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塵全速行進,直奔靈月島深處而去,這個時候,他可管不了什麼靈月島的禁忌,先擺脫這後麵的兩人,才是當務之急。
至於會有什麼後果,之後再說。
不得不說,這靈月島的確是一處得天獨厚、鐘靈毓秀的寶地,山清水秀,靈氣充裕,不愧是隱世大宗門。
但是同時,這個地方也有著許許多多的陣法和禁製,淩塵越是向著靈月島深處行進,便是越來越多地觸碰禁製,有點寸步難行的意味。
那灰袍老者和捕神二人,很快又追上了淩塵。
“真是牛皮糖一樣的家夥。”
淩塵皺起了眉頭,就在這時候,他本人卻也是仿佛陷入了一道泥潭般的結界當中,速度大大降了下來。
“哈哈,小子,這可是天要亡你!”
灰袍老者咧嘴一笑,他陡然加速衝向淩塵,先是用鎏金拐杖砸向淩塵,旋即淩厲的手爪,在他的瘋狂灌注之下,迅速膨脹至百丈龐大,悍然向著淩塵抓了過去。
在其身側,捕神也是悍然出手,隻見得他忽然取出了一道長筒暗器,然後卯足了真氣,猛地一吹,一道詭異的暗器陡然撕裂虛空,仿佛隱沒在了虛空中一般,向著淩塵暴射而來!
麵對這般情景,淩塵隻能拔劍出鞘,然而就在他正準備全力迎擊之時,從那身後的半空中,卻是驀地有著一道極為磅礴的波動,陡然傳蕩而來!
淩塵隻感覺周圍的氣候都是陡然變得嚴寒起來,視線當中,無論是那一道巨大的爪影,還是那一道快到極點的暗器,都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凍結,最後在淩塵的身前化為了冰雕,就在距離淩塵身前咫尺距離的位置,無力地墜落了下去。
“什麼?”
見到這一幕,灰袍老者的眼瞳也是陡然一縮,他的攻勢,居然如此輕易地就被凍結,什麼人,竟擁有這等恐怖的手段?
隻見得在淩塵身後不遠,不知何時,已是出現了一名白發女子,此時此刻,淩塵也是轉過了身去,目光落在了那一道身影之上。
視線當中,這女子腳踏冰蓮,眼瞳幽深,膚色如雪,看上去全身上下都是雪白一片,纖塵不染,白衣女子的容貌自然是極美,但是淩塵卻並沒有心思去欣賞這些,他僅僅是與其對視了一眼,便是如墮冰窟,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激靈。
這是真正的冰山美人。
淩塵心中驚訝,他猜想,這恐怕是和對方的功法有關。
這女子,看上去隻有三十多歲的樣子,但是淩塵卻根本感受不出對方修為的深淺,對方的修為,隻怕是達到了一個極為恐怖的地步。
就算是灰袍老者和捕神二人,都根本無法和白衣女子相提並論。
“我靈月島,可不是三位打架鬥毆的地方,限你們十個呼吸之內,速速離開,否則的話,你們就化為三座冰雕,成為我靈月島的風景之一吧。”
白衣女子隻是淡漠地掃了三人一圈,冰冷到了極點的聲音,便是陡然傳蕩而出,讓人心中一寒。
“我等並非刻意冒犯,閣下稍安勿躁,我們這就離開。”
灰袍老者連忙向著白衣女子拱了拱手,他可絲毫不懷疑,白衣女子有將他們都凍成冰雕的能力,不過在走的時候,他的目光也是落在了淩塵的身上,看樣子,似乎在提示著淩塵怎麼還不走一般。
“你們隻有十個呼吸的時間。”
白衣女子也是瞥向了淩塵,冷冰冰地道。
然而聽了這話,淩塵卻仿佛跟沒聽見似的,他依舊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根本沒有要離開的跡象。
“比起死在你們兩個手裡,我寧願被這位前輩給凍成冰雕。”
淩塵仿佛有恃無恐一般,淡淡地道。
“你這小子!”
灰袍老者眼瞳一縮,旋即麵色陡然一沉,他倒是有點沒料到,淩塵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時間到了。”
白衣女子卻並沒有給他們留時間,她仿佛一直都在算著時間,十個呼吸的時間一到,她的眼中便陡然湧現出一抹令人心悸的寒光,下一刻,灰袍老者和捕神二人便感覺周圍空氣驟然一冷,如墮冰窟一般。
“小子,算你狠!”
淩塵不要命了,可不代表捕神和灰袍老者也不要命了,兩人在麵色陡然一陣劇烈變化之後,便是猛地向著那靈月島的遠處外圍暴掠而去!
待得那兩人消失在視線中之後,那白衣女子方才是看向了淩塵,那殷紅的嘴角,卻是泛起了一抹戲謔之意。
“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會自願被我凍成冰雕的。”
白衣女子抬起玉手,一縷恐怖的寒氣,也是陡然在其白皙的手掌間湧動開來,她的笑容,也是讓淩塵感覺有些頭皮發麻。
看這架勢,這白衣女子可絲毫沒有打算要手下留情,而是真的要動手把他凍成冰雕。
“前輩且慢動手!”
淩塵眼瞳微微一縮,連忙開口喝止白衣女子。
他懷疑他要是再慢點喊的話,自己就真的要被做成冰雕了。
“怎麼,想求饒了?”
白衣女子臉上看上去笑意不減,然而她的語氣,卻依舊冰冷無比,“那可沒門,而且,我最討厭你們這種兩麵三刀的男人,所以今天遇到我,你死定了。”
說罷,她也是陡然抬手,看樣子可根本沒打算放過淩塵。
“等等!”
淩塵連忙擺了擺手,感覺有些頭皮發麻,這個狠毒的女人,倒真是油鹽不進。
“其實,晚輩是貴宗的二長老,沈冰心前輩的故人。”
淩塵小心翼翼地道。
他先前從那陰柔青年的口中,已經得知了沈冰心的身份,後者乃是這靈月島的二長老,所以他才這麼有恃無恐地,敢在這靈月島內部橫衝直撞,並且說出剛才的那一番話來。
“你說誰?你是誰的故人?”
白衣女子陡然停止了運功,她手上的寒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沒有再繼續升騰。
“沈冰心,沈長老。”淩塵連忙吐字清晰地重複了一遍。
“原來你是沈冰心長老的故人啊。”
白衣女子仔細地打量了淩塵一番,仿佛在確認什麼東西一樣,但是最後,她的嘴角,便再度掀起了一抹戲謔的弧度,“我剛才忘了告訴你,還有一種男人,也是我最討厭的。”
“啥男人?”
淩塵一頭霧水。
“滿嘴謊話的男人!”
白衣女子嘴角的笑容陡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愈發冰冷的神色,隻見得她手中的寒氣化為一條條絲帶一般陡然席卷而出,一下子就將淩塵給生生地捆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