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的武道飛升也算是一種方法,隻是能夠修成的人,從開皇時代到現在也僅僅他一人而已。
而在開皇時代之前,從未有過他這樣的存在。
老農作為武鬥天師,他的所有精力都放在武道上,其他的他也不懂,正是因為心無旁騖,他才會被稱為武道大帝!
古往今來,武道第一人!
倘若他像秦牧一樣思維跳脫,喜歡東搞搞西弄弄,他反而不會有而今的成就。
專注,是他成功的關鍵。
話雖如此,然而秦牧一股腦弄出二十六種第七神藏,還是讓他備受打擊。
秦牧在弄出二十六種第七神藏之前,虛生花已經弄出了建木先天神橋,那種成就也是驚人無比,一株建木連通天地,將所有神藏連為一體。
更可怕的是,建木先天神橋將他的武道飛升變得簡單了許多,讓胡不歸得以從建木上飛升,跨過虛空飛升天宮。
老農雖然嘴硬,但早就被秦牧和虛生花打擊得心服口服,而今不過是打擊加倍而已。
“最討厭這些腦瓜靈便的人,動不動便說我也很笨,我也沒有用功,我也沒有學,我就是思考了一下,然後給你拿出二十六種解題方法。這些壞蛋,恨不得把我比你聰明寫在臉上等你誇獎他!”
他早年便飽受打擊,樵夫,書生,漁夫,每一個都比他聰明,讓他覺得自己是四人中最笨的那個。
這種打擊,伴隨著開皇時代兩萬年歲月,讓他滿腹怨言。
老農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慈眉善目一些,溫言道:“有二十六種解法啊,那麼你為何還要毀掉彼岸神藏?”
秦牧笑道:“這二十六種方法我隻是推演出來,還沒有一一試驗,等試驗一輪之後,我挑出最簡單的那種給師伯。師伯便可以傳授給鬥牛界的武者,解決他們沒有神橋之苦了。”
“挑出最簡單的那個……”
老農覺得自己的慈眉善目隨時可能扭曲,變得猙獰,急忙穩住,笑道:“你留著彼岸神藏,不用毀掉它,再開第二種神藏便是。留著它們,你也可以多一份法力。”
秦牧怔了怔,撫掌讚道:“師伯果然聰慧過人,不愧是武道大帝,我便沒有想到這種辦法!”
老農有些得意,心道:“這些聰明人往往容易鑽牛角尖。”
“不過這麼多神藏塞到體內亂七八糟的,鬨心。”
秦牧想了想,道:“我覺得有些神藏可能不需要,多出來反而是累贅……師伯等一下,我需要先計算一下看看肉身中是否能容納這麼多神藏!”
老農眉頭跳了跳,嗯了一聲,便見秦牧雙手向外一分,元氣構建成人體術數模型和神藏術數模型,再輕輕打個響指,一座座神藏飛速膨脹。
秦牧行走在神藏之中,仔細觀察,突然又有一團元氣飛出,化作一片天宮,南天門高高聳立。
秦牧以元氣化作二十六種神藏形態,一一羅列,試圖將這些神藏容納在南天門之下。
老農細細看去,發現自己看不懂了,哼了一聲,心道:“炫技!”
秦牧不斷排列組合,眉頭越皺越緊,良久之後,他收回元氣,搖頭道:“師伯,你想得太簡單了。倘若是普通的第七神藏,南天門下可以容納五六個,但這裡麵有些神藏甚至連南天門下也無法容下,須得連接到天宮中。我覺得,一座神藏是最好的,神藏多了也沒有用處。”
老農繼續慈眉善目,道:“既然如此,我便先毀掉你的彼岸神藏,你繼續琢磨。我去國師府住著,你開辟了第二座神藏之後讓人去叫我。”
秦牧連忙道:“師伯還是住在這裡吧,國師沒錢,吃穿用度都成問題。而且我精通醫術,可以幫師伯療傷。”
“用不著!”
老農硬邦邦道,忽而又放柔了語氣,和顏悅色道:“你修煉要緊,我還是不打擾你了。國師那邊有一個用毒的高手叫做輔元清,也精通醫術,我讓他給我醫治。”
秦牧笑道:“輔元清是我師兄小毒王,醫術雖然不如我,但也不壞。他的確能給師伯醫治,既然如此,我命人送一些錢財去國師府,作為師伯這些日子的開銷。”
老農催促道:“快點,你的彼岸神藏的具體位置何在?”
秦牧連忙點明彼岸神藏的位置,老農不由分說便一指點去,隻聽轟隆一聲,秦牧辛辛苦苦打造而成的彼岸方舟就此爆碎,不複存在!
秦牧元氣大震,嘴角溢血,老農正要離開,秦牧連忙壓製住傷勢,道:“師伯,我腦後的這道光暈是地母元君賜福,師伯是否能以武力摧毀?”
“這有何難?”
老農一拳轟去,秦牧腦後的那道光暈劈裡啪啦爆碎!
秦牧呆了呆,不由讚道:“師伯武力無雙!”
