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病症隻會削弱戰鬥力，然而精神病會給戰鬥力加成，應付起來的難度要比其他醫生大多了，還會有生命危險。
誰知道那些瘋子會不會突然狂暴，向醫生痛下死手，稍不小心的話，會有性命之憂。
從事這一職業，是需要相當大的勇氣。
李白點點頭說道：“沒錯！過了春節，又要快到精神病高發期了！”
東瀛是五月病，華夏這邊要提前一個月，又叫四月病，都是發病周期，但是病因又各有不同，東瀛人是失去節製的玩瘋了，華夏這邊卻是累瘋了，等著五一勞動節回魂呢！
“你是湖西市本地人嗎？”
薛少校也是隨便瞎聊，免得路上兩人冷場，陷入尷尬。
“不是，以前是跟著老爹的隨軍家屬，現在因為工作，落戶到了湖西市，在湖西市剛買了房子，算是正式落腳。”
李白對這樣的問題早已經習以為常。
有沒有工作，有沒有女朋友，有沒有買房，這三個問題基本上是對年輕人的三大考驗，在這裡需要劃重點，這是親戚和丈母娘必考的科目。
“湖西市這邊的房子很貴啊！買了多少方？”
在華夏，房子永遠是最熱門的話題之一，薛少校驚歎於李白如此年輕就已經買下了屬於自己的房產。
幾乎所有人都說房價貴，好像這幾十年來，華夏的GDP全砸在了住房上麵一樣，明明沒有和日本一樣，跟美帝簽了賣國的廣場協議。
李白很誠實的說道：“347方，兩層！”
之所以喜歡買大平層，隻是為了貪圖城市的喧囂和上下班方便。
彆墅的私密性雖然更好，還帶有小花園，但是位置會相對偏僻一些，如果追求私密性和花園綠化，那還不如位於郊區的永淩農莊，麵積更大，住的更舒適。
347方？！
吹牛的吧？
薛少校的表情有些僵硬，這話沒法兒聊了。
一個警察局長老爹能掙多少錢？
一個醫生兒子能掙多少錢？
能買得起大奔就已經是外撈賺的厲害，薛少校根本沒有往貪汙這方麵去想，一是大奔太顯眼，很容易引起銀行賬戶監控，而是想貪也不可能有那麼多錢。
這個年輕人實在是太會吹，真相應該是34.7×2=69.4平方，這才科學嘛！
至少薛少校自己就是這麼腦補出來的，不愧是乾到少校的人，一下子就算出了正確的打開方式。
其他同齡人恐怕還在麵對月光的工資，為如何湊出首付而犯愁，眼前這位卻已經走在了年輕有為的路上。
醫院單位的鐵飯碗工作，在湖西市已經立足買房，再加個女朋友，基本上是妥妥的人生贏家。
“能不能透露一下，你在做什麼？能夠掙到這麼多錢？”
薛少校已經不想去問李白買房子到底花了多少錢？
光是停車場上的那輛大奔，就已經是以百萬人民幣為單位，至於房子，貸款也好，全款也罷，都需要有一筆不小的現金存款。
“與彆人合夥投資啊！”
李白一句話就讓薛少校秒懂了，做點兒小生意。
有道是馬無夜草不肥，沒有額外收入，光靠那點兒死工資，在湖西市也就隻夠養活自己，果然是這樣！
薛少校順著李白的話，問道：“合夥做生意很賺吧？”
這會兒雨絲又飄了起來，讓他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
“嗯！沒幾個錢！”
李白怕驚到對方，含糊了一句。
每月一個億的淨利潤打底，如果這也算是沒幾個錢的話，湖西市90%的企業老板大概要以頭搶地，捶胸頓足的哭嚎：他們辛辛苦苦一年，到底是為了啥？！
隻是給社會提供就業崗位，給國家交稅嗎？
迷茫……無辜……想不開……糾結……羞愧……愧對列祖列宗……
在嘮著家常的過程中，兩人來到維修班的車庫。
鋼構拱形大棚裡麵，整齊停放著八輛裝甲戰車，一抹兒的迷彩綠，濃眉大眼長方臉兒，高大英俊帥氣，掛載的主要武器分兩種，小口徑火炮和高射機槍。
畢竟裝甲戰車並不是坦克，而是掩護步兵作戰的輔助型裝甲力量，能夠達到火力支援和壓製就足夠了。
現如今，它們早就過了保修期，全靠維修班的戰士自己負責保養和維護，才能維持正常的運作。
可是軍事裝備一旦到了大修的小時數，各種小毛小病就會接連不斷，步兵戰車的狀態自然是越來越差，不是跑在維修的路上，就是已經在故障趴窩中，任何扛造的東西磨損消耗起來都是很大的。
即便是這樣，這些戰車的狀態也比回馬縣公安局那兩輛鎮局59剛到手時要強的多。
