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無銀三百兩！
摩勒博士的反應更加證實了李白的猜測。
從一開始，他隻是隨口一詐，哪曉得對方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樣，吃裡扒外，這就666了。
“我發誓！”
李白很乾脆的賭了個咒。
如違此誓，被魔王三刀六洞，丟進十八層地獄。
反正利厄海爾財團和德姆維爾跟他沒關係，倒不倒黴，完全是八竿子打不著。
“那顆‘天使之淚’不在我手裡。”
看到李白很爽快的發了誓，摩勒博士終於放下心來。
他並不擔心對方食言，七位“聖徒”之中，有一位擅長言靈咒術，可以讓誓言變成現實，一旦發了誓，就會有應誓的可能性。
“能說說‘暴甲夢魘’嗎？”
李白上次從德姆維爾那裡得到的消息並不多。
畢竟這位董事長先生並不是相關的專家，說起來也是含含糊糊，難以解釋清楚。
眼下這位摩勒博士正是“暴甲夢魘”的主要負責人，問他，正是找對了人。
“你想知道什麼？”
摩勒博士皺起了眉頭。
前一段時間，生物戰鬥兵器“暴甲夢魘”在非洲大陸的秘密實戰演練引起的麻煩不小，直到現在才好不容易平息。
為此摩勒研究所和利厄海爾財團又分潤了不少利益出去，拉進來一些強力的合作夥伴，才將這場風波強行壓了下去。
“全部！”
李白想要知道“暴甲夢魘”與天外邪神的關係，畢竟這可是一個隱患。
此前被鎮壓在心神中，算得上是個人的麻煩，眼下天外邪神的脫逃，隱隱成為整個世界的一大威脅。
毀滅世界的開關並不止是天外邪神這麼一個大麻煩，還有那些膽大包天的科學家和喪心病狂的政客。
比如說科學家們不小心弄出一個微型黑洞，然後Biu的一下，地球沒了，比遭到二向箔降維打擊還要悲催。
相比之下，政客們按下核武器開關就顯得太LOW逼了，轟轟轟……核冬天來了，當代人類文明史於是翻篇了。
同時這個問題也是替女朋友問的，可以算作她的業績。
“抱歉，現在我不能透露給你！”
出乎意料的是，摩勒博士卻守口如瓶的拒絕了李白，但是他接著說道：“等你正式加入了‘聖徒會’，我會親自帶你參觀研究所，想要知道多少，可以自己看。”
摩勒博士並沒有把話說死，依然還是留有餘地。
前提就是李白成為“聖徒會”的一員，才能夠得到他的完全信任。
不過外行看熱鬨，隻有內行才能看出門道，摩勒並不認為，光靠走馬觀花般看完一圈，就能夠看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最多記住一些設備的名字和型號規格罷了，根本沒有多少價值。
“暴甲夢魘”這種生物戰鬥兵器實在是太敏感了，要不是商務車的司機是絕對可靠的心腹，恐怕這會兒摩勒博士連滅口的心思都有，他的目光轉向兩個妖女，說道：“她們知道多少？”
儘管這兩個泰國姑娘都是李白的人，還是忍不住要多問一句。
此前好不容易才壓下去，若是再走漏了風聲，搞不好會捅破一個大馬蜂窩。
摩勒並不認為李白可以為這兩個姑娘擋住那些大佬們的怒火，“聖徒會”恐怕也要遭到波及和問責，那麼這次的入會儀式將成為一個愚蠢的舉動。
“她們絕對可信，就和你的司機一樣。”
李白微微一笑，目光往開車的司機身上掃了一眼。
並不是摩勒博士想要的答案，卻也是一種保證。
司機的肩膀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顫，卻連視線都不敢掃過來，不該問的彆問，不該說的彆說，心裡這點兒逼數還是有的。
“那就好，‘暴甲夢魘’的麻煩還沒有過去，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
摩勒博士點點頭，這點兒基本的信任還是有的。
再說了，李白並不是那種不入流的小人物。
“搞這種東西有什麼用，還不是一劍兩個？”
李白並不太理解摩勒博士為什麼要弄出這種怪物。
作為戰鬥兵器，經濟性應該是必需要重點考慮的因素之一，光是喂飽它們，就足以讓“暴甲夢魘”失去量產化的價值，這對後勤補給絕對是巨大的挑戰，足以將現代戰爭的後勤需求再提升一個數量級。
以當下的運輸能力，恐怕需要一支足夠強力的運輸力量，才能夠讓“暴甲夢魘”們吃飽。
否則就隻能依靠連續不斷的吃人，才能夠保證自身的活動能力，法國人就是這麼乾的，非洲土黑子的命不是命，反正每天都要死那麼多人，不如成為生物戰鬥兵器的食物好了。
