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迷陣能困他們多久?”
此時的淩塵,已是隨鼠皇逃出了一定的距離,兩人不知不覺間,已是靠近了天魔淵的入口之處。
“放心,困他們一兩個時辰,沒有任何問題。”
鼠皇拍了拍胸脯,保證道。
“那就好。”
淩塵點了點頭,一兩個時辰,足夠他們安全離開此處了。
一人一鼠的身形,皆是飛快地向著那天魔淵的上方暴衝而去,然而就在他們就要衝出這天魔淵的時候,突然間,半空中卻是忽然出現了一道隱形的屏障,隻見得一道魔網,在淩塵和鼠皇觸碰到的霎那浮現了出來,緊接著,從那一道魔網禁製上麵,便陡然釋放出了一道道黑色狂雷,狠狠地轟擊在了他們的身上!
淩塵和鼠皇的身體,直接就被轟飛了出去,身上焦黑一片,望向那一道魔網禁製的眼中,依舊還殘留著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裡居然還布了一道禁製?
這也太狗了吧。
“淩塵,快破禁製!”
鼠皇連忙對著淩塵喝道。
剛才他們二人觸發了禁製,肯定已經被那布下禁製的人感應到了,若不趕緊突破禁製,那方才所布下的太古迷陣,那可就白費了。
淩塵的眼芒微動,殺生帝劍便已是出現在了手中,而後便催動劍魄,分出十九道聖靈劍氣,斬在了那一道魔網上麵!
然而這十九道劍氣,落在這一道魔網上麵,卻是並沒有將其破開,隻是打開出一道小裂紋,眨眼間便重新愈合了起來。
“這下麻煩大了。”
淩塵握劍的手臂,此時都有些顫抖了起來,現在麻煩的,並不是他能不能破開麵前的這道魔網,而是他現在體內的力量已經所剩無幾,恐怕就算是有破開這道魔網禁製的手段,也是有心無力了。
這一次,真的是陷入前所未有的絕境當中!
轟隆隆!
就在這時候,那不遠處的太古迷陣之中,一陣轟鳴聲響徹而起,隻見得那五彩迷霧當中,赫然是有著一道滔天魔柱噴射而起,生生地將大片的五彩迷霧都給驅散了開來,旋即一道窈窕的黑色倩影,便從那其中浮現了出來。
目光望著那一道窈窕的黑色倩影,淩塵的眼瞳也是不由得微微一縮,這一道浮現出來的黑色倩影,不是彆人,正是夏雲馨!
此時的夏雲馨,緩緩地抬起頭,露出一張絕世傾城,猶如皓月般的美麗麵龐,一雙眼睛猶如星辰一般,但是卻充滿著冰冷之意。
目光遙遙地將淩塵鎖定,夏雲馨的玉手一翻,一張極為華麗的魔弓出現在了她的手中,鎏金魔光流動,隻見得她張弓搭箭,頓時之間,滔天魔氣,悉數地彙入了弓弦之中,凝聚成了一根鋒利無匹的箭矢。
驚人的鋒芒之意,從箭矢之上彌漫而出,令得那箭頭之處的空間,都是寸寸扭曲了起來,出現了一絲絲的黑色扭曲紋路。
“這下好了,讓你這小子英雄救美,現在遭報應了吧?”
鼠皇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沒想到本皇一世英名,竟然要和你這小子死在一塊了。”
然而淩塵雖然同樣感到有些絕望,但是他卻依舊沒有放棄希望,在他的眼瞳映射之下,夏雲馨已經將弓弦蓄滿,那一道散發出毀滅氣息的黑色箭矢,即將飛射而出!
“夏師姐!”
就在這時候,淩塵忽然張嘴大喝一聲,那等磅礴之音,猶如雷聲一般,在這半空中響徹起來,傳入了夏雲馨的耳中,“我是淩塵!是你最愛的人,難道你忘了嗎?!”
聽得這話,鼠皇卻是忍不住一陣頭皮發麻,有些納悶地看著淩塵,“小子,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秀恩愛?”
“什麼秀恩愛,我這是在嘗試喚醒她的記憶!”
淩塵卻是並沒有停下大聲嘶吼,一邊對著鼠皇說道:“她似乎是被人動了手腳,已經完全不認得我了,隻要能喚醒她關於我的一絲記憶,我們就還有生機!”
“原來是這樣!”
鼠皇聞言,一雙小眼睛也是頓時大亮了起來,當即便立刻來了勁頭,和淩塵一起喊了起來,“夏姑娘,這小子可是你的老情人啊,你要是殺了他,一定會後悔的!”
“你要是真想殺他也沒關係,放過本皇吧,本皇隻是路過此地,和他完全沒有關係……”
“肥鼠你!”
淩塵的額角冒出了好幾道黑線,這自私自利的肥鼠,真是沒救了!
然而,淩塵和鼠皇的這般喊叫,非但沒能令得夏雲馨有半點的鬆動,反而讓她眼中的殺意愈發地凜冽,旋即夏雲馨的箭頭忽然移動,竟是對準了鼠皇,將那弓弦中的箭矢給射了出去!
咻!
劃破空間的聲音陡然響徹而起,黑色箭矢破空而出,在半空中留下了一道黑色的軌跡,幾乎隻是眨眼之間,這道箭矢,便是命中了毫無防備的鼠皇!
箭矢狠狠地射中了鼠皇,將鼠皇那肥大的身體,給狠狠地射在了那一道黑色魔網禁製上,頓時間,從那魔網禁製上,便陡然爆發出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狂雷,悉數地轟擊在了鼠皇的身體上!
承受了雙重打擊,鼠皇的身體像是完全被烤焦了一般,隱約之間,淩塵似乎還聞到了一絲絲的肉香。
“鼠皇!你沒死吧!”
淩塵被嚇了一跳,挨了這一下,鼠皇這下該不會變成烤全鼠吧?
看來夏雲馨這一箭,是動用了全力,下了狠手的,這等攻勢要是落在他的身上,恐怕他必死無疑。
不過以鼠皇那強大得變態的防禦力,對方還是有可能扛下來的。
“咳咳……”
不出淩塵所料,話音剛落,鼠皇便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口中噴出了幾口黑煙,而後它的一雙眼睛便怒視淩塵,“你這混小子…竟敢算計本皇……”
“不能怪我啊,我隻是試試,誰叫你叫那麼歡?這下遭報應了吧。”
淩塵有些悻悻地道,不過心中卻是暗暗慶幸,還好鼠皇給他擋了一劫,不難這一箭射在他身上,那可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