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8章論劍開始
一道道氣息強橫的人影,皆是從半空中降落而下,仿佛無數顆隕石墜地,整座青木崖,都是為之震了一震。
那其中,統轄全局的人,正是一名氣勢驚人,仿佛可以擎天地般的年輕男子,他的身後,氣象萬千,龍象的虛影,在其中衍生,仿佛天生而成,不怒自威。
東域天才第一人,徐龍象!
整個青木崖上,所有人皆是心頭一凜,這徐龍象在他們的眼中,就像是一顆發光的太陽一般,光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可怕光芒,便讓人感覺無法仰視!
在這東域之中,即便每年都會有天才湧出,日新月異,但是這第一天才的寶座,卻是雷打不動!
這個位置在徐龍象登上之後,已經十年未曾變動。
此人,無疑是青木崖論劍當之無愧的主角!
淩塵的目光,落在這徐龍象的身上,第一眼,同樣是有種驚豔的感覺,此人的身上,的確有著一股王者之氣。
目光在徐龍象的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後便轉向了後者的身後,淩塵赫然是見到熟悉之人的身影。
葉神之女,葉馨兒。
她果然來了。
淩塵的嘴角,掀起了一抹弧度,而此時此刻,葉馨兒也同樣是美眸掃動,顯然是在尋找著淩塵的身影。
最後,她的視線和淩塵對視在了一起,同樣是俏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會心的笑容,旋即後者便抬起玉手,向著揚了揚手中的寶劍,顯然是有著較量一番的意味。
對此,淩塵隻是輕輕地拍了拍腰間的劍鞘,表示回應,仿佛在說,他可沒有失約,而是如約而至了。
“葉師妹,這個小子,便是你先前所說的那人麼?”
葉馨兒的這般舉動,顯然是被徐龍象給看在眼裡,旋即他轉過身看向了葉馨兒,淡淡地問道。
“沒錯,就是他。”
葉馨兒臻了臻首。
“這個小子,是叫做淩塵吧,”
徐龍象還尚未開口,位於徐龍象右後方的人影卻走上了前來,他一身黑衣,手握長槍,同樣是器宇軒昂之輩,“這個人我也聽說過,我知道,他是如今聖靈院最為重視的天才,隻不過,他的崛起也就是近來一兩個月的事情,對於我們都構不成威脅,更彆說徐龍象師兄了。”
“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他的成長速度很快,宋擒虎師兄,就算是你,我估計也不一定能夠勝得過他。”
葉馨兒淡淡地道。
“笑話!”
宋擒虎冷笑一聲,臉上全是不屑之意,“我怎麼可能不如一個後輩,葉師妹,你未免太小瞧你宋師兄了,彆說是這小小的淩塵,就算是聖靈院的‘三神劍’,都絲毫不在話下。”
他宋擒虎,可是神王府的“六君子”之一,和聖靈院的“三神劍”,雲天戰殿的“雲天四傑”平起平坐,淩塵算個什麼東西,一個後起之秀而已,如何能與他相比。
對此,葉馨兒表示默不作聲,目前的她,早已被神王府冊封為聖女,不過這個稱號,對她而言可有可無,在返回神王府之後,她便收到了白衣女子的大禮,如今實力早已突飛猛進,即便是和神王府的“六君子”相比,那也絲毫不遑多讓。
但是對上淩塵,她卻並沒有多少把握。
這個家夥,她可是見識過對方本人的變態,如今淩塵又爆出了巨大的傳聞,後者如今實力攀升到了什麼層次,已經很難估計了。
神王府眾人降臨之後,也是標示著東域各方天才都來齊了,三大超級勢力的弟子都已經抵達,至於那些二三流勢力的弟子,來不來就根本不重要了。
“既然都到了,此次論劍,便現在開始吧。”
徐龍象身為上一屆青木崖論劍的最強者,隱隱之間,他自然而然就成為了這一屆論劍大會的主持者,隻是略微掃視了周圍一拳,他那略顯平淡的聲音,便是陡然在這青木崖頂上傳蕩了開來,然後迅速地傳遍了整片偌大的青木崖區域。
“血劍門張厚道,挑戰褚家褚元川!”
“魔靈宗羅小憐,請戰聖靈院聖子!”
“鐵鷹教楊蒼,向雲天戰殿討教!”
“……”
在徐龍象的話音落下的霎那,那崖頂之上,便立刻是響起了一道道火爆的挑戰聲音,那各方勢力的弟子代表,瞬間就開始了挑戰,比試切磋了起來!
這其中,有二三流宗門之間的弟子爭鬥,不過更多的,還是他們向三大超級勢力之間發起的挑戰,畢竟論劍大會會分割東域的氣運,如果他們能夠打敗三大超級勢力門下的弟子,那無疑是能夠替他們的宗門,奪取一部分的氣運。
聖靈院身為東域三大超級勢力之一,受到的挑戰自然不會少,而且聖靈院身為三大超級勢力當中勢力相對最為弱小的,許多二流宗門向聖靈院發起挑戰,意圖就是想要掠奪聖靈院的氣運,甚至要取代聖靈院超級宗門的位置。
不過這些比試,對於淩塵而言,相當於是開胃菜,眼下的這種比試切磋,還輪不著他來動手。
他就在自己的位置盤坐了下來,老老實實地當起了旁觀者,觀看著這青木崖頂進行的一場場比試,隻可惜,這種級彆的交手,基本沒有什麼營養,對他沒有什麼益處,所以他隻是關注了下池青龍和李星雲的比試,到得最後,他乾脆就閉目養神了起來,開始旁若無人地參悟起了自己的劍道。
足足是過去了小半日的時間,淩塵方才被李星雲搖醒。
“怎麼了?”
淩塵睜開了眼睛,愣了愣。
“聖靈院遇到麻煩了。”
李星雲聲音有些低沉地道。
淩塵這才眼神微凝,他的目光,望向那前方的戰圈之中,隻見得在那片空地之中,兩道人影正在交手,其中一人,正是淩塵所認識的冷鋒,而另外一人,身穿紫衣,手握梅花折扇,顯然是其他宗門的弟子。
場中的戰況,似乎對冷鋒有些不利,那位紫衣青年,竟是占據著上風,形成了穩穩的壓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