可是無論什麼東西，一旦以人為食，必然會遭到全世界的廣泛指責和敵視，“暴甲夢魘”和它的研發者將成為眾矢之的，恐怕不會比阿道夫·希特勒的名聲好不了多少。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嗎？如果成千上萬的出現，你覺得會怎麼樣？”
摩勒博士覺得李白這句風涼話純屬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當即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對了，那幾頭“暴甲夢魘”的帳還沒有跟對方算呢！
不過……一想到這華夏人敲竹杠的能力，博士立刻打消了這個愚蠢的主意。
他可不像德姆維爾董事長，有個利厄海爾財團為其走帳報銷，自己的研究所就是一隻吞金獸，每一筆錢都得精打細算，哪兒有餘錢給彆人。
“成千上萬？”
李白向清瑤妖女看了一眼。
“肉太粗，不好吃！”
清瑤妖女直接搖了搖頭，她給出的回答實在是出人意料。
畢竟是妖怪，腦回路怎麼可能和人類一樣，換成人類，恐怕也很難理解妖怪們的想法。
“成千上萬也是一樣！”
李白覺得並不是什麼麻煩事。
一支飛劍足矣！
或者一支飛劍不能解決的問題，那就兩支。
論起打混戰，對於已經溝通天地，能夠實現罡氣自生的武道中人來說，根本不算個事兒，在異界的時候，擁有罡氣的武者哪個不是戰場殺將，衝鋒陷陣，七進七出就跟玩一樣。
“……”
摩勒博士無言以懟，特麼吹牛的吧？！
這算是又把話給聊死了。
想想李白的職業，原本就不是擅長聊長久話題的工作，最多幾分鐘，不是把人打發走，就是該給對方開藥了，要不把人往住院部一丟，完事。
車內陷入了沉默。
不過這樣也好，作為研究者的摩勒與作為大魔頭的李白原本就沒有多少可以聊的話題。
有些東西點到即止，就足夠了！
商務車行駛了約一個多小時，來到巴黎大城區的郊外。
一出城，繁華的都市景色立刻被滿眼的綠植替代，說是田園風光，倒不如說是大農場風光，居民們個個都是大農場主，小門小戶的自耕農一個都沒有，規模達不到一定程度，根本不具備競爭力，被人吞並是遲早的事情。
車輛拐彎，離開了大路。
在七拐八繞後，道路越走越窄，最後駛上了一條僅供兩車交彙的林蔭小路。
“我們到了！”
自從把話聊死以後，沉默了一路的摩勒博士終於再次開口。
一邊說著，一邊降下車窗，初秋的涼風闖入車內，就像秋之女神在溫柔地撫摸著每個人的臉龐，讓人情不自禁的微微眯起眼睛。
道路兩旁的參天大樹依舊鬱鬱蔥蔥，但是樹葉已經開始漸漸枯黃，時不時有半黃不青的葉子脫離枝梢，隨風飄蕩。
順著摩勒博士的視線，李白看到了一座外表古樸的白色高大建築，完全不是那種線條直來直去，要不有著大弧線，甚至鮮明幾何外形的現代建築風格，滿滿的曆史沉澱感。
摩勒博士似在自言自語地說道：“這裡以前是路易時代的宮殿，國王們的窮奢極欲，斷送了自己的王朝，讓荷蘭人、英國人和西班牙人走在了前麵。”
被稱為高盧雄雞的法國人也有自己的驕傲，儘管已經不複往昔，但還是勉強堅守住了最後的榮光。
哪怕在世界上，不是五常的德國和東瀛，經濟實力都比法國強，可是無論如何，後者依然是聯合國五常之一，擁有的權柄毋庸置疑。
商務車很快在莊園門口停了下來，有一輛馬車停在那裡，已經恭候多時。
“這是為我一個人專門準備的嗎？”
李白有些驚訝，法國人很會裝逼。
占地極大的花園，精美的噴泉，還有遠處的主體建築，用這樣的陣勢迎接一位新會員的加入，難道就不嫌浪費嗎？
摩勒博士語氣意味深長地說道：“還有十位新人，他們已經提前到了，正在等你。”
言下之意，這次的十一位新會員，李白是最重要的那一個，所有人都在等他。
“嗬嗬，真是讓人受寵若驚！”
李白笑了起來，跟著上了馬車。
“這是你應得的！”
摩勒博士搖了搖頭，接著提醒道：“還有，在赫拉克勒斯大人麵前，千萬不要胡說八道，就當是給我一個麵子。”
畢竟有前車之鑒，他怕這位敲竹杠敲到“聖徒”大人的身上。
赫拉克勒斯大人雖說性情溫和，從不易怒，可是一旦生起氣來，絕對能夠把一頭大象生生拍成肉泥。
擁有大力神之名，可不止是虛名而已，而是名符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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