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錢！”
李白根本不給對方談價錢的機會。
“……”
碰到這麼個油鹽不進的家夥，塗廠長有些麻爪。
一句不差錢，就把他結結實實的頂回去。
“不用劍？難道是那種萬物皆可為劍的那種境界？”
“嘶，這就厲害了啊！”
“沒想到李先生的劍道境界竟然這麼高！”
不得不說，練武的腦洞往往沒有寫小說的大，這些武林中人的臆測幾乎大多來自於小說。
李白左右看了看，“百步神拳”何老宗師的擔心是正確的，萬一不小心把這座古色古香的建築給弄塌了，多半也不太好收拾。
他說道：“到外麵去吧？這裡施展不開！”
一群人從前廳蜂擁而出。
前廳門口是一處比較寬敞的院子，挪開一些擺盆花草，便可以吊起沙包和木樁給從天南地北而來的武林中人練手。
“無形劍氣，想想都有些小激動呢！”
“噓，小聲一些，要開始了！”
李白挑了一根將近一人合抱粗的木樁，站在三步開外。
因為有了前車之鑒，木樁後麵空無一人，沒人敢靠近一丈之內，眾人拉開了距離，萬一被劍氣誤差，連哭都沒地方哭去。
“大家看好，三，二，一！”
話音剛落，李白衝著木樁輕描淡寫的揮了揮手。
……
聲音：沒有！
震動：沒有！
特效：更加沒有。
眾人彼此麵麵相覷，他們既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更沒有察覺到淩厲的劍氣。
這就完事了？
隻有“百步神拳”何老宗師等少數幾位武林名宿一臉微笑，似乎隱隱有所察覺。
“劍氣呢？”
“沒看見！你呢？”
“我也沒有啊！”
“該不會是騙人的吧？”
“彆瞎說！”
周圍一片竊竊私語。
李白環顧四下，說道：“沒看明白嗎？”
不少人齊齊點頭，連五毛錢特效都沒有，誰知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有人大著膽子說話。
“李先生，我們看不到你的劍氣啊！”
“對呀！這也太無形了吧！”
李白點了點頭，他直接重重一踏地麵。
三步開外的木樁忽然發出劈啪一聲輕微爆響，上半截緩緩滑落，掉在了地上。
一片驚呼聲響起。
誰也沒有想到，就在無聲無息之間，那根一人合抱的木樁竟然變成了兩截。
李白再次揮手，剩下的大半截木樁又被削下一小塊。
右手臂就像利劍一樣左右虛劈，在眾目睽睽之下，木樁被肉眼無法可見的鋒利力量削至齊根。
這下子所有人都看明白了，手一揮便是一道鋒利至極的無形劍氣，木樁的每一塊切麵仿佛被拋過光般光滑無比，，哪裡還需要什麼寶劍。
有人暗中說道：“是人劍合一，人即是劍，劍即是人，好厲害！”
不少人先是一怔，隨即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俗稱劍人！”
人堆裡的肖女俠嘀咕了一句。
“走了！傻妹妹！”
肖江南及時拖走了妹妹，生怕惹出眾怒，師父沒拜成，反而被彆人打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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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廠長在目瞪口呆之後，非但沒有露出沮喪的神色，反而一臉興奮。
這可是真正的劍道高人，說是百年難得一遇都不為過，如果能夠給自己廠子的產品打廣告，效果絕對毋庸置疑。
之前對方以不差錢來拒絕自己，肯定是因為誠意不夠，隻要開一筆大大的廣告費，多半就能夠順利拿下。
“好！”
一片熱烈的掌聲響起。
何老宗師等人帶動了一片掌聲。
連這麼結實的木樁都能削成這樣，若是削到人身上，還不得大卸八塊。
武林中人到底得憑實力說話，李白的這一手，為他贏得了不少人氣。
“獻醜，獻醜！”
李白抱拳回禮。
裝了一波逼必須得謙虛低調，不知收斂必然會遭人嫉恨。
“李小友客氣了，無形劍氣，果然讓我們大開眼界。”
將李白介紹給武林同道們的何老宗師十分得意，湖西市武術界又多了一門絲毫不遜色於“百步神拳”的絕學，諸位武術名家與有榮焉。
有人到何老宗師身旁耳語了幾句，老宗師點了點頭，說道：“吉時已到，開始吧！”
有絲竹聲響了起來，緊接著是劈哩啪啦的鞭炮聲，還有二踢腳竄向天空，動靜極大。
一身唐裝的司儀拿著卷軸，來到前廳大門口，朗聲道：“吉時到，請嘉賓就座。”
四十幾張古典官帽椅分列左右兩側，兩兩相對，來自於天南地北的武林中人根據椅子上的名牌分彆落座。
越是有名氣的武術家，座位越靠中間，有請柬的人基本上都有座位，被請柬帶進來的另外人則靠邊坐。
計劃外的人那就對不起，自己找地方站了，因為前廳已經擺不下更多的椅子。
待所有人都坐定，司儀徐徐展開卷軸，開始駢四儷六的朗聲宣讀，這是請了老先生專門寫出來的古文稿子，聽起來有一種特彆的曆史厚重感。
換句話說，就是逼格甚高，不明覺厲。
能聽懂的固然能懂，聽不懂的依然還是聽不懂。
司儀讀完絲綢卷軸上的文字，吐氣開聲道：“請永淩武道健身館肖薇肖姑娘！”
換了一身衣服的肖薇從正門走了進來。
何老宗師坐在前廳中央的上首，小師姐鄭玉兒站在他的身旁。
司儀盯著肖薇，說道：“從今日起，你既為‘百步神拳’何相鵬之徒，承其衣缽，受其教誨，是否願意？”
肖薇堅定地說道:“我願意！”
司儀再次問道：“從今日起，你既為‘百步神拳’何相鵬之徒，不得恃強淩弱，不得忤逆師長，不得違反法律道德，是否願意？”
“我願意！”
肖薇語氣絲毫沒有任何變化。
這是收徒儀式中的問心，當場質問本心，隻要稍有猶豫，這個門牆便入不成。
沒有一個師父會收下一個口是心非的弟子，這將會給師門帶來無儘的麻煩，甚至是滅頂之災。
師父會對門牆內的弟子完全負責，其中也包括了人品。
司儀大喝道：“起誓！”
從今往後，肖薇將會接受“百步神拳”何老宗師的管教，無論是武藝，還是做人，將一份傳承完完整整的薪火交接，這便是師與徒存在的真正意義。
肖薇一字一句地說道：“如違誓，人神共棄，武林同道得而誅之。”
為了增加儀式感，當然是提前背好的。
如果讓她臨場發揮，絕對不可能說出如此文縐縐的話，而且多半會直接結巴。
“給師父行禮！”
司儀控製著每一步節奏。
肖薇當即跪地，向著何老宗師結結實實的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接過茶盞，敬茶。
“好，好，乖孩子！”
收下肖薇這個女徒弟的何老爺子拿出一隻紅紙包，壓進肖薇的手裡。
束脩由肖父給過，有錢有物，是相當大的手筆。
作為肖薇未來傳業授藝的恩師，肖家沒有絲毫吝嗇。
“謝謝師父。”
肖薇甜甜一笑。
“還有我，還有我！”
小玉兒在一旁蹦著，要顯示自己的存在感。
“小師姐！”
“乖！”
小師姐的紅包是一支星空棒棒糖。
這是小玉兒最喜歡的東西，麼麼噠，真的沒毛病。
“謝謝師姐！”
肖薇接過了棒棒糖和師父的紅包一起收好。
所有人立刻起身抱拳恭喜，大廳內一片喜氣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