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道道銀色光芒,在淩塵的體內流轉了一圈,卻發現淩塵的體內,傷痕累累,而且全部都是十分嚴重的內傷。
流轉了很久,沒有發現淩塵身體有什麼異常,這銀色的力量便退了回去。
在探查完畢之後,水月真人的眼中也是陡然浮現出一抹驚詫之意,“你居然傷得如此之重?”
她在剛才的檢查當中,異常沒有發現,倒是發現了淩塵的傷痕累累的身體,簡直是全身上下都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簡直可以用恐怖二字來形容。
她很難想象,到底是經曆了何等強度的損傷,才會留下如此可怕的傷勢。
“可有什麼異常?”
其他璿璣殿的長老皆是凝聲問道。
“沒有。”
水月真人搖了搖頭,“他所修煉的功法和真氣,不屬於其他任何勢力,更和魔道沒有任何的關聯。”
其他璿璣殿的長老聞言,皆是麵色詫異,像淩塵如此優秀的年輕人,要說不是來自於其他的幾個人類大勢力,他們還真有點難以置信。
“既然沒有問題,那就讓淩塵加入我們璿璣殿,給他一個真傳弟子的名額吧。”
韓雅心中一喜,連忙道。
然而她這話一出,水月真人和其他璿璣殿的長老卻並未立刻作決定,而是在對視沉吟了一番後,然後方才搖了搖頭,“真傳弟子的身份,事關重大,還是不能如此草率地決定,即便這位淩塵小友身世清白,我們還是要對其觀察一段時間,才能賦予其真傳弟子的身份。”
聽得這話,韓雅也是俏臉微微一變,就在她正要爭辯的時候,卻被淩塵給攔了下來,後者對著水月真人等人抱了抱拳,“一切都聽從長老們的安排。”
“淩塵……”
韓雅還是有些不甘心,以淩塵的實力,當個真傳弟子,實在是綽綽有餘了。
“我才剛來璿璣殿,寸功未立,待來日為璿璣殿做出了貢獻,再提此事不遲。”
淩塵擺了擺手,對他而言,真傳弟子的身份一點都不重要,他並未打算在這天靈城中長期發展,他所需要的,僅僅隻是一個身份而已。
“淩塵你能這麼想,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水月真人點了點頭,顯然對淩塵十分滿意,笑吟吟地道:“在那之前,你便先暫居高級弟子的位置吧,待日後有機會,我們便會將你提升為真傳弟子。”
淩塵對著水月真人等人拱了拱手,“那弟子便在此,多謝各位長老了。”
在淩塵話音落下之霎,水月真人也是驀然抬手,她的手掌之間,突然多出來了一麵銀色的令牌,隨即令牌便從她的手中飛了出去,到了淩塵的麵前,被淩塵給接住。
“這是璿璣殿高級弟子的腰牌,上麵寫了你居住的房間號,有了這麵腰牌,你就能在天靈城中暢通無阻了。”
說完之後,水月真人又看向了韓雅,道:“韓雅,你帶淩塵去他住的地方吧。”
“是。”
韓雅領命,便和淩塵退出了大殿。
“水月真人,你檢查了此人?當真毫無發現?”
待得淩塵和韓雅離開之後,一名璿璣殿長老也是開口問道。
“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水月真人搖了搖頭,旋即眼中泛起了些許的光芒,“不過我倒是探查到了點彆的東西。”
“什麼東西?”
其他璿璣殿長老,都是豎起了耳朵,看來這個淩塵,果然還是有問題。
“這淩塵即便是受了重傷,他體內所剩的真氣不多,但是他的真氣,卻是比他同等級的人要精純許多,而且,他的聖體,應該也是至少達到了二階的層次。”
水月真人一邊沉吟,一邊說道:“還有他的意誌力,也相當驚人,他雖然故意收斂了劍意,但還是被我察覺到了,此子的劍意,十分強大。”
“總而言之,這個小子,資質非常的好。”
幾名璿璣殿的長老聞言,卻是有些愕然,“隻有這些?”
“隻有這些。”
水月真人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看來這淩塵,的確是一個得到了奇遇的年輕人了。既然是得到了奇遇,那他身上還是有一些氣運的。我璿璣殿多多收羅一些有氣運的弟子也不是壞事。”一名璿璣殿的長老點點頭。
“我看這淩塵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不像是壞人。”另外一名長老也開口了。
“既然沒有問題,那咱們就也彆死盯著這名弟子看了,既然這小子資質不錯,那對我們璿璣殿來說是好事,我們璿璣殿的弟子一代,可是沉寂了很長時間了,這淩塵若真有本事,我倒是期待著他能掀起一陣大風浪來。”
“嗯,不過此子受傷頗重,咱們也要幫他一把,不能吝嗇,待會我就讓人給他送一瓶聖品血骨丹去,幫助他儘管療傷,恢複十成實力。”
在打消了對淩塵的疑慮之後,一眾璿璣殿的長老還是對淩塵十分看重的,雖然後者現在隻是一名小小的高級弟子,但晉升真傳弟子,其實隻是時間問題。
“不過這個淩塵提到的關於魔頭的事情,咱們還是必須要高度重視。”
水月真人神色突然凝重了起來,“最近還是讓殿內的弟子少去獵殺魔物,我總有一種感覺,這些魔頭潛伏了這麼久,近期隻怕是有爆發的趨勢,恐怕有一股很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要來了麼?”
其他璿璣殿的長老,也是紛紛臉色凝重了起來,在以前,這種事情不是沒發生過,魔域中潛伏的魔道勢力,基本上是差不多五十年為周期,每隔一個周期就會爆發一次,屆時必定對各大人類勢力產生巨大的衝擊。
不過以往的每次,他們都抗下來了,挫敗了對方的陰謀,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在魔域中覺醒的魔頭數量越來越多,而且,冥冥之中,似乎有著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在影響著魔域,讓得魔道勢力有著愈來愈強的趨勢,如今魔域的形勢,明顯是越來越動蕩,他們還能不能撐得住,還能支撐多久,誰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