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麵對著這種絕對的劣勢,淩塵卻是麵色絲毫不變,直到那一道凶悍拳勁即將暴射而至的霎那,淩塵方才是抬起雙眼,兩眼之中,陡然閃現出一抹黃金光芒,在這一道黃金光芒閃爍的霎那,兩道黃金光束,陡然從淩塵的雙目當中,激射而出。
兩道光束宛如電流,比電流的速度更快,隻是一個眨眼,兩道光束便命中了李泰隆的雙目,射了進去。
在這瞬間,李泰隆的身體,陡然僵硬。
即將轟中淩塵的龍相拳勁,在這一霎,詭異凝固!
凝固僅僅持續了一個呼吸的時機,但是這一瞬間,對於高手過招,卻至關重要。
唰!
而就在那龍相拳勁的瞬間,淩塵的身形,也是如同鬼魅般,與李泰隆的身體,交錯而過。
砰!
那一道龍相拳勁,狠狠地砸中了附近的一座店鋪,將整座店鋪都給轟塌了下來。
當李泰隆的雙目再度恢複清明的時候,他原本緊握住的拳頭,竟不知何時已經鬆了開來,其中所抓握的藍色手環,已經不翼而飛了。
驀然轉過身,隻見得淩塵已經出現在了他身後的不遠處,後者的手中,赫然捏著一道藍色的手環。
手環已經落入淩塵的手裡了。
周圍所有人,嘴巴不由自主的微微張大了一些,那李雲河和李天易二人,更是瞪著眼睛,猶如溺水的人,一臉的驚恐。
輕風刮過場中,卷起一縷塵灰,而後飄然遠去,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人,原本以為會出現的一場精彩交手,卻居然隻是在短短的一瞬之間,就結束了。
這般結果,顯然是出乎了所有人包括李泰隆的意料,因此當他見到淩塵手中的手環時,那張臉龐上,也是陡然陰沉了起來。
他剛剛才誇下海口,說要將淩塵如何如何,結果還沒等他如何施展本事,交手竟然就結束了,給他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憋屈感。
“這小子……”
遠處樓閣上,柳夢茹幽湖般的眸中,也是在此刻,緩緩的湧上了一抹震動之色。
“發生了什麼?”
那劍無雙也是麵色凝重的望著遠處那片死寂的區域,片刻後,方才聲音驚疑的道,先前那電光火石,顯然就連他在疏忽之下,都是未能察覺到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施展了某種極為特殊的手段,讓李泰隆失神了瞬間,在那一瞬間,他避開了李泰隆的攻擊,並順便將手環取走了。”綠衣女子清眸盯著遠處的那道年輕身影,輕聲道。
“哦?”
劍無雙麵色微變,能夠讓李泰隆瞬間失神,那可不是一般的手段,戰鬥的時候,一瞬間的分神,足夠致命了。
“聽說淩家之中,有一門頂級絕學,名叫黃金劍瞳,已經有一百多年沒人練成,據說其威能還要在淩家第一絕學——破天劍訣之上。”
這時候,司馬逍遙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之意,接著說道:“這淩羽剛剛施展的武學,該不會就是黃金劍瞳吧。”
“有可能。”
綠衣女子修長睫毛輕輕眨了一下,微垂的眼簾遮掩住了眸子中湧動的一絲詫異,先前那電光火石間發生的事,足以震撼很多人。
“看來這次淩家,倒是藏了匹黑馬啊……”
柳夢茹也是笑了笑。
“承讓。”
淩塵將手中的手環晃悠了下,然後也是將東西交給了藍心靈。
當淩塵那淡笑聲在死寂的區域中擴散而開時,所有人的麵色都是變得精彩了起來,然後一道道目光,便是不由自主的投向了李泰隆,此時後者的麵龐,同樣是在陰晴不定的變幻著,那眼中的陰沉,濃鬱得化不開。
堂堂皇族年輕一代的頂級天才,竟然在這裡,被人狠狠的戲耍了一通,當場打臉,而且還是被狠狠地抽了一個嘴巴子。
先前那電光火石間,就連李泰隆自己,都隻感覺到身體在某個霎那凝固了一瞬,再接著,便是短暫地失去了知覺,而從頭到尾,他根本連淩塵的衣角都未碰觸到過!
這對於李泰隆而言,無疑是一種徹徹底底的羞辱!
要知道,他剛才降臨此地的時候,可是做足了姿態,一副要將淩塵按在地上摩擦的樣子,現在這個情況,讓他如何收場?
“混賬,我廢了你!”
李泰隆神色陰晴不定,他雙目冒著暴怒的盯著淩塵,聲音低沉的道。
“怎麼?想要反悔?”
見到對方這副凶光畢露的模樣,淩塵卻是風輕雲淡地搖了搖頭,“果然,你們皇族的人,說話都是放屁麼?”
這話說出來,那街道周圍不少圍觀者也是點了點頭,作為旁觀者,他們顯然是將先前事態的發展都是看得清清楚楚,這動手條件是由李泰隆主動說出來的,如今在失利後又是不認,這心態,倒的確是有些下作了點,特彆他還是皇親國戚,皇族二皇子的尊貴存在。
雖說礙於皇族的身份,並沒有太多的人出言嘲諷,但那一道道冷笑的目光,卻是讓得以及那李雲河和李天易等人麵色不自然起來。
“好小子,這次老子認栽。”
李泰隆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勉強將胸中的怒火給壓了下去,旋即怒極反笑,惡狠狠地盯著淩塵,道:“你最好祈禱,不要在天劍大會上遇見我。”
“以你的實力,或許還沒資格說這話?”
淩塵微微一笑,那模樣看得李泰隆心頭暴怒得頭發都有炸開的衝動。
“嗬嗬,有沒有資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雖說李泰隆很想在這裡就把淩塵大卸八塊,但他卻也知道,現在他不能這麼做,隻能在將淩塵的名字給牢牢記住後,方才一甩衣袖,轉身離開。
那李雲河和李天易二人,也是在深深地看了淩塵一眼後,方才是帶著不甘心的表情,跟了上去,迅速消失在這街市之中。
“乾得好!”
“漂亮!”
隨著一乾皇族子弟灰溜溜的離去,周圍人群之中頓時爆發出陣陣喝彩聲,這些皇族子弟飛揚跋扈,仗勢欺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從來沒有人膽敢製裁這些人,對方這麼吃癟,他們還是第一次見,讓得他們大呼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