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章)
蒙麵人身形先入山嶺,林屹隨後飄入山嶺。
山中地勢複雜,障物和可躲避之處太多,待秦定方和左朝陽追入,已不見林屹和那蒙麵人身影。
放眼樹木茂盛,峰巒疊嶂,二人也難追蹤。
秦定方不甘地提劍大聲叫喊道:“林屹!懦夫!有本事出來一戰!”
稍過片刻,驀地響起林屹聲音。
林屹是用天音搜魂術發聲,聲音四處而起,讓人難辨方位。
林屹譏笑道:“秦定方,有鐵麵神君和李十五助陣,你氣吞山河啊?有種就你一人與我一戰,敢嗎?”
秦定方便閉上嘴。
他不會與林屹單打獨打。
儘管如今的秦定方血魔功大成,血千梅大成,內力更是恐怖。儘管秦定方無數次告訴自己,不要懼林屹。但是楊仲、父親、和令狐藏魂他們慘死在林屹手上的情形,在秦定方心中陰魂不散。每每憶起,秦定方都感覺脊背發涼。
秦定方和左朝陽隻能返回。
回到林中,看到李十五和梅山女幾人立在那裡。
梅山女激動朝秦定方叫道:“你們竟然讓他跑了!你們……”
秦定方厲聲打斷她的話道:“鬼婆子你給我閉嘴!如果今日不是我,你就被那蒙麵人殺了。不謝我,還來怪我。我知道林屹殺了你老頭子,有本事,你去殺林屹啊!你見到林屹,彆說追他了,隻有尿褲子的份!”
左朝陽此刻也很暴躁。
他一雙紅目盯著梅山女狠聲道:“再敢廢話,撕了你!”
麵對江湖中最可怕的兩個魔頭,梅山女這個小魔就算有諸多不憤,也趕緊閉嘴。再不敢言語了。
此刻李十五開口,他對秦定方道:“他是怎麼脫身的?”
秦定方一腔怒火正無處發,便朝李十五發火。
“他尿急了,不想打了就走了!滿意了吧!對了,”秦定方歪著腦袋看著李十五,一雙血目讓人不寒而栗。“你為什麼不追?!”
李十五道:“普天下,你們二人都追不上的人,我能追得上嗎?”
秦定方再未說話,一劍揮出,將身邊一棵樹劈泄憤。
的確,他和鐵麵神君都追不上,彆人更不用說了。這也是今日他和左朝陽攻林屹,換做其他血魔奴,就算兩個,或許還反被林屹追著打呢。
秦定方將劍收起,他對梅山女道:“醜婆子,我救了你的命,你怎麼謝我?”
梅山女最恨彆人說她醜。
但是北魔說她醜,她也隻有認了。
梅山女道:“魔主,你想我怎麼謝你?”
秦定方道:“本主現在尋得一個神人,成為他的手下。我們稱他為血祖。血祖神通廣大無所不能。連鐵麵神君現在也為血祖效力。你不妨投靠我們。這樣你才能為老頭子報仇。不然就憑你,做了鬼也報不了仇。”
秦定方知道這梅山女武功不弱,而且當年也是出了名的女魔,所以拉她入夥利用。
梅山女秦定方的話甚是震驚。
讓江湖人聞之色變的北魔和鐵麵神君,如今竟然成了血祖手下。
那血祖得有多厲害啊。
梅山女一直尋吳烈未果,但是她又想為男人報仇。梅山女也知憑自己能力根本難報仇,不如投靠血祖。
梅山女道:“好。隻要你們能幫我殺了林屹。”
秦定方道:“林屹雖然今日僥幸脫身,但是死期也不遠了。血祖要殺的人,就是上天入地也難逃一死。我現在帶你去見血主。”
幾人返回去,秦定方讓梅山女對著馬車跪拜血祖。
梅山女照秦定方所說跪在馬車前,發誓日後效忠血魔。
梅山女也對車中血祖充滿好奇。
但是血魔並未露麵見她。
秦定方將梅山女情況稟報血魔。秦定方拉梅山女入夥,血魔自然也明白秦定方意思。就是利用這個女魔。
血魔淡聲道:“起來吧,隻要效忠本祖,天大的仇,我替你報。”
梅山女謝恩而起。
然後秦定方又將林屹突然現身救了蒙麵人及林屹遁走的事稟報血魔。
林屹在此地出現,血魔不意外。
因為血魔知道林屹和南北二宮的人會追蹤他的。
或許林屹就是追蹤而來。
但是秦定方與左朝陽合力竟然讓林屹遁走,這讓血魔意外,也震動。
車中血魔不悅道:“一個北魔,一個鐵麵神君,血魔奴中最強者。江湖中有幾個能和你倆爭鋒?就算與林屹單打獨鬥,他想擊敗你們其一也不是易事。然爾,你們二人聯手竟然未截住林屹。你讓我說什麼好!”
左朝陽不作聲。
秦定方也不啃聲了。
這的確太丟人了。
血魔讓餘北血入車廂伺候,然後下令起程。
車中,血魔對餘北血道:“林屹真是不斷超出我想象。無論智慧膽氣和武功,不亞於當年薛蒼瀾啊。我還以為薛蒼瀾死了,天下再無人配做我對手了。結果,老天又安排了一個‘薛蒼瀾’。難怪秦定方當年挾北境之力,最後輸了個一敗塗地。”
餘北血聽出血祖話中帶著憂慮了。
的確,林屹讓餘北血更是深感不安。
餘北血道:“早知是林屹,我就吹笛讓靜魔出了。加上靜魔,林屹就是三頭六臂也難逃了。”
“這次完全怪北魔和鐵麵,兩個廢物。”血魔麵上此刻竟是嘲弄之色,似嘲笑北魔和鐵麵神君。
這次未能殺了林屹,也激起血祖好戰之心。血魔淡紅色眼睛閃著一種渴望戰鬥狂熱光芒。血魔道:“我功力完全恢複後,要與林屹一戰!”
餘北血聽了激動道:“血祖出手,林屹必死!”
血魔道:“與我一戰的,無人生還。包括打贏我的薛蒼瀾。”
餘北血道:“血祖千年出一,天下無雙!”
血魔道:“妖魂有了北宮無羊線索,立刻通知我。還有,讓妖魂派可靠的人,將怨念之麵給我送來。”
餘北血道:“是!”
血魔又想了一下道:“那個梅山女,除了武功還能派上些用場,彆的再無可取之處。給她種‘鎖魂針’,讓她做個傀儡吧。”
餘北血道:“是。”
然後血魔斜靠在車廂上,他的身體隨著馬車的顛簸輕晃著。
血魔麵上神色,變得撲朔迷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