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定方趕緊上前奪了那煞衛的劍,又把怒火中燒的煞衛喝退。
秦定方對蘇錦兒說:“蘇小姐,你也太不識像了。你現在無異是火上澆油啊。”
蘇錦兒一臉鄙夷之色說:“你們現在都橫了!如果不是我用《草歌訣》騙了那個怪物,你們一個個早就命喪黃泉了。你們不謝我也罷了,還對我耍橫。”
蘇錦兒說的還真有道理,如果不是她騙了望歸來爭取了時間,死傷會更慘重。
蘇錦兒又把戴著鐐銬的雙手一伸。
“現在你們可以放我走了吧。再把我穴道解了,如果我武功能使出來,剛才我還想和那怪物大戰一場呢。”
眾人聽了這話差點吐出來,這蘇小姐逮著機會也真能吹。
秦定方看著楊仲,征求他的意見。
秦定方現在對楊仲刮目相看了。楊仲的功夫比他厲害!而且遇事應變能力也遠非他這個初出茅廬的牛犢子可比。難怪會和“舅舅”私交甚厚。他到底是什麼人?秦定方對楊仲的來曆也很好奇了。
楊仲一直陰沉著臉。桂花穀的局勢驟變,一場勝券在握的計劃最終卻演變成一場讓人不寒而栗的災難。楊仲此刻的心情如同最陰霾的天空。原本詭譎的眼睛現在更是陰沉的嚇人。
楊仲心中有氣,他冷聲對蘇錦兒說:“蘇小姐,我們會放你的。但是什麼時候由不得你。至少也得請蘇侯爺到北府走一趟,領你回去。”
蘇錦兒一聽很是懊惱,楊仲這作法,是想給“牧天教”臉上貼金啊。天下第一人親自登門,估計整個江湖都會刮目相看藺天恕了。
秦定方一聽楊仲這話,頓時也明白了楊仲用意。
把蘇錦兒先帶回北府,秦定方也求之不得。這樣可以更容易親近蘇錦兒了,想到此處秦定方不由心旌有些飄搖了。
蘇錦兒突然聽到林中鳥鳴聲,其中有一種鳥鳴不同。蘇錦兒太熟悉這鳥鳴聲了,她笑了。
她用一種奇怪表情說:“什麼時候放我,也由不得你們。”
秦定方問:“為什麼?”
蘇錦兒卻笑而不答,一個聲音卻在徒然在林中回蕩。
“因為你們都得死!”
隨著這聲音響起,一道劍光從林中升起,如急射駑劍而來。劍後還有一個人,和劍在半空成一條直線。人劍合一!
劍刺向秦定方。
劍氣如寒風襲骨。
秦定方一驚,手中的劍一招“梅雪爭鋒”。如“梅花”般的劍花不懼嚴寒綻放開來。兩劍相交,發出一聲“錚鳴”,秦定方覺得手腕一麻。對方好功力。
秦定方隨及一招“梅心驚破”反擊,劍勢淩厲,劍氣形成的劍花在半途綻放直襲對方。對方人劍都在空中,不躲不避又揮出一劍,劍光轉動如風車,把那朵“梅花”絞了個粉碎。
對方劍術可見一斑!
然後對方身影近前,上下翻飛,很快不同方位朝秦定方攻出十幾劍。一劍比一劍快!一劍比一劍更寒光凜凜。
秦定方現在隻會三招“千梅”劍法,隻能交替用這三招再加以“大迷荒神功”輔助苦苦應付。想用另令狐氏的功夫又不敢貿然。
與此同時,旁邊一條身影從旁邊一棵參天大樹上頭朝下垂直而下。手中劍光眩目。目標是楊仲。而林中四處也開始人影閃動,衣袂飄飛,劍光如織。形成包圍之掩殺而來。
“牧天教”的人也都紛紛拿起兵器慌忙迎敵。
楊仲麵對臨空直下的劍手,先仰麵拍出詭異一掌,掌影如鬼爪抓向空中的人,隨後腳下移步飄開。
那名劍手一劍分開楊仲掌影,劍勢如舊,但是楊仲已閃開,對方劍在地上點了一下借力,並挑起來一塊泥土灑向楊仲,然後人調整方位,劍再刺楊仲。劍氣同樣是凜冽淩厲。楊仲不敢大意,小心應付。
同是楊仲看出這些人的來頭了!
此刻蘇錦兒興奮地拍手大叫:“我南院高手來了!你們還不束手就擒。”
眾人方知他們是遭到了南院高手的伏擊!
秦定方趕緊大叫:“蘇小姐,快讓他們住手,這是一場誤會!”
南院高手來了,蘇錦兒更是底氣更是十足了。
“不是不由得我嗎?你們不是還想讓我爹親自去領我嗎?”
楊仲現在也不想和南院結怨,趁現在雙方還沒有死傷,如果造成死傷那就結上梁子了。
楊仲笑一邊應付對名劍術超明的劍手,一邊笑著說:“蘇小姐,楊某一句戲言而已。這一路上,我們對蘇小姐也是照顧得當以禮相待。此時雙方罷手恰到好處。再打下去,後果會不堪想象。蘇小姐聰慧過人,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
蘇錦兒聽出楊鐘話中軟中帶硬,她又不傻,“牧天教”現在風頭正盛,連少林武當這些大派也不敢輕易得罪“牧天教”,她更不會因為任性而為,給南院豎這樣強敵。
蘇錦兒見好就收,衝著和秦定方、楊仲打鬥的那兩名高手說:“穀師兄,冷師兄,‘牧天教’的人的確對我以禮相待,這其中另有隱情。你們停手吧。”
那名攻擊秦定方的男子二十來歲,一身青色長衫,熨的平整無一點折皺。也乾淨的看不到一點漬垢。握劍的手修長細白,指甲也修剪的很好。他張著一張圓臉,濃眉。眼神有些遊移不定。臉上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正是蘇輕侯五大弟子排行第二的穀淩風。
那名和楊仲打鬥的青年二十四五歲。臉孔消瘦,麵色冰冷。一雙冷目看誰都似盯著仇人一般。讓人畏懼。他是蘇輕侯四弟子冷禪風。
蘇輕侯收徒排位,不按年齡,按拜師時間。
穀淩風和冷禪風一聽對方是“牧天教”的人,都感到意外。“牧天教”也不是好惹的。既然蘇錦兒讓停手,他們就都知自收招。
兩人一起飛掠到蘇錦兒身邊,立在左右。
其餘南院高手也都紛紛收劍。這些南院子弟不管年齡懸殊,還是衣衫顏色各有不同。但是都有一點相同,各自容裝整潔乾淨,個個顯得精神抖擻。而且每人身後還背著一個包袱,裡麵裝著隨時替換的衣裳。
“牧天教”的人早就聽說蘇輕侯有潔癖,所以南院的人不分男女老幼也都要乾淨整潔。反觀“牧天教”的人,經過“桂花穀”一戰,個個灰頭土臉衣衫上也竟是血汙醃臢很是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