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
淩雪不知道淩塵是真的有足夠的自信,還是自信過頭了,那些家夥連她都不敢當麵說自己能夠取勝,沒想到淩塵居然如此確定地說自己能夠取勝。
畢竟淩塵即將麵臨的對手,可都是些棘手的家夥,淩家有規定,四十歲以下的青年一輩,都能獲得一次進入劍池修煉的機會,但是實際上,能夠進入劍池中的人,連其中的十分之一都不到,所以淩塵這次的對手,並不隻是局限於年輕一代。
而是要對上比自己打上五歲,甚至十幾歲的淩家青年高手。
“難不難,很快就會得到驗證的。”
淩庭鋒倒是沒多說什麼,雖說淩塵修為是低了點,但是天賦和血脈足以彌補彌補修為的差距,就看淩塵能夠將自身的優勢發揮到什麼程度了。
“至於說好給你的劍池待遇,這種待遇,在淩家之中,能夠獲得的都是極少數的人,所以對於你一個新加入的分家子弟卻是能夠有這待遇,必然會有一些宗府之人不平衡,至於如何解決這些不平衡,則是得看你的本事,這我們不管。”淩庭鋒淡淡的道。
“我明白。”
淩塵點了點頭,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一切東西都是靠自己爭取來的,那些自小便在淩氏宗府長大的年輕一輩,肯定看不慣他一個新來的分家子弟搶走自己的資源。
到時候,免不了是一番糾纏。
不過淩塵也知道,若是他成功地應付掉了這些麻煩,那麼進入劍池自然順理成章,但如果他被其他人所打敗,那麼淩庭鋒許諾給他的名額,也將落入他人之手。
這相當於是淩庭鋒對他的一次考驗,看看他的實力究竟如何,是不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淩羽,以你的資質和條件,隻要你能夠勤學苦練,過一段時間後,淩家頂級的劍法、秘術,都會為你開放。”
淩塵初來乍到,淩庭鋒自然也懂得張弛有度,不會給淩塵太大的壓力,適當的壓力能夠讓人進步更快,但是壓力太大,隻會讓人萌生退意,產生消極的心態。
“多謝家主。”
淩塵心中古井無波,不過還是抱了抱拳,稱謝道。
“淩雪,接下來一段時間,淩羽就拜托給你了,你負責帶他入門,熟悉一些家族的事務。”
淩庭鋒對著旁邊的淩雪道。
“是。”
淩雪臻了臻首,爽快地答應下來,淩羽是她帶入門的,自然接下來也是由她來帶,早知道淩家雖然說起來都是一家人,但是內部實際上還是分很多支脈和派係的,像她和淩宇軒便屬於不同的支脈。
淩宇軒是長房一脈,而她淩雪,則屬於三房一脈。
淩家鼓勵內部的支脈互相競爭,在競爭中發展,所以三房和長房之間關係很一般,甚至積累了一些矛盾。
淩塵由她帶入門,理所應當,也是歸入他們三房這一脈。
她能夠從中感覺到一絲淩庭鋒的用意,如今的淩家,長房一脈過於強盛,其他各脈沒有哪個能和長房一脈正麵抗衡的,就算是他們三房也不能。
不過如今有了淩塵的加盟,他們三房無疑是底氣大增,至少在年輕一代上,他們擁有了和長房一脈抗衡的能力。
“好了,淩雪,你先帶著淩羽下去,熟悉一下環境吧。”
淩庭鋒揮了揮手,淡淡地道。
“是。”
淩雪抱了抱拳,然後看向了淩塵,“淩羽,跟我走吧。”
點了點頭,淩塵向著那淩庭鋒等人拱了拱手,方才跟著淩雪走出了淩家祖殿。
待得淩塵走出祖殿後,淩庭鋒旁邊的一名長老,則是突然開口,“家主,這淩羽才剛剛進入家族,底細還尚未查明,就給他進入劍池這種家族重地,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有何草率?”
淩庭鋒不以為然,“首先淩羽的血脈不會有假,既然他是我淩家之人,那麼他便配的起這待遇,如今整個家族都知道了他是至尊血脈,讓他進劍池,有何不可?不給他機會,那才是有問題。”
“況且,我還有一重考慮,你們不覺得,淩宇軒那小子是越來越傲了嗎?”
“那小子自以為天下無敵,不把任何同輩之人放在眼裡,有個淩羽,也好讓淩宇軒那小子感覺到壓力。順便讓他知道,下一代的家主,可並不一定就是他。”
聽得這話,旁邊的那名淩家長老也是眼瞳猛然一縮,沒想到淩庭鋒居然還有著這樣的一重打算。
以淩宇軒的天才和血脈,以及對方現在的實力修為,下一代家主的位置,十有八九就是他的,但是淩羽的出現,一個能夠和淩宇軒平起平坐的天才出現,讓一切的不可能也變成了可能。
淩宇軒的位置,不再是固若金湯,而是出現了一絲的動搖。
“淩羽想和淩宇軒抗衡,隻怕還早了點。”另外一名長老搖了搖頭,在他看來,淩塵雖然不錯,但是和淩宇軒相比,尚有一定差距。
“不可妄下定論。”
淩庭鋒眼中泛起了一抹精光,“淩羽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實力怎樣,潛力又怎樣,我們都尚且不清楚,我看他未必就如你們所說,比不上淩宇軒。”
“不過,無論怎麼樣,這個淩羽的底細,還是得再查一查,你們派人去潯陽城看看,那一處分家還有沒有後人在,問上一問,到底有沒有淩羽這一號人物。”
“明白了。”
那名長老點了點頭,即便淩塵被測出了至尊劍聖血脈,但對於一個來路不明的族人,他們還是要保持警戒之心,必須要探清楚淩塵的底才行。
“淩羽啊淩羽,可彆讓本座失望。”
淩庭鋒心中暗道,正如淩雪所想,他之所以讓淩塵和淩雪一起,就是想借淩塵的勢來增強三房的勢力,但是這個設想是建立在淩塵能夠和淩宇軒抗衡的基礎上,至少,也要表現出能夠抗衡的潛力來,否則,淩塵就會被拋棄,沒有哪一方支脈會花功夫去培養一個徒有虛名之輩,而且還是一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