老農也頗為自得,正在此時,他臉色微變,盯著秦牧腦後,隻見那破碎的光暈中無數符文自動組合。
那些符文細小無比,他隱約間感覺到這些符文自動重組是從大地汲取力量,很快便又恢複如初。
秦牧也臉色微變,呆在那裡。
老農又是一拳轟來,再度將地母賜福所化的光暈打碎,然而光暈很快再度複原!
“有古怪!”
老農沉吟,粗大的雙手扣住秦牧腦後光暈,向中間重重一擠,光暈連同地元道果和光暈內的空間被他雙掌生生擠碎!
地元道果中蘊藏著極強的能量,倘若爆炸,能將神祇也炸得粉碎,然而在他雙掌之間隻發出啵的一聲輕響,便被他直接抹去!
老農鬆開雙手,卻見秦牧周身有極為清淡的黃色光芒流動,慢慢的在他腦後彙聚,然後光暈緩緩形成。
不僅如此,那枚已經完全破滅的地元道果竟然也在慢悠悠的浮現出虛影,從大地中汲取能量,漸漸的從虛影化作真實。
不久之後,皺巴巴的地元道果再度成形!
“我毀不了。”
老農搖頭,道:“這地母賜福和這個果子都太古怪了,等砍柴的來了,讓他研究研究。”
秦牧暗歎一聲,振奮精神,道:“師伯,我還有一事。你看到那個小胖子沒?”
老農看向禦天尊,疑惑道:“怎麼了?”
“還請師伯傳授他武道。”
秦牧笑眯眯道:“不必傳授他多少高深的道理,隻教他基礎,靈胎境界能夠修煉的武道即可。”
老農又瞥了瞥禦天尊,冷哼一聲:“這小胖子一身贅肉都是沒有消化的靈丹,可見貪吃,的確需要武道來磨礪其肉身和精神。交給我,過一段時間保證精瘦!”
秦牧連忙道:“還有一頭水麒麟,也控製不住自己的嘴,還請師伯多辛苦一下。”
老農不以為意,道:“讓三多留在你這裡,操練他便是。三多的本事不比我弱多少。還有你那匹大馬,也交給三多操練。”
秦牧大喜,連忙謝過。
老農帶走禦天尊,向外走去,秦牧慌忙命人去給國師府送錢,道:“多備些大豐幣,不能讓國師一家太清苦了。”
他又找到老牛,卻見老牛和龍麒麟靠在院子裡的一株大樹下乘涼,龍麒麟和這頭老牛各自捧著一個水煙袋,旁邊放著茶,公孫嬿正在為這兩個夯貨斟茶,兩個家夥吞雲吐霧,很是愜意。
“我跑去草原打了一架,嘿嘿,大黑天是魔族的魔祖,一代猛人。”
老牛向龍麒麟吹噓道:“他麾下的猛人無數,都敗在我的鐵蹄之下,隻是老爺不堪,被大黑天打傷了。對了,你耕田嗎?我現在筋骨有點兒癢,咱們喝過茶,一起去耕幾百畝地!”
龍麒麟撓了撓肚皮,愁眉不展,道:“我對耕田沒有癮。”
秦牧黑著臉上前,道:“三多師兄,待會耕田的時候把阿水也帶過去……這裡哪兒來的樹?”
公孫嬿笑道:“是我的元神。我覺得這兒好親切,便把元神種下了,長得可快了。你也把元神種下吧,我每天給你澆水。”
秦牧瞪大眼睛,仰頭看去,隻見這株元木已經長得十多丈高,也幸虧院子夠大,這才沒有顯得十分顯眼。
不過,這株元木還在生長,短短片刻,又長了一些。
“咱們種在一起,過些日子長得粗壯了,便會有鳳凰尋來。”
公孫嬿提著茶壺,笑道:“我教你編織鳳巢,肯定能吸引來鳳凰。”
秦牧哭笑不得,搖頭道:“我喜歡四處亂跑,紮不住根的,而且我也不是樹。”
公孫嬿臉色黯然。
秦牧連忙道:“等這枚地元道果消化掉了,我把它種下,再長出一株元木跟你作伴。三多師兄,你將阿水和龍胖狠狠操練一下!”
牛三多稱是,拉著龍麒麟,喊來水麒麟,向外走去,道:“咱們先去京城外翻幾百畝荒地再說,我教你們用武道鬆鬆筋骨。”
水麒麟對他頗為敬畏,賠笑道:“牛哥哥吃靈丹嗎?”
秦牧目送他們遠去,突然頭上一涼,公孫嬿又在給他澆水,很固執的讓他長出一朵花來。
秦牧無奈,索性就坐在她的元神下,準備開啟第二個神藏。
十多日後,他開啟第二個神藏,命人去請來老農。老農風風火火趕來,打了他一拳便走,不做停留。
又過六七日,秦牧再度命人去請他,老農還是打一拳便走。
老牛將他攔住,問道:“老爺為何不住在這裡?何苦一趟趟的跑來跑去。”
老農冷哼一聲:“住在這裡不爽快,天天被聰明人打擊,我寧願一趟趟的跑。砍柴的來了,我先走了!”
隻聽樵夫聖人的聲音遠遠傳來,笑道:“種田的,你天天被誰打擊?”
老農握緊拳頭,麵色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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