用小朝陽設計對付林屹,沒想到林屹深入虎穴救走小朝陽。這真是讓血魔怒不可遏。
他的魔麵也更加猙獰可怖。
他盯著鐵麵神君道:“那個餘北血是林屹假扮。就算林屹是神也不可能這麼快從你手裡將小朝陽奪走!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鐵麵神君跪拜下道:“血祖,都怪我未能及時發現是林屹假冒餘北血,所以被他騙走了小朝陽。”
餘北血這時走過來,他衝著鐵麵神君怒聲道:“一派胡言。如果我不來你說被他騙了情有可原。我正好來了,而且林屹也向我出手了,你怎麼可能再上他的當。分明是你改變了主意故意讓林屹救走小朝陽!”
鐵麵神君道:“雖然你來了,但是一時也真假難辨。我哪知道你是真的……”
餘北血正要反駁,血魔阻止了他。
血魔冷聲道:“都隨我來。”
然後血魔朝自己房間而去。
鐵麵神君,餘北血和靜魔隨在身後。
來到屋前,鐵麵神君和餘北血隨血魔進屋。
靜魔立在門口守著。
進屋後,餘北血將門關上。
血魔看著鐵麵神君,他紅眸中充滿失望。
血魔心裡明白,鐵麵神君是故意讓林屹救走小朝陽。
這充分說明在絕對的親情麵前,鐵麵神君會念及親情而違背他的意誌。
這對血魔來說,是很大隱患。
血魔現在心裡也做出了一個重大決定。
血魔對鐵麵神君道:“百人修煉血魔功,最多隻有一個人會有‘血眸魔影’。結果是你。也正因你與眾不同,所以我能複活你起到了難以代替的作用。而你也因我生命得已延續。我一直認為,你身上有我,我身上有你,這是上安排好的。所以我是那樣厚愛你,還想將所有本領都傳給你。讓你成為我的繼承人。我磨練你,我教導你,但是你卻始終做不到真正無情。這次小朝陽為何能被林屹救走,你我心知肚明。你真是辜負了我啊……”
既然血魔如此說了,鐵麵神君也不再狡辯了。
他感到很慚愧,他跪在血魔麵前道:“血祖,小朝陽才三歲。看到他快要死了,我真是於心不忍了。畢竟我與他血脈相連。”
血魔俯下身,他在鐵麵神君耳畔低語道:“所以,你才讓我失望。至親算什麼。三歲算什麼……我九歲時候,親手掐死了四歲的妹妹。因為她向我娘告狀,說我虐殺了家裡的貓。後來我娘知道是我掐死了妹妹,我就毒死了我娘,隻要敢惹我都得死……”
血魔說這些的時候,眼中閃動著瘋狂的紅光。
他的麵孔也扭曲著。
此刻血魔給人感覺,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精神病人。
鐵麵神君心裡驚震。
原來血祖竟然殺了自己妹妹和娘!
餘北血立在一邊,不知血祖對鐵魔耳語什麼。
血魔這次提高聲音,他繼續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所以我才能成為千年一人。本來我也想將你培養成千年一人,但是現在看來,你隻配做一具行屍走肉。”
說罷,血魔盯著鐵麵神君的眼睛。
他右手放在鐵麵神君頭頂。
血魔眼中紅光此刻似水一般朝鐵麵神君漫延過來。
鐵麵神君在這一刻覺得眼前出現一片血色海洋。血海中是一片鬼哭神號恐怖聲音。鐵麵神君感到昏昏沉沉,他很快在這片詭異的血海中迷失。
他的靈魂似脫離了肉身,輕飄飄地飛走。
他仍跪在那裡,身形搖晃著,似隨時都會跌在地上。
血魔對旁邊的餘北血道:“再植入兩根索魂針!從此,他隻是一具行屍走肉!你可以隨時向對待牲口一樣辱罵他鞭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