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天下第一宗師,青衣會之主,無敵劍宗淩塵!”
冷絕看元罡的目光就像看白癡一樣。
淩塵的實力,連他都忌憚無比,自愧不如,元罡居然敢去招惹對方,豈不是自取其辱。
“什麼,他就是淩塵!”
元罡和獨孤邪也是大吃了一驚。
自從聖巫教大戰之後,淩塵和無塵是同一人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整個武林,如今基本上隻要不是消息特彆封閉的人都知道,無敵劍宗無塵,就是聖巫教的聖子淩塵。
“原來是青衣會之主,難怪!”
那些明月台的客人,都是麵色震驚地望著淩塵,對方的身份確實非同一般,難怪能夠讓黑市如此重視。
“可惜!”
明月樓主和慕青都十分後悔,剛才她們應該再賣力一點,若是能夠獲得淩塵的青睞,那便真是立下大功了。
“淩塵?無敵劍宗,很好,我早就想和你過招了。”
然而就在眾人都陷入震驚中的時候,一道聲音卻是響起,在那諸多視線當中,那獨孤邪大笑一聲,腳步猛的前踏一步,體內浩瀚真氣頓時鋪天蓋地的暴湧而出,強悍的威壓,令得閣樓之中不少人的麵色都是略微有些變化。
“什麼,獨孤邪想要挑戰淩塵?”
眾人再度震驚。
“獨孤邪可是暗影樓第一殺手,實力比冷絕都要強出一頭,他未必就不是淩塵的對手。”
“嗯。淩塵雖然位高權重,但是他本身的實力,應該並沒有強到可怕的地步。”
“有好戲看了。”
看熱鬨不嫌事大,許多明月樓的客人都關注起了這場戰鬥。
帝劍宗和血魔刀宗當初敗給淩塵的事情,並沒有傳播開來,所以許多人對淩塵實力的認知,還停留在幾個月之前的九龍湖論劍上。
“你不是我的對手,何必嘗試。”
淩塵無動於衷,淡淡地道。
在淩塵看來,這獨孤邪的實力尚且不如帝劍宗,根本沒有交手的必要。
“還真是狂傲,我獨孤邪向來視那些武林排名如同糞土,今日我便要親自試試,你這無敵劍宗,有何了不得之處!’’
真氣暴湧,獨孤邪大笑,那修長的手掌猛然一握,一道飛鏢暗器在他的手中浮現,腳掌一跺地麵,身形便是閃電般的出現在淩塵麵前,手中飛鏢暴射而出,淩厲的勁氣,將空間撕裂出一道道漆黑的痕跡。
麵對著獨孤邪這等凶悍攻勢,淩塵卻是不退不避,直到那飛鏢暴射至麵前時,突然身體後仰,飛鏢從淩塵的眼前驀然擦了過去。
見到淩塵竟然完全避開了自己的攻擊,獨孤邪眼神也是一怔,旋即冷笑一聲,突然手掌一翻,又是一柄飛刀浮現了出來。
地冥飛刀。
飛刀暴射而出,猶如一道流星,暴襲向了淩塵的眉心。
這一道地冥飛刀的速度,顯然比冷絕手中用出來還要快上幾分。
淩塵整個人從座位上暴掠而起,那一柄飛刀徑直穿過,直接將整張檀木桌給斬為兩段,切痕平滑無比。
嗤!
這一次,飛刀暴閃而過,將淩塵的一塊衣角給陡然割裂了開來。
鏗鏘!
在暗器射出的下一刻,獨孤邪也是抽出了一柄細劍,細劍在地上劃出一道犀利的火痕,挑向淩塵的心臟部位。
與此同時,那兩道暗器倒射而回,襲向淩塵的背後。
淩塵袖袍揮動,每一次的指勁擊出,都會極為精準的轟擊在獨孤邪攻勢即將到臨的那一霎,這種時候,剛好是其力道由弱變強之時,但這種破綻,若非擁有著極其完美的洞察力,誰也無法做到,但所幸,擁有著強大心力和劍意的淩塵,卻是能夠將之辦到。
鐺鐺鐺!
每一次的交鋒,獨孤邪的麵色都是會湧上凝重,待得十幾回合淩厲交手完畢後,其臉龐上已是徹底被凝重所取代,雖然他已經連連施展出殺招,但卻居然未曾對淩塵造成絲毫的傷害,後者那副從容的模樣,令得他麵子略微有些掛不住。
“我倒是想看看,你的反應到底能快到什麼地步。”
獨孤邪麵色陰寒,他忽然眼神一動,在淩塵的周圍,那一道飛鏢和飛刀兩柄暗器,竟然皆像是觸動了機關一般,分裂開來,化為一道道尖刃,散射開來。
“果然不愧是黑市第一殺手,手段果然層出不窮。”
見狀,淩塵眼眸微眯,卻是拿起了一塊碎裂的桌角,在其手上飛速揮動,將那一道道分裂的暗器格擋開來。
每一次格擋,淩塵手中的桌角都會斷裂一分,到最後,桌角完全被轟成了齏粉,淩塵卻陡然眼神一凝,下一刻,他身形一閃,突然詭異的出現在獨孤邪麵前,屈指一彈,一股勁風射出,閃電般的轟在獨孤邪手腕處,這股勁風雖說不強,但卻剛好將獨孤邪蓄勢待發的出招打斷,令得他體內氣血翻滾。
“可惡,不出劍就想贏我?”
被淩塵輕而易舉地破掉招數,獨孤邪麵色一沉,然而他還來不及思慮,一道淩厲的勁風便是迎麵而來,令得他急忙相迎。
淩空點出一道碎金指芒,淩塵進逼到了獨孤邪的麵前,指芒包含著淩塵的無敵劍意,輕易就撕開了獨孤邪的防禦。
砰!
磅礴的勁風在明月台上彌漫而開,旋即眾人便是驚愕的見到,在淩塵一指之下,那獨孤邪居然倒飛了出去,直接將護欄撞破,身體不穩,差點便摔下樓去。
當獨孤邪麵色陰沉,正打算反擊的時候,一道明晃晃的劍鋒,已是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望著這幾乎是瞬間結束的戰局,閣樓之中,頓時鴉雀無聲,一道道驚愕的目光望著場中負手而立,甚至連身形都是未曾移動的青年,眼中都是有著一抹濃濃的敬畏之意,油然而生。
從頭到尾,獨孤邪都完全被壓著打,無法撼動淩塵,而當淩塵拔劍之時,戰鬥卻已經結束了。
這就是無敵的實力,無敵劍宗的絕世氣度。
就算是真正的天極境強者,見到這一幕,都必須要驚歎。
“承讓。”
收劍入鞘,淩塵端起了那斷成兩半的桌子上,依然未曾灑掉的酒杯,將一杯酒給喝了下去。
一戰過後,酒溫尚在。
“噗嗤!’’
剛剛穩住身體的獨孤邪,聽得此話,一口鮮血,又是忍將不住的噴了出來,他怎麼也是想不到,以他自認為在天極境以下無敵的實力,在淩塵手中,卻是敗得如此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