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芳重受血僧邪功重創挺不了多久,蘇錦兒也隻能任妙雪帶走她。
也許這樣花如芳還有生機。
蘇錦兒也知道,花如芳此刻在妙雪懷中,一定是覺得很幸福。
就算妙雪救不活她,至少她也是幸福的死去。
蘇錦兒由感而發,自語道:女人啊,真是傻……
的確,花如芳此刻儘管性命垂危,但是她真的感覺很幸福。
她此刻真切感覺到了妙雪的體溫,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自從她第一次見到妙雪,簡直讓她驚為天人。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男子,生著冰雪般的肌膚。而有名字也是那樣美妙。
於是從哪時起,妙雪就如一粒種子,種進了她純真心田。
在她中心,生根,發芽……
她夢想過好多次,有一天能躺在妙雪懷中。
摸一下他那冰雪般的肌膚,聞一下他身上不染塵埃的味道。
現在,她如願以償了。
花如芳蒼白的臉上飛起一縷緋紅,她弱聲道:“妙雪師傅,你怎麼會在這山中?”
妙雪一邊飛馳,一邊道:“我師叔得了癬疾,奇癢無比痛苦不堪。有位高人給了一個方子。但是有一味藥,隻有這一帶有。我便來這裡尋找。”
原來如此。
但是花如芳更相信,這是蒼天為她癡情所動,所以安排好這一場特殊的邂逅。
花如芳雖然感覺幸福,但是她傷的太重了。她眼睛也越發感覺沉重,然後閉上昏厥過去了。
妙雪見花如芳昏厥過去,他一手抵在花如芳後背,將內力輸入花如芳體內護住她心脈,同時他身形更快朝前飛去……
妙雪帶著花如芳離開後,蘇錦兒便朝山林外跑去。
她被血僧一掌打中肩膀,還是鑽心疼痛,蘇錦兒心想她肩骨可能裂了。
就在蘇錦兒跑出一段,便看到林屹身形如疾風一般飛掠而來。
林屹在蘇錦兒麵前落下,看到妻子安然無恙,他才如釋重負籲了口氣。
林屹看到隻有錦兒一人,不見花如芳,便趕緊問道:“芳芳呢?”
蘇錦兒便將先前驚魂遭遇講給林屹聽。
蘇錦講完慶幸道:“幸好遇到了妙雪和尚,不然就完了。唉,也不知妙雪能不能救芳芳。現在隻也隻能求佛主保佑她了。”
林屹感慨道:“真沒想到,芳芳竟然喜歡上了妙雪。妙雪可是和尚,而且是八百羅漢之首,他們倆是不可能的。芳芳真是個傻丫頭啊。”
蘇錦兒瞥了他一眼道:“哼,你們男人就是不懂女兒心。芳芳喜歡妙雪就是傻了嗎?那我這個千金小姐,侯爺掌上明珠當年看上你這個馬倌,是不是更傻?”
林屹笑道:“你這是慧眼識珠。”
蘇錦兒道:“臉破真厚。你是‘珠’那人家妙雪難道是‘豬’嗎。而且他肌膚如雪,嘖嘖,哪個女子見了不動心。”
妻子無恙,林屹心情大好,他故作一臉緊張道:“你不會也看上他了吧?”
蘇錦兒笑了,笑的兩隻眼睛眯成一條縫。
她突然上去摟住林屹脖子“咯咯”嬌笑道:“那你以後就緊盯著我,不要讓我離開你。不然我就和妙雪跑了。”
然後夫妻二人相擁,發出一陣開心笑聲。
……
蘇錦兒既然暴露,便和林屹和望歸來同行。
曾小童和太史敏兒依舊暗中而行。
所幸,接下來的路程再無意外發生。
但是在路上他們則聽到了許多江湖中人議論紛紛。
原來一日前,牧天教主李天狼率北府大批高手進攻河州南境人馬。南境人馬抵擋不住,河州又回到了北府之手。當夜,李天狼又一鼓作氣帶人又奪了列城。南境人馬無奈都退回了晉州。
這讓許多江湖人很是感慨。
他們都認為,南院已不是北府對手,用不了多久,北府就會將南院人馬徹底趕出北境了。
聽到這個消息,蘇錦兒震動不已。
她心情也變的沉重起來。
當初林屹他們為奪河州要地,可是費儘周折,而且死傷了不少人。
如今河州又被北府奪回,南境的局麵將更是舉步為艱了。
但是林屹得知這消息後,卻必未感到震驚。
他心情也絲毫不受影響。
因為林屹早已料到他進京前,就了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所以他將一切都安排好了。
蘇錦兒見發生這麼大的事,丈夫依舊鎮定如常說說笑笑,便猜測其中定有蹊蹺。
於是在蘇錦兒“逼問”之下,林屹道出實情。
蘇錦兒聽後高興地笑了起來,她邊笑邊道:“妙啊,嘻嘻,看來你這這小馬倌真是‘珠’不是‘豬’。秦定方一定做夢也想不到,到時候他一定會氣的發瘋的……”
儘管此事對林屹毫無影響,但是他們進八晉州地域後,一個惡耗傳來了。
離晉州分院還有二十多裡時候,林屹看到幾騎風馳電掣般朝他們奔來。
到了近前,原來為首的人是曾騰雲。
林屹幾人還以為是曾騰雲來迎。
蘇錦兒更是板著麵孔興師問罪道:“殺豬的,林王赴京時將所有事都交給你。你被李天狼打的抱頭鼠竄。知罪嗎!”
“我知罪,不過現在不是罰我時候。”曾騰雲又對林屹道:“得知你們進了晉州,我便馬不停蹄趕來。你爹快不行了,你趕緊回去,興許還能見他最後一麵。他一直念叨著你呢。不然他死也難瞑目的。”
林屹和蘇錦兒聽此惡耗麵色都變了,二人幾乎齊聲問道:“哪個爹?”
曾騰雲道:“養馬那個。”
林屹再二話不說,手中馬鞭狠狠抽在馬屁股上。
林屹這一鞭注著內力。
那馬痛的發出一聲嘶鳴,撒開蹄子朝前狂奔而去。
林屹一路快馬加鞭奔回分院。
到了府門前,林屹從馬上掠起,直接掠入府院,然後飛簷走壁朝爹爹所居院落而去。
林屹飛身入院,正好蘇輕侯和晉州一個名醫站在院中說話。
那名醫正對蘇輕侯道:“侯爺,我已經儘力了。趕緊準備後事吧……”
林屹突然飛入院內,驚了那大夫一跳。
林屹也顧不得和蘇輕侯說話,他進了屋。
林屹看到爹爹躺在床上,麵色如灰一樣難看。
林霜守在床前,低聲抽泣著。
秦顧梅則坐在床畔,握著林大頭一隻手,眼中也竟是淚水。
林大頭雙目微閉,他用哀弱聲音不斷道:“我見不到屹兒了,我見不到我兒子了……”
林屹身形閃到床前。
“爹,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