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無悔徹底明白血魔為何不惜一切代價要北宮無羊了。
曲無悔驚得忙跪在血魔麵前道:“血祖,我……我一定會想出辦法將血祖百年內傷治愈!我都能將血祖複活,給我點時日,治療這傷更不在話下……”
林屹囑咐過曲無悔,無論血魔讓曲無悔做什麼,不管能否勝任讓曲無悔都滿口應諾。
這樣曲無悔對血魔來說才有價值。
曲無悔也就越加安全。
血魔見“北宮無羊”如此有把握心中大喜。
他魔麵難掩激動之色,血魔道:“北宮!我就知道你一定有辦法!你不愧是世上第一神醫!你起來去歇息吧,我定不會虧待你。”
曲無悔就先去歇息。
他離開後,餘北血進來。
他見血魔一副喜色,便道:“血祖,可有好事?”
血魔道:“北宮完全有把握將我內傷醫好。到時候我武功完全恢複,內傷又醫好,天下,誰還能是我對手!”
餘北血也激動不已,趕緊向血祖道喜。
然後餘北血向血祖稟報情況。
“血祖,手下一直未能探到林屹和東西二門的行蹤。他們如同消失一樣。北魔說一定是蕭憐琴出山了,將林屹他們易容所以才難探到。北魔說當年他就吃儘蕭憐琴的虧。他拿這個蕭憐琴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北魔說蕭憐琴出山,林屹如虎添翼。想鬥跨林屹,必須先除蕭憐琴。”
血魔臉上又恢複嘲弄之色,他道:“北魔沒辦法,說明他無能。北魔說得對,這個蕭憐琴,得死。”
餘北血道:“血祖可有妙計?”
血魔道:“左朝陽說在這個世上,蕭憐琴其實真正隻在乎兩個人,就是蘇家父女。為蘇家父女,蕭憐琴不惜死。”
餘北血道:“但是蘇家父女現在也不知蹤。”
血魔道:“我有打算。現在一切按計劃行事。去安排吧。”
餘北血就去安排。
餘北血走後,血魔拿出一個小盒子。他打開盒子。盒中裝的是令狐藏魂骨頭、腐肉、頭發。
自從取了令狐藏魂身上骨肉,血魔就開始研究了。
血魔功是血魔所創,但是血魔功的奇異變數,每個人修煉後的結果血魔也難掌握。
但是血魔功也畢竟是他所創,血魔要破解令狐藏魂修煉到無痛境界的奧妙。
血魔拿起一截斷骨,取出一柄小刀剮了些骨粉放到一個白玉碟中,又將令狐藏魂幾根頭發放碟中,然後又往裡倒幾種配製的藥物,靜靜看著變化。
血魔眼睛也隨著變化不斷發著光……
……
兩日後,摩雲嶺幾裡外一條路上。一輛馬車在十幾人護衛下在急雨中行進著。
這雨已經下了一日仍未停歇。反而越下越大。閃電不時劃過沉重陰霾的天空。無數暗青色的雨線從蒼穹傾瀉下來,落在地上又形成無數水泡。
就這樣惡劣的天氣,這一行人仍不找個地頭避雨,還在雨中趕路。
前方,則是一片煙雨迷蒙。
十幾人都身披雨衣,頭上用防雨的布包裹著。
最前麵的人,也隻露一雙眼睛。
但是他的眼睛,卻如兩個血紅珠子。
這十幾中,還有一人胸前垂著兩條鐵鏈。
這人緊護著馬車。
又行半裡,前麵出現一片林。
路延伸至林中,將這片林一分為二。
林中,更是一片煙雨朦朧。
讓人難看清林中景象。
待這一行人都入了林,驀地,林四周數十支箭矢朝這一行人飛來。
這數十支箭劃破急雨,震的雨線淩亂。
雪亮的箭頭,在雨霧中閃出一道道眩目的白光。
最前方的人臉上包裹的布突然碎裂飛散開來。是他自己用真氣將蒙麵布震碎。因為此刻他覺得再無必要遮掩了。
他臉上戴著一張銀麵。
雨水澆在銀麵上,讓這銀麵更顯迷離詭異。
這人正是秦定方。
秦定方身形從馬上瞬間而起。
由於身形太快,拉出一串帶著弧度的影像。
馬上仍坐著秦定方“身形”,但是秦定方真身已到眾人上方。
秦定方腰間的劍也閃出一道白光而出。
秦定方在空中急揮手中的劍,一片片血色“劍梅”在煙雨中不斷綻放。
雨中“血梅”,分外妖嬈。
然後這些“劍梅”飛散開來,朝四下飛來的箭矢擊去。
最先飛來的十幾枝箭與這些血色劍梅相撞,箭矢不斷“劈啪”碎裂。那些美麗的“血梅”也碎裂開來。在這雨中飄飛。
秦定方正想再出劍擊後續而來的箭,這時一支箭朝秦定方飛射而來。
這支箭,穿過層層雨幕。
所經之處,雨水淩亂朝四下飛散。似為這支箭“讓路”。萬千雨滴,沒有一滴落在這支箭上。
仿佛這支箭上帶著一層無形氣罩。
而且這支箭比其他箭更是不知快了多少。
箭從林深處而來,瞬間便至。
秦定方一劍而出,兩朵劍梅一前一後飛向那支箭。
第一朵梅花準確無誤擊在箭頭上,但是,箭頭未偏,箭杆也未碎。雪亮的箭頭從“劍梅”正中穿過,然後又穿過第二朵“劍梅”,箭勢也未受影響,絲毫未偏,繼續朝秦定方胸膛射來。
秦定方也立刻明白,這支箭上挾裹的內力驚人之極。
秦定方盯著那一箭,血瞳收縮。
就在箭近身刹那間,秦定方筆直一劍而出,劍尖正刺在那支箭尖上。
那支箭也從中裂開,被劈開的兩片箭從秦定方左右飛過。
與此同時,樹林四周射來的大批箭矢也到。
馬上的人趕緊揮兵器拔擋。
但是還是有兩人被射中而死。
十幾匹也有七八匹中箭,中箭的馬嘶叫著朝地上轟然倒去。
馬上的人趁馬未倒地趕緊掠下來。
然後這些馬陸續倒地,濺的泥水紛飛。
掠下來的人則趕緊將馬車護住,眼睛不斷警覺掃看著四周。
秦定方在空中身形也落他的馬前。
秦定方注視著那支箭來的方向。
很快,那個方向出現一個身影。
這個身形朝秦定方走過來。
這人身披蓑衣,頭戴鬥笠。鬥笠壓的很低,讓人難看清他的相貌。
他左手握著一隻強弓,右手捏著兩支箭。
他走到秦定方對麵三丈外佇足。
無形勁氣也從這人身上散發出來。
這人身上衣袂飄動,他腳下的雨水,也不斷湧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