軍隊裡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一輛狀態完好的裝甲戰車流落到社會上，最多跑個幾十公裡就趴窩才是正確的使用方法。
一旦發動，就得掐著表倒計時，啥時候熄火，全憑老天爺。
不然隨隨便便突襲上百公裡……臥槽！你想乾嘛？
那兩輛破59的剩餘無故障小時數如果沒有專業運載車輛代步，基本上是出了縣城就得歇菜，不過本來使用強度也沒有那麼大，縣公安局勉強用著堪堪合適，機動到合適的位置就轉炮口，咣當吼一嗓子，就完活兒了。
碰到死扛的那種亡命徒，真心沒有多少，畢竟大家都是要恰飯的嘛！
一個基數下來，通常連渣渣都找不到了。
薛少校拍了拍其中一輛的裝甲，說道：“全在這兒了，一共八輛，ZBD-04步兵戰車，狀況還不錯，基本上都是日常訓練消耗。”
團裡準備遷移駐地，與日益擴張的城市拉開距離，還準備更新裝備，自然要淘汰掉這些老掉牙的家夥。
“哦！我隻見過86式！”
李白打小在特種大隊的軍營裡麵長大，自然也接觸過裝甲車，隻不過從現在看，都已經是完全淘汰的老款。
像眼前這輛04版，自然沒有接觸過，它正式開始列裝的時候，老爹所在的特種大隊還沒有等到換新裝備，就直接裁撤了。
隊伍的戰鬥力強不強和值不值得保留，完全是兩碼事，一個精銳特種士兵處於全盛的當打年齡，其實也就和奧運會運動員差不多，最多五六年就要開始走下坡路。
一代又一代的新兵補充，一代又一代的老兵退伍，哪怕再具有戰鬥力，全國能打的多了，該解散還是得解散。
老兵回家，乾部轉業，除非是有特殊才能的文職人員還有機會繼續保留軍籍，轉到其他單位和部門，不過這樣的人終究是少數。
“86裝甲戰車？嗯！這個很老了！”
薛少校倒是見過，不過沒多久就換了04裝甲戰車。
在華夏的戰車家族中，沒有哪一款能夠有59式這樣頑強的生命力，居然能夠等到像ZBD-04這樣的晚輩來接班。
正應了某個手表品牌的裝逼話：“沒人能擁有****，隻不過為下一代保管而已。”
沒人能擁有59，隻不過為重孫子保管而已，一輛坦克四代人，真心不是吹！
老爺車再戰一甲子，這不是在吹牛逼，要知道如今的非洲黑叔叔們連T-34都裝備不起，如果能夠開上老59，保證美得連鼻涕泡都能出來。
2018年孟加拉國坦克采購招標，59大爺大吼一聲：把勞資的125大刀拖出來。
T-72小婊砸刀起頭落！
於是乎，華夏清倉退役二手貨一批，這一波不虧！
李白釋放了自己的琉璃心，受到天地規則的限製，這三尺距離在裝甲戰車麵前就顯得有些尷尬，想要將這輛高大魁梧的裝甲戰車覆蓋進去，完全不太夠。
琉璃心透過外麵這層裝甲，所能夠感知到的內部情況十分有限，尤其是最重要的發動機情況，也隻能探查到其中一部分。
裝甲層白白浪費了相當一部分琉璃心的感知距離。
不過即便是隻能探察到十之二三，這輛裝甲戰車的情況也並不樂觀。
“這輛戰車的性能絕對是杠杠的！”
薛少校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有心在打李白的主意。
借著忽悠住兒子，隔山打牛，再唬住老子，賣爛貨，賺高價，如果最後能夠成交的話，這一筆就大賺了。
“嗯！我就看看，反正是我老頭子要買！”
李白聽出了對方話語中的不儘不實，他也就笑笑，沒有接這個腔。
對方隻知道自己是個看精神病的醫生，卻並不知道他還能夠分辨出真話和謊言。
少校同誌的心理活動完全逃不出精神科醫生的專業分析。
繞著八輛裝甲戰車走了一圈，李白心裡大致有了數，這才提出要進去看一看。
琉璃心延伸距離有限，如果不能進入裝甲戰車內部，所能夠探知到的情況依然有限。
“當然可以，要不聽一下發動機的聲音？保證是好的！”
薛少校並沒有氣餒，繼續努力推銷，哪怕最終決定的是老李，能夠有意討好小李也沒有任何壞處。
細節決定成敗，一些看似多餘的工作並不意味著一點效果都沒有，聚沙成塔，積少成多，好感積累足了，也會變成喜歡。
“先等等，不急！”
李白鑽進裝甲戰車內部。
裡麵的情況一目了然，琉璃心從外麵無法探知的部分基本上補全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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