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塵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他這是哪裡又惹到這位姑奶奶了,突然間發這麼大的脾氣。
隻是苦笑了一聲,淩塵也是連忙跟了出去。
“你體內毒素未清,還是不要太過劇烈運動得好。”
淩塵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出了山洞。
“我的死活,與你有什麼關係?”
徐若煙頭也不回,語氣也是格外地冷漠。
聽得這話,淩塵也是沒什麼辦法,女人心,海底針,根本摸不透。
“我想說的是,這個地方不安全,馬匹休息了一晚上,腳力應該恢複了,我們現在應該快馬加鞭,趕回神意門。”淩塵牽著馬在後麵跟著,一臉的無奈。
“我才不要和你同乘一匹馬!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嗎?”
徐若煙的聲音仍然冰冷,顯然還帶著一抹怒氣。
“現在不是非常時期嗎?何必在意這些小事情。”淩塵走上去,試圖拉住徐若煙,卻被後者給一把甩開。
“淩塵,我告訴你,我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三個月後,我們就解除婚約,我要和你恩斷義絕。”
徐若煙咬著銀牙道。
“是啊,咱們本來就沒什麼關係,三個月後,我會履行和你的約定,和你解除婚約。”
淩塵點了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然而他這話,卻是反而惹得徐若煙心中更氣。
就在二人爭執不休的時候,不遠處的樹葉也是動了一下,一道黑影,鬼鬼祟祟地離開,向著遠處掠去。
此刻,在距離山洞不遠處的一座山頭上,十數道身影,赫然出現在了視線之中。
這群人中為首的,赫然是柳家家主,柳傳雄。
唰!
一名體型魁梧的外家高手從林海中冒了出來,躍上了山頭。
“怎麼樣了,可有找到那淩塵二人的蹤跡?”
柳傳雄看向那名外家高手。
“暫時還沒有,不過根據我們的判斷,如果他們真中了毒無法跑遠的話,那他們應該就在這一帶了,再遠的話,就不是我們力所能及的範圍了。”
那人上前稟報道。
“給我往死裡搜!不要放過任何一個死角,一定要把人給我找到。”
柳傳雄麵色一冷,厲聲喝道。
他就不信,就這麼大地方,動員這麼多人去找,會找不到兩個人。
一刻鐘後。
又有一名武者回報。
“家主,找到那兩個人了。”
那名武者匆忙稟報。
“在哪?”
柳傳雄麵色一緊,立刻索問道。
“就在不到十裡外,我已經一路留了記號,他們現在還應該沒有走遠。”
“好!你去前方帶路!你們幾個,跟我立刻動身!此外,通知其他人,趕往目標地點!”
柳乘風一臉喜色,不枉他折騰了大半夜時間,總算是把人給他找到了。
兒子,爹一定親手給你報仇雪恨!
柳傳雄直接躍上了一匹彪悍的駿馬,帶著十數名武者,帶起滾滾塵煙,絕塵而去。
……
另外一邊,淩塵和徐若煙卻仍未和解,說到修煉天賦,淩塵自然是一流,但是說到哄女孩子,那卻是他的短板了。
他這次就是磨破了嘴皮子,也沒能說動徐若煙跟他一起離開。
就在淩塵也是感到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他忽然耳朵一動,然後麵色陡然一變,也是顧不得男女之彆,將麵前的徐若煙給攬進了懷裡。
咻!
徐若煙正欲發作,卻是猛地感覺背後一道鋒利的箭矢擦了過去,狠狠地釘在了附近的一棵大樹上。
若是再慢一點的話,這一箭,就要射中她的身體。
“誰?”
淩塵放開了徐若煙,而後也是驀然拔劍,向著那箭矢射出的方向暴掠而去。
砰砰砰!
刹那間,那裡的草堆爆了開來,從裡麵突然冒出兩名黑衣人,以極近的距離射出兩道劇毒的黑色箭矢。
叮!叮!
淩塵的身體後傾,長劍舞動,無比輕巧地將那兩道黑色毒箭給格擋開來。
噗!
反手一劍刺出,劍光仿佛突然加長了一般,在其中一名黑衣人駭然的目光中,洞穿了他的咽喉,
另外一名黑衣人拔出佩刀,趁機瘋狂刺向淩塵,後者的背後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再度避開了這一刀,而淩塵一個轉身,也是一劍削出,將那黑衣人的半個腦袋都給削了下來。
兩名試圖偷襲的黑衣人,轉眼間就被淩塵擊斃。
然而殺了這兩人,淩塵的臉色卻並沒有半點放鬆,他的目光陡然轉向了另外一個方向,在那裡,十餘道身影,正在向著他們緩步走了過來。
啪啪啪!
拍手的聲音由遠及近,隻見得那拍手之人,赫然是一名頗具威嚴的中年男子,這中年男子氣勢渾厚,步履雄健,被他盯著,淩塵也是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壓力。
“真不愧是武林第一天才,柳某今天算是見識了。”停止拍手,那中年男子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隻不過那笑容當中,卻是隱約包含一絲冷酷的殺意。
“閣下就是柳家家主,柳傳雄?”
淩塵眼瞳微微一縮,他心頭微沉,不同猜,都能知道來人是什麼身份。
“嗬嗬。我還以為,許久未在江湖上走動,這江湖上,已經沒有人知道我的名號了。”柳傳雄冷冷一笑。
“怎麼會,閣下的碎冰掌,曾名動風之國武林,雲城柳家,也算是江湖名門了。”
淩塵不動聲色地道。
“既然知道,為何還敢在我柳府行凶?”柳傳雄麵色驟然變得森冷之極,“殺子之仇,不共戴天,就算你們是神意門,天虛宮的弟子,今日也必死無疑!”
“柳傳雄,你難道不知道,你兒子就是十裡留香那個采花大盜,禍害了多少雲城少女,他這次是死有餘辜,我們隻是替天行道而已。”
徐若煙忍不住嬌喝道。
“住嘴!”柳傳雄喝聲如雷,震耳欲聾,“隻要是個男人,誰沒點欲望,不就是幾個賤婢女子,我兒子看上她們,那是她們的福氣。”
“你!”
徐若煙還欲再說,淩塵卻是搖了搖頭,“這個人已經喪心病狂了,你跟他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望著周圍一道道逼近的身影,徐若煙靠著淩塵的後背,問道。
“如今我們已經逃不掉了,唯有拚死一戰,才有一線生機。”
淩塵處變不驚,他極力地分析著任何可能逃生的方案,但是這次,恐怕真的是插翅難飛了。
光是柳傳雄這個七重境武師,都足以輕易地殺死他們